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地大人,我錯了(1 / 2)

湮陌西今晚很難入睡,可能是因為方若涵死了的事攪得她有些心煩意亂,這些年她最大的信念就是報仇,現在仇報了,她卻突然覺得心里空空的。

人果然是矛盾的生物,喜歡自尋煩惱。

她沒去親手殺了方若涵,不知道為什么她不想見到她,無論是狼狽可憐的她,還是趾高氣揚的她,她都不想見到,以前是非見不可,現在沒有見她的必要,且方若涵總是讓她想起這些年的痛苦,她不想。

人要學會向前看不是?

湮陌西沒睡,青輪也就沒法睡,他的心思一直在她身上,每天晚上都是湮陌西入睡了他才敢睡。

特別是最近這些敏感的日子。

青輪拉過湮陌西的手,他的手很溫暖,溫度一直度到湮陌西的心里,很暖。

「睡不著要不要下去坐會兒?」青輪問,免得胡思亂想。

「你不累嗎?這幾天你都沒怎么睡覺,」湮陌西笑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什么大風大浪都經過,你干嘛時時刻刻看著我,好像我隨時都會消失一樣。」

青輪吻了吻她有些冰涼的手,漠漠地說:「我怕了。」

湮陌西一愣。

青輪何曾怕過什么?

「你總是出事,我怕你再出事,陌西,以後別讓自己受傷了,你這次中槍,真的嚇到我。」

「看著你倒下,我從來沒有那么害怕過,好像沒了呼吸,四周的空氣都被抽干凈,我沒辦法喘氣,如果不是知道你沒傷中要害,我真的不知道我會怎么樣,也許,在當時我就會命風溯大開殺戒。」

黑暗中,湮陌西的表情被蒙上一層厚重的夜色,她躺在青輪的懷里,甚至能聽到他有力的心跳。

她的心開始不規則地跳動起來。

「不會了,」湮陌西低低地說,「以後都不會了。」

「我會把自己保護得好好的。」

青輪一笑,吻了吻她的額頭,說這才乖。

湮陌西惱怒地錘他,卻沒用什么力道,連撓癢都不夠。

「真的不下去?兩個孩子都起來了,你再不下去也許他們就打起來了。」

湮陌西想了想說:「那還是下去吧,我想寶寶了。」

青輪很無語,住在一個別墅里,每天見幾十次面也能想成這樣。

看來他的地位果真沒兒子重要。

一個兒子就分散了湮陌西大半的注意力,要是以後再蹦出一個兒子女兒,湮陌西可能看都不看他了。

青輪陰暗地想,為了他和自家老婆的二人世界,女兒什么滴,過兩年再有也是可以滴。

青輪抱著湮陌西下樓,看見青輪抱著湮陌西下來的時候,琉越拿出來的零食已經被他啃得差不多了,茶幾上一片狼藉。

琉越歡樂地跑上去迎接他的媽咪,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上的碎屑,問道:「媽咪,這么晚你干嘛不睡捏?」

塔拉雅非常鄙視他,經過這幾天無數的研究事實表明,琉越在別人面前是只陰損的狐狸,在他媽咪面前立馬就成了諂媚賣乖的小白兔。

而且,他可以前一刻狐狸,後一刻是小白兔,角色轉換可以連過度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