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亦瑢滿手油乎乎的看著卓然哥一臉疑惑戲謔的樣子，忍不住好奇的問道：「大叔說什么了？肯定催我回家吧！」

卓然隨意的「嗯」了聲糊弄過去，看到女孩這幅鬼樣子，失笑的拿起紙巾耐心溫柔的替女孩擦手，漫不經心的問道：「你和莫淵宸，還好吧？」

說話欲言又止，措辭謹慎的樣子讓葉亦瑢倍感困惑，也不知道他到底想問什么，「還成吧，不就那樣嗎？」吃飽喝足的葉亦瑢很是享受著卓然的服務。

「那樣是哪樣？」

葉亦瑢思考了片刻，老實巴交的回答：「就是非敵非友的樣子唄，不過……嗯……比以前好多了，想當年我們剛見面，我剛住在墨苑的時候，我倆一見面准是硝煙四起戰火一觸即發的摸樣，現在好多了，估計也是時間久了就熟悉了吧。問這干嘛哦，哥！」

卓然一直是溫柔如水的笑著，手上的動作也已經結束，「隨便問問，走吧！」買單結賬走人。

葉亦瑢估計是玩累了，吃飽了，有氣無力的慢慢蠕動，卓然也一點不著急，心情頗好的陪著女孩壓馬路。

走了一會，卓然就見女孩正對著自己倒著走，臉上的笑容說不出的壞，「怎么了？」被女孩這般注視著，卓然竟有些不知所措。葉亦瑢嘴角的弧度咧得更大，毫不隱晦的實話實說：「哥，我早點遇見你就好了，這樣我或許就不用和莫淵宸訂婚了？」

卓然訝異，脫口而出，「這跟我有什么關系？」

「大有關系好不好。卓家這么厲害，我就不用委曲求全和大叔訂婚了，你說對不？」

男人聞言啞然失笑，這是哪門子的邏輯，「嗯……那你想跟誰訂婚？」

「跟哥你啊！」這姑娘說話向來不過一下腦子，看著面前男人臉上的表情跟萬花筒似的千變萬化，她就知道哥肯定瞎想了，連忙解釋，「我是說，哥比那個臭大叔好啊，比他溫柔，比他帥！」

卓然的神情好不容易恢復正常，此般聽來倒有點開始同情莫淵宸來。丫頭認識莫淵宸一年多，腦子里的印象還不如認識自己幾個月來得好。不過，要說溫柔，要說帥，他真的一點都比不上莫淵宸，認識他這么多年來，卓然對他還是非常了解的，莫淵宸的溫柔只對特別的人，他不是不會溫柔，而是你不是他心目中特別的人。而莫淵宸那副如神雕琢般完美精致的妖孽面孔，和擁有近乎完美的身材，說實話，他卓然還真是無法比擬，不是謙虛，而是真的稍遜一籌。

卓然舌尖滾動著冰涼的酒液，剛剛沐浴過後的發梢還有些滴水，然而落地窗外的城市夜景卻無法吸引他的神魄，碩大的玻璃牆此時此刻卻更像一大塊幕布，幕布上映射的算是這個男人此時腦海所想……

溫柔，誰說現在的莫淵宸沒有溫柔。只不過，那只是一閃而逝的鏡頭，猶如電影里的一幀，那快速的瞬間，恐怕也只有眼尖的人才能察覺。而他卓然恰恰就是這般心思縝密通透，觀察能力極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