聶之言在自家小姨的言語、眼神以及動作的威脅下乖乖去相親了。
她才二十五歲,有必要走上相親這么具有革命性質的征程么?
據小姨說對方是個醫生,姓趙,嗯,聶同學對醫生這個職業是很尊敬的。
救死扶傷什么的,最有愛了!
「聶小姐是做什么工作的?」趙醫生是個戴著黑邊眼鏡的男子,不怎么笑,看起來很嚴肅,一板一眼的。
「翻譯。」之言禮貌地回答。
「聶小姐貴姓?」
「二十五。」
「聶小姐家里還有什么人?」
你確定你是來相親而不是來做人口普查的么?
聶之言還是應道:「父母。」
「這挺好,」趙醫生自顧自說。
是嗎?我可沒覺得你這樣挺好。
「聶小姐,走到這一步都是尋求結婚對象的,作為一個醫生,我個人有點精神潔癖,對於我未來的妻子的純潔度我個人是比較挑剔的,所以我想問聶小姐你是不是……」
「是不是處嗎?」聶之言打斷他的話,輕輕攪動面前的咖啡,抬眼看他。
趙醫生一哽,點頭。
「你是嗎?」聶之言笑問他,神色間沒有絲毫難為情。
「你是婦產科醫生吧?」
「本來我沒覺得一個男的去當婦產科醫生有什么不好,但是現在我改觀了。」
趙醫生目瞪口呆,有點不明白為什么剛剛還乖巧都像小白兔一樣的女孩子突然間就變得那么伶牙俐齒了。
「醫學博大精深,在這個領域的專業分很多種,你一精神潔癖的男的選什么專業不好偏偏選婦產科,世界上的女醫生都死光了嗎需要你去插一腳?」
趙醫生簡直不敢相信這么具有歧視意義的話是從對面那個看起來完全無害的女孩子口中說出來的。
「趙醫生,」之言淡淡地稱呼他,「你今年有34歲了吧?」
「本姑娘才二十五歲,要才有才要貌有貌,你一生了黃斑的老黃瓜有什么資本可挑的啊?」
趙醫生被堵得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了。
「聶之言。」
呃,誰在叫她?這聲音怎么聽著有點耳熟?幻聽?
之言施施然地回頭。
他站在三四個西裝筆挺的男女的最前面,從容俊雅,風姿卓卓。
他靜靜地站著,他身後的人也陪著他靜靜地站著。
聶之言被他看得渾身不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