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1 / 2)

輕描淡寫擋下牙密的虛閃,沒有一絲能量泄漏都後面去,高調的出手讓在場的幾人把注意力都轉移到莫邪身上,各有心思。

「哇,好厲害啊!」蘇答璣睜大眼睛驚嘆,心直口快,誠實的問出來在場兩方人的疑惑,「明明看上去那么小,為什么能這么輕易擋下虛閃?連能量撞擊產生的爆炸都沒有,完全是壓倒性啊!!」

「能量等級不在一個水平上,以卵擊石自然不會有大的動靜,碰觸到的一瞬就湮滅掉了。」莫邪無視牙密頓時變難看的臉色,號稱十刃之一的牙密的虛閃讓她頗為失望,「真是粗糙的能量運行方式,只是看上去聲勢浩大而已,大部分都白白浪費掉了!炮彈無法精准控制發揮出最大的威力沒有辦法,那只是身外物,不是身體的一部分,但自己體內的靈力不應該運用的這么笨拙啊!」

「虛閃的話都是這樣的吧?」蘇答璣不明所以,她不會運用靈力,對自己不曾涉及的領域再怎么睜大眼也是霧里看花。

「垃圾!」莫邪毫不留情的評價。

牙密被刺激的暴跳如雷,不信邪的張大嘴巴凝聚力量又要發射一出虛閃。

「真是不死心,沒用的事情也有心情做第二遍!」消融掉牙密虛閃的黑紫色能量還沒有消失,暫時分散在空氣里銷聲匿跡而已,莫邪心神一動便靈活的重新凝聚起來。

紅色的虛閃氣勢洶洶,莫邪應對自如,黑紫色能量炸開呈輕薄的絲帶狀,表面不時竄過細微的黑色閃電,旋轉,恍若一個漩渦,虛閃撞上如石沉大海,連點氣泡都沒有冒就消失無蹤。

「這怎么可能!」牙密不可置信,自己的虛閃竟然被輕松接下,而對方只是個看上去消瘦單薄的一陣風就能吹走似得小女孩。

烏爾奇奧拉一直靜觀其變,冰冷無情的綠色眼睛缺乏一點情緒,連驚訝都欠奉,冷靜的恍若無關的局外者,而有意無意的審視打量表露他心里並不如表面上那般高高掛起。

竟然這么輕松就接下了牙密的虛閃,實力不容小覷,保守估計也是十刃級別,更可怕的是,即使到現在,那個小女孩都沒有流露出與實力相等的靈壓波動,壓抑的不顯山露水,對自身的控制收斂到恐怖的程度。虛閃與黑紫色能量對撞的時候,他也只能感覺到牙密的靈壓,對方的靈壓仿佛完全被蓋過去了,就像毫不起眼的垃圾一樣,但事實相反,她贏了。這意味著,只要她不主動出手,即使哪天不經意擦肩而過也不會發現,她完全隱沒在了垃圾當中。

黑紫色的奇異能量,外觀跟王虛閃非常相似,但本質又不一樣,非常的靈活運用自如,無論是攻擊還是防御都不成問題,就像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跟一般的靈力有著本質上的區別,如果牙密的虛閃是霧,那她釋放出的黑紫色能量就是水,無論發多少發都是無意義的。藍染大人從未提起過這樣一個存在,看那兩個死神也是不知情的樣子,眼底同樣有著警惕猜忌,只是無意間闖進來的無關者嗎?

那個小女孩目前敵我不明,在放任牙密招惹事端挑起無謂的戰斗只會給藍染大人帶來麻煩。

烏爾奇奧拉想到此決定制止牙密,冰涼的聲音古井不波,不帶一絲情緒,「夠了,牙密,不要在做無謂的戰斗,那個小女孩不是我們的目標。」

「烏爾奇奧拉!」牙密不甘心的想要拔斬魄刀,骨子里爭強好勝熱衷戰斗的他怎么甘心被這么打壓,但腦海里還有理智,知道不是自己任意妄為的時候。牙密的判斷力不夠敏銳,純粹的四肢發達頭腦簡單,莫邪收斂的好似一個普通人讓他有了錯覺,不自覺產生對弱者的那種輕蔑不屑。

「哇——好厲害啊莫邪!這招叫什么?名字一定很拉風!」蘇答璣崇拜的閃著星星眼。

「沒有名字。」相對於蘇答璣的興奮,莫邪一臉平靜。

「唉咦?怎么會沒有名字呢?一般來說厲害的招數都會有一個名字的吧!?」蘇答璣一臉不理解,這么厲害為什么沒有名字?

