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擎的吻順著他纖細的腰身滑下去，在他的腰眼處落下無數個深深的痕跡，楚琰伸手抱住他的頭，聲音嘶啞，**無限。

「……陸擎……二哥。」

楚琰禁不住呻吟一聲，全身的骨頭似乎都在這陸擎的吻里散架了。

陸擎微微笑了笑，他想，足夠了。

已經足夠了。

這是一場激烈到極致的性-愛，他們放任自己內心最真實的想法，釋放自己最原始的野性，在天堂與地獄之間來回穿梭，內心所有的憤懣，所有的不甘，所有的暴躁，所有的抑郁都在這一場酣暢淋漓的性-愛之中得到釋放。

卧室里的氣息還是那么令人迷醉，他們躺在床上，看著頭頂的天花板，沒有說話，似乎並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好一會兒楚琰起身，走進浴室，洗了一個戰斗澡，也沒顧忌什么，光溜溜地走出來，拉開陸擎的衣櫥找了一身陸擎的衣服穿上，他的衣服被撕爛了，不能穿，陸擎只比他高出三公分，穿著並不顯得大，很合身。

陸擎已經打開了窗戶，房間里男性荷爾蒙的味道已經散去大半，床單被套也被他換過了，見楚琰出來，他也進浴室洗澡，陸擎看著鏡中那個滿身都是吻痕的自己，面無表情。

他很快出去，他以為自己出去的時候楚琰必定已經走了，卻看到床上隆起大大的一坨，他竟然沒走！

對於這種連幻想都是奢侈不到的事，陸擎當然樂意接受，他掀開被子躺進去，楚琰在床上打了一個滾，滾到他身邊，一只手臂搭在他的胸上，閉著眼睛。

窗外已是漫天黑色，濃濃的夜色看不到一點光明，陸擎睜著眼睛，房間里也是一片黑暗，他問：「小四，為什么沒有離開？」

離開，才是他最應該做的，就當今天的事根本沒有發生過。

楚琰睜開眼睛，手臂微微支撐起自己的身體，居高臨下地俯視陸擎，眉眼帶笑，妖嬈無限。

「我為什么要離開？我不想離開，所以就留下來了，」他啄了啄陸擎柔軟的薄唇，問：「你不希望我留下來啊？」

「希望，」陸擎毫無壓力地說，「你應該知道我最舍不得的就是你離開。」

陸擎的話成功地取悅了楚琰，他眉開眼笑，盡是風情。

兩人都穿著衣服，倒沒有再來一次的意思，雖然他們並沒有做到最後，但是，對陸擎來說，足以讓他回憶一生。

無論以後和誰在一起，無論他是生還是死，今天發生的事，都足以給他十幾年的愛情畫上一個句號。

他的感情，並不是無疾而終。

「陸擎，你說今天算是你誘惑我還是我誘惑你？」

「是我誘惑你，」陸擎說道，聲音難得十分溫柔，「我了解你，所以我把得住你所有的心思，我知道你拒絕不了，我是你二哥，你也不會拒絕我，今天發生的，都是我一個人的責任。」

楚琰目光灼灼，「這么說你不需要我負責了？」

陸擎搖頭，摸了摸他有些扎手的短發，說：「不需要，你以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需要內疚，不需要想太多，不需要懊惱。」

「這么好啊，」楚琰感嘆，「我竟然什么都不必做，可是我們背著各自的女朋友偷了腥，也算是偷情了，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