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霖跟隨著男人目光也看到了女孩，看葉亦瑢憋屈的表情他心里就無比的暢快，這小丫頭片子騎在自己頭上不是一天兩天了，終於看到她如此極品的表情了，他不禁大呼，老板，英明啊！

猶豫莫淵宸的故意，在前面巡櫃耽誤了大部分時間，到了葉亦瑢工作的這片男裝區，時間已經敲過了六點。

葉亦瑢此時的心一片平靜，一副誓死如歸的表情，這下被結結實實的逮到了。

莫淵宸帶領著一幫眾人駐足在葉亦瑢和燕兒的附近。男人裝大尾巴狼似的，面無表情，聲音嚴肅冰冷的詢問著銷售情況。

即便空氣冷至零下，燕兒仍跟沐浴在溫暖陽光下滿足，聲音無比溫柔的匯報。莫淵宸佯裝耐心的聽著，可已經投給葉亦瑢無數記警告的眼神。女孩躲在身後服從的點頭。

莫淵宸走遠，葉亦瑢長呼了一口氣，還跟沒事似的調侃，「姐啊，口水流下來了！」

燕兒依舊故作淑女的嬌嗔：「去你的，姐是餓了。」

莫淵宸已經消失在眾人的視線內，可他卻遣走了眾人躲在角落暗自盯著遠處笑得開懷的女孩，手機撥通：「葉亦瑢，十分鍾後，地下停車場，不要有小動作哦~」

葉亦瑢渾身顫抖的掛掉電話，尤其是末尾的「哦~」更是讓她抖了又抖，灰溜溜的拿著包下樓「赴約」……

楚歌出神的下樓，上了出租車，司機問了幾遍，她才緩過神來，悠悠地吐語：「海濱路……」

無力的躺倒在車後座，幾遍眼睛閉起，腦海中還是循環播放著剛剛她在墨麟總部頂樓，那個在門縫里看到的，男人如沐春光般的淺笑，她似乎有點像在做夢，淵宸平時極少有笑顏，卻在那時輕易的被女孩拙劣的模仿逗笑，難得冷峻的嘴角，扯出個異常柔和的角度。

楚歌已經回想不起，莫淵宸最後一次這樣純凈的對她笑是什么時候了，好像好久都沒有看到多莫淵宸真心誠摯的笑容了。她似乎已經漸漸明了，究竟是什么原因，造成了他的改變。

來到海濱路的公寓，房間里的痕跡已然從另一個角度告訴他，男人的改變不知一點點。

葉亦瑢，一切的一切都是因她而起，現在她不想在自欺欺人了，可她清楚的知道，這一切無關乎葉亦瑢，可以說，她什么都沒做，可卻勝過做過所有。

在莫淵宸的眼中，她早已讀出，他對於小瑢，已不再是當初的厭惡與排斥，也不是後來的漠視與無語，更不是無奈與憤怒，而是寵愛和縱容。這種連莫淵宸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寵愛和縱容。

而當一個男人堆一個女人升騰起寵愛和縱容時，已離愛情不遠……

她想起，莫淵宸看到與路霖眾人嬉戲打鬧時眉頭皺起的微怒，並不阻攔女孩的瘋鬧，那便是縱容，無邊的縱容。聽到女孩出車禍進醫院，著急憤怒恨不得殺了所有庸醫，那便是寵愛，擔心的寵愛。

楚歌不願再回想起許多許多，這干凈的似乎已經沒有人住過痕跡的公寓，已然告訴她，那個曾經深愛過她的男人，早在不經意間離自己越來越遠，遠得她不願接受。

或許，她是時候離開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