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守護(1 / 2)

這個星球萬年前曾經有過另外一個文明。

那是一個繁榮的文明,人類和自然和諧共處,人類掌握自然的力量,創造更加美好的生活,愛護星球,保護星球,生命盎然的大地一片欣欣向榮。

掌握最為強大的自然之力,能和星球意識溝通的人被稱呼為星之祭司。

星球是所有生命的母親,是賴以生存的搖籃,星之祭司凌駕於所有生命之上,是最為接近星球意識的存在,領導掌握自然能量的人是星之祭司的使命。

某一天,災難降臨到這個和平的星球,來自星空的侵略者大肆進攻,殘殺生命,掠奪資源,很快將整個世界都卷入戰爭。還不具備星際穿梭能力的他們和侵略者之間相差太大,即使運用自然能量與之對抗,還是節節敗退,終究得到星球眷顧的人太少,更多是毫無特殊能力的普通人,終於,殘存的人類被逼到一個角落。

侵略者殘暴無情貪婪冷酷,是臭名昭著的宇宙蝗蟲,所到之處寸草不生,殺光所有的土著,搶走一切能帶走的資源,將整個星球變為死星,然後就會向下一個目標出發。

星之祭司做出了影響整個形勢,扭轉敗局的決定。

將還能戰斗的能力者聚集起來,以他們為祭品,以自身為中心,將意識投入到星球意識的最深處,結為一體,以人類意識暫時操控了整個星球的生命能量。

星球的生命之河從地底涌出,吞沒從天而降的侵略者,將他們永遠留在了這個星球,成為星球能量的一部分。

噴發的生命之河消滅了所有侵略者,淹沒大地,讓殘敗荒涼的大地恢復到最初,但是人類的文明卻無法恢復,急劇倒退,回到蠻荒時代。

繁榮的文明如曇花一現。

新時代發展出完全不同的文明,新誕生的人類似乎融入了宇宙蝗蟲的貪婪凶殘,再也不復當初的純潔善良,這是扭轉戰局反敗為勝所需要支付的代價嗎?被生命之河吞噬的侵略者污染了整個種族,某種意義上占領了星球。

看著這樣的人類,仿佛能夠看到星球的末日,生命盎然的世界變成一片死寂。

莫邪看到了星球的記憶,那場慘烈的反抗戰爭,到最後噴涌的生命之河,侵略者不可置信的表情都看的清清楚楚,生命之河席卷一切,狂濤怒瀾勢不可擋,令千瘡百孔的大地歸於平靜,唯有被星之祭司保護的幸存者活了下來。

初代大祭司能夠發現世界的秘密並不是偶然,是星之祭司殘存的意識在指引他。

安穩平靜的世界背後有著一個個為了保護這份平靜努力付出的存在,過去的星之祭司如此,現在的歷代瑟利塔王如此,未來這份責任交到她的手中。

意識融入到生命之河當中,莫邪見到了星之祭司,那釋然欣慰的笑容是對方最後的表情,殘存的意識終於消散。

最後的最後,交付了使命,也交付了一直堅守的信念,所謂傳承就是如此。

從星球的記憶中清醒過來,半身淹沒在清池中,里面盛滿生命之河的水,背對著歷代瑟利塔王,低頭呆呆的凝視水面,不知何時,自己竟然淚流滿面。

這份就記憶或許是悲傷的,戰火所經之處的哀嚎充盈耳際,這份記憶或許是悲壯的,面臨整個星球的生死存亡,星之祭司決然做出了犧牲,以整個文明換取星球生機,以及種族繁衍傳承的機會,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對那個時代或許應該遺憾,但更加應該警惕,絕對不能輕視侵略者。

眼淚是被觸動了心弦留下的痕跡,最為本能的反應。

經過生命之河的洗禮,莫邪徹底脫胎換骨,凡胎*已經被生命之河能量取代,融入靈魂覆蓋表面凝聚成她的模樣,自身時間停止的詛咒消失,不再成長的身體將會再次成長,到最為巔峰的狀態才會停止,這個過程或許需要幾年,或許要更久,直到莫邪成為一個合格的守護者。

整齊靚麗的長發隨意披散,生命之河的水弄濕了她全身,衣服不曉得何時變成了白色的祭司袍,沾濕了,皺巴巴的貼著身體,她一動,清池水波瀲灧,細微的水聲。

「過了多久?」莫邪問。

「已經三個月了。」初代大祭司回答道,淡綠色的眸子望著水中淹沒了半個身子的少女,溫潤柔和的問:「感覺如何?」

「沒有什么特別不一樣的感受,只是,看了一遍過去的記憶。來自星空的威脅完全不能令神經放松,這次運氣好,沒有遇到凶殘的宇宙蝗蟲,只是一群無病呻吟的蠢貨。」莫邪轉身,踩著清池中的階梯一步一步走上去,水聲嘩啦嘩啦細細的響,走出水面時一陣嘩的水聲,白色的祭司袍滴滴答答的滴著水。

「過去,也曾經遇到過?」初代大祭司的眼睛中流露出憂慮之色。

「啊,是更加凶殘的敵人,不過安心吧,已經永遠留在了這個星球,作為代價,文明倒退會蠻荒時代重新發展。生命之河關乎整個星球的生命,把他們都吞噬後,對新生的生命產生了不可估量的影響。孤對未來該如何稍微有些眉目,具體該怎么做還是要再看看。」

「雖然還是個小丫頭,但這副樣子也別有魅力,透濕的長發,水珠滴落皮膚,滑入衣襟,仿佛沾滿露珠的花骨朵,濕身……嗷!」初代瑟利塔王老不正經的想要調戲莫邪,被自己女兒若無其事的探出腳狠狠踩了一腳,痛得抱著腳嗷嗷叫。「你個篡位的不孝女,父王對你這么好……」

「讓你圓潤的下台是眾望所歸啊父王,這么可勁的折騰不就是為了作死么,女兒一片孝心領會您的深意,忍痛成全您的一番心意,竟然被如此誤會嚶嚶嚶……」二代瑟利塔王半掩面,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眼角半滴淚水都沒有,鱷魚的眼葯水都懶得敷衍一下,長袍下的腳踩在初代另外一只腳上,狠狠的碾壓。

「嗷嗷嗷啊……不孝女!父王的腳丫子!!」

其他諸位瑟利塔王圍觀看戲,一點都沒有上前解圍的意思,因為,他們每個人都被作死的初代逗弄過,深受荼毒,木有落井下石那是看在場合的份兒上,最年幼的小女王才剛剛完成儀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