「難道沒有名字我就不會用了?」莫邪不以為然的反問。

「不是這個問題,是……是……」蘇答璣皺起眉毛,說不出個好理由,只是下意識的覺得應該有個名字。

「想要教給別人才會取名字,方便別人記住,對我來說沒有名字反而更好。有了名字就是招數,久而久之就會變成固定的模式,靈活度降低。剛才我所使用的不是招數,而是隨機應變的應對罷了,每一次都可以不同,不過,這樣一來需要精密的控制能力跟高度靈活運轉思考的大腦,即使陷入絕境也能保持冷靜的自制,庸人做不到。」

「喲,答璣,什么時候回來空座的?」浦原喜助抬手打招呼,一副熟稔的樣子。

「剛來空座。」蘇答璣回答,心里暗暗嘀咕,她可記得以前都是喊她的姓氏的,「蘇」來「蘇」去,什么時候這么熟直接喊名字了?

「怎么會跑這里來……啊,附近的人似乎都死了,你也是發現不對勁跑來看看嗎?」浦原喜助帶著綠白條紋的帽子,外套衣襟散開,一副胡子拉渣的頹廢大叔樣。

「那是當然的!」說起這個蘇答璣就來勁了,有靠山在跟危險人物說話的底氣都充足起來,憤憤不平。「那個章魚燒老板把章魚燒遞出去,莫邪剛伸手去接,結果他就靈魂出竅飛了,章魚燒就掉地上滾的臟兮兮的。這是挑釁啊挑釁,紅果果的挑釁!竟然這么肆無忌憚的亂吞靈魂,真是太囂張了!」慷慨激昂的指責,說著狠狠咬一口章魚燒。

「……」聽著蘇答璣大叫破面太囂張的浦原喜助沉默了。

「這里沒有人會比你更囂張了。」莫邪斜睨一眼大嚼特嚼吃著章魚燒的蘇答璣,就她一人在吃東西,悠閑的好像在看電影。

牙密、烏爾奇奧拉、浦原喜助還有四楓院夜一的目光都集中到正要把一顆章魚燒送嘴里的蘇答璣。牙密目露凶光,磨磨牙齒滿臉煞氣,剛才就是因為被圍觀的不爽才把附近的靈魂都吞噬掉,蘇答璣比那些人囂張多了,一邊吃一邊看。烏爾奇奧拉保留發言權,沉默是金,白皙的臉就像石膏像一樣冷硬無情,從眼里滑落的綠色破面紋更添幾分詭異感。

受到注目的蘇答璣表示很無辜,浪費食物可恥,不吃掉難道把章魚燒丟掉?露出一個訕笑,掩耳盜鈴的轉過身去將剩余的章魚燒一股腦往嘴里塞,兩腮鼓鼓的,隨便嚼兩下就吞下去,最後噎得死去活來猛拍胸口。活寶一樣完成一系列動作後,故作無事的轉過身,研究起地面的修剪平坦的草地,研究躺腳邊挺屍的螞蟻,研究草葉的高度寬度及脈路,裝作背景。

「照她說的,你是被牙密多余的舉動吸引來的?靈魂已經被吞噬掉,即使吐出來也無法恢復原狀,全部都被牙密的靈壓擠壓成一團,分不清哪個是哪個,垃圾而已,沒有意義。」烏爾奇奧拉冰涼的聲音緩緩吐出,綠色的眸子是野獸的豎瞳,冰冷疏離的感覺更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