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來了啊,那我們現在下去吧。」呂浩說著讓寧雅吐血的話。
岩光寺內很少有人來,除了負責打掃的專職人員之外,也只有一些做些形象工程的領導們才會到這里來參觀一下。
不過這些工作人員似乎有些不盡責,兩人翻牆進來的地方是後院,呂浩甚至聞到了一股霉味,後院的小徑上長滿了青苔,一腳踩上去軟綿綿的,讓人產生一種不敢太用力踩的感覺。
「這就是你說的好地方嗎?」寧小雅皺眉道,這里的味道跟下水道的味道非常像。
「別急嘛,這是後面,前面要好很多,我們到塔上去。」
沿著小路走著,岩光寺不大。不大一會兒兩人就從後面走到了前院。果然這里要干爽很多,而且在朦馳的月光下,一株株桃樹顯得非常的可愛,墨綠色的樹葉中一個個桃子顯得分外的誘人。
「怎么樣要不要嘗嘗?本人以人格保證,無毒無副作用。」呂潔指著桃樹上的顆顆晶瑩,看向寧小雅。
旁邊的一棵樹上閃爍著幾個水晶球一般的桃子,一把抓了兩個大一些的,當然至於成熟與否,呂浩也不知道,大晚上的,誰能看到是什么
色。
「來嘗嘗好吃嘛!」呂浩把手中最大的一個擦掉毛,遞給了寧雅。
「嗯!」寧小雅粉面通紅的看了呂浩一眼,接過後也不顧沒用清水沖洗,就直接咬了一口。
「噶吃!」一聲脆響在寂靜的夜里顯得那么的悠揚,不過這個聲音只響了一下就停住了。
「味道怎么樣?」呂浩緊張的看著寧小雅。
「真難吃,這桃子還夾生呢。」寧小雅費力的吐出吃的一口桃子。
「這樣啊,幸好我還沒吃。」呂浩牽災樂禍的看著寧小雅,把手里的桃子丟到了地上。
「你要我?」寧小雅看著呂浩氣的牙根癢癢,她在想自己是不是太愚蠢了,被騙了還不知道。
「哪有要你,讓你先吃嘛,不過你說桃子沒熟,我自然也就不吃了。」呂浩一臉正經的看著寧小雅。看到月光下,呂浩那張臉,寧小小雅都產生了一種錯覺,是不是自己錯了呢。
兩人來到高塔下,塔門緊閉,兩人倒也不急,寧小准指著兩旁的對聯問:「這上面寫的說明?」
「沒什么了,一些粗俗可笑的對聯。」呂浩看了一眼說道。
只見這兩邊分別寫著:「岩光古寺甲天下,巍巍寶塔照佛光。」
「我要你念給我聽。」寧小雅不依道。
呂浩依然念了一遍後,上前在塔門上敲敲打打了一番,只聽啪啦一聲塔門上的鎖就開了。
寧小雅目瞪口呆的看著呂浩:「你」你會的還真不少。」
「這是當然了,所謂博眾家之長,不管是什么東西給都是有用的,難道你不認為嗎。不然你覺得你能來到這里?」
塔內很黑,伸手不見五指,寧小雅有些畏懼的抓住呂浩的胳臂,似乎在這片黑暗中呂浩成了她最大的依仗。
「帶火把沒?」寧小雅小聲問道,雖然聲音不大,但在塔內還是顯的有些大。
「帶火把做什么?」呂浩反問。
「當然是照明了,難道我們就這么摸著上去嗎?」
「我暈,這都什么時代了!」呂浩不屑的說道,隨即在旁邊的牆壁上開始摸索,不大一會只聽啪的一聲。這一層變得明亮起來,我日,是日光燈一!
「這個時代的文明,難道你認為還需要火把嗎?」呂浩欠扁的看著寧小雅,一副說教的教授模樣。
寧小雅無語。兩人就這么走一層開一層,等到了頂層的時候,兩人默默的蹲在了窗前,塔內的空氣有些沉悶,一個不知道什么時代的木魚顯得非常的古舊,脫了銀裝的佛像露出里面的泥胎。顯得破舊而荒涼,而在下面的案幾上放著一個牌位,牌位後面放著一個密封的小罐子,上書:岩光大師之位。
「那個小罐子里是什么?」寧小雅好奇的看著呂浩。
「骨灰嘍!」
說完這句話,呂浩感到身邊寧小雅整個人突然都撲到了自己身上,頓時呂浩了然了,大半夜的自己竟然說出這種話來,這不是找不自在
「開玩笑啦,這怎么可能是真的骨灰內,這個老和尚可是明朝時期的,距離現在都好幾百年了,這是後人弄得假東西了。」
「那就是說這個老和尚已經徹底的消失了沒留下任何的東西?」
「也不是啊,佛的信徒一般都是火化,而一些得道高僧在死後都是會留有舍利子的,這個老和尚看樣子也是個得道高僧的樣子,舍利子應該是有的。」
「舍利子?我小時候,我媽經常在我耳邊嘮叨什么舍利子,不過我還沒見過真正的舍利子。」
「想不想見見?」呂浩一臉怪異的看著寧小雅。
「想啊。!能見到嗎?」寧小雅興奮的看著呂浩。
「能啊,不過那個是仿品。」
「仿品也行,讓我看看是什么樣的。」
「看到那斤小壇子了沒?」呂浩指著放骨灰的小罐子說。
「看到了,你是說」寧小雅綠著一張臉看向呂浩。
「就在那里面,不嫌臟的話你可以在里面仔細的找,應該能找到幾顆呢。」呂浩說道一半終於忍不住放肆的笑了起來。
「我捏死你!」
突然塔內回歸於黑暗,原因當然是浩關了燈。
黑暗中呂浩的聲音低沉而沙啞的傳來:「其實黑的夜是最美的,除了月光之外的光線都是多余的,甚至會讓人覺得有些討厭。」
夜正濃,月也正圓,天地間的歡樂仿佛都融合在了這一瞬間,月光揉碎了一般夾雜著斑駁的射線肆虐的透過腐朽的窗子投入塔內。
仿佛忘卻了剛才的那一幕鬧劇。兩人沉醉於夜色中,岩光塔可以說是這個城市這個地段最高的建築了。當然跟市中心那座高大的鍾樓建築比是沒得比的,不過好在地處偏僻,非但沒顯得蕭瑟,而且還多了幾分幽靜。
塔下,遍布的桃樹林,林中小路彎彎曲曲,曲徑通幽,空中,明月高懸,變換的雲朵遮人眼目,薩那皎潔。
「美么?」呂浩望著空中,一雙眼睛在月光的映照下如黑珍珠一般的明亮。
「美,非常美。」寧小雅喃喃耳語,不知道是景色醉人,還是這份情趣醉人,其實有時候就是這樣,什么風景是無所謂的,關鍵看跟自己一塊看風景的人是誰。
「閉上眼睛,你試試能感覺到什么!」呂浩說著,自己先閉上了眼睛。微翹的鼻翼在月光的勾勒下小變成一個黑色的好望角版圖。
「風,恩,還有」寧小雅依言閉上眼睛,頓時所有的一切都看不到了,耳邊只有呼呼的風聲,其中還夾雜著一種聲音。
咦!這是什么聲音,如溪水流動的潺潺聲,如山河咆哮的奔騰聲。如同命運交響曲**的部分,這是什么呢?
夜,依舊靜靜的,只有風吹過的聲音,夜靜靜的,還有海浪翻滾的聲音,但這附近並沒有海域呢!
「還有自己的內心。」呂浩淡淡的說,「心中的事情只有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才會顯得那么的激烈,那顆平時忤忤直跳的心臟不是我們自己的,因為要做很多唯心的事情,包括我,我本來是個好人啊我可以幸幸福福的過完一生,哪怕是日子平淡到無味,也自有一份醇香在里面。」
「小雅,你說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天堂嗎?」
「應該有吧,我媽媽說,好人死了都是要上天堂的。」寧小小雅想了想說道,其實她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呢。
「那么天堂上有什么呢,也跟在這塔上一般,可以看月亮,看雲卷雲舒么,還有那些天使在天上是做什么的呢,有沒有巴黎聖母院那介。撞鍾的老頭呢,他可算得上是個好人吧。」
「應該不會吧,天堂是在雲朵之上,而月亮就在雲朵上面,所以在天堂上看的月亮應該是不用仰視的,就如同你在我面前,我不用抬頭看你一樣,而且一直以仰望的之勢等待一個人是很累很累的。」
良久無話,只有夜風在侵蝕著兩人。
「冷了,把衣服穿上。」呂浩把衣服丟給寧小雅,淡淡的說道。
「你,很陌生