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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你就從了我們家寶貝吧,好處多多啊!」
眾人,「……」
塔拉雅覺得,他們真的太恐怖了,怎么會有這樣的家人啊,他們才多大啊,多大啊?
太驚悚了!
小姑娘反而淡定了,又從新坐回座位上,開始吃東西,只賞給青洛優一個大大的衛生球,似乎覺得她已經沒救了。
青輪為了避免家庭內戰,突然對呀陌西說:「陌西,我一直忘了告訴你,方若涵在命門地牢。」
湮陌西拿水杯的手一滑,杯子從手中掉下去,青輪眼明手快地接住。
兩小一大都看向他們。
青輪繼續說:「今天早上方若涵的母親在精神病院從二樓摔下來,死了。」
氣氛靜默了幾十秒,湮陌西看向青輪,男人的表情沒什么變化,像是在說一個陌生的人身上發生的事,與他無關。
「你想怎么做?」湮陌西問,她的臉色這些天一直很蒼白,像是生了一場大病還沒好的樣子,看上去有些孱弱。
青輪心中一疼,說道:「決定權在你,你想怎么做我就派人怎么做。」
青洛優臉色一沉,冰冷地說:「陌姐姐,那種人留著干什么,直接殺掉多干脆。」
湮陌西沉默了一會,這段時間沒人看出她的心思,青輪也猜不到她究竟想要怎么樣。
琉越嘿嘿一笑,趴到湮陌西腿上,諂媚地說:「媽咪,交給我來處理唄。」
湮陌西思忖了一下,最後點點頭,只說了句別折磨她就沒再說什么了。
方若涵落在琉越手上肯定是活不成的,琉越不會是放虎歸山的那種人,雖然他年齡小,但是手腕兒卻十分狠辣,該殺的絕對殺,不該留的絕對不留,尤其是涉及到他家媽咪的人身安全問題,琉越從來不含糊。
只有塔拉雅很好奇琉越到底會怎么做,所以,嚷著要和他們一起去。
沒人反對。
命門a市分部,地下室最底層。
方若涵已不知自己被關了多少天,這里暗無天日,她每天除了睡覺最大的感覺就是空洞和疼痛,她被注射了毒品,而且她的毒癮越來越嚴重,每次毒癮發作的時候幾乎都要了她的半條命,那種感覺,堪比生不如死,看押她的人不固定,幾乎每天都會換一張臉孔,他們會在她毒癮發作的時候給她注射毒品,但卻不會再剛發作的時候給她注射,他們似乎接到一致的命令,總會等到她忍不住要撞牆的時候才會給他一針。
他們要的不是她的命,只是要她痛苦,無盡地痛苦。
她多次想過,死了吧,就這么死了,一切都干凈了,然而,一想到湮陌西沉浸在幸福中,她就無法說服自己死去,只要出去,只要能夠出去,就算與湮陌西同歸於盡她也在所不惜,能拉著青輪心愛的女人陪葬,她死也瞑目。
所以,她不能死,決不能。
方若涵斜躺在草墊上,渾渾噩噩地想著,這樣的念想幾乎成了她每天的必修課,否則,她不知道自己靠什么好活下去。
她聽到門被打開的聲音,然後是腳步聲,似乎有人進來了。
她疲憊地睜開眼睛,若是以前,她根本看都不會看一眼,但今天腳步聲比較雜亂,似乎不只來了一個人,她仰起頭,然後,她看到了青輪,在這種時候看到青輪只會比死還難受,還痛苦,因為她所有的痛苦都是眼前這個男人給的,是他把她折磨的不成人形。
「嘖嘖嘖,琉越爹地,這還算是個人嘛?」塔拉雅稚氣的聲音充滿嫌惡,沒有一點身為兒童應該有的同情和憐憫。
「當然不算。」琉越接過話,塔拉雅從他的語氣里聽出厭惡和憎恨,仿佛眼前躺在地上的女人是瘟疫。
方若涵從頭臟道腳,頭發凌亂得向一堆雜草,蓬頭垢面,衣服不知道穿了多久,又臟又爛,她光著腳,連腳趾頭都是黑色的,眼睛深深地凹陷下去,顴骨突出,渾身瘦得只剩下皮包骨,像干柴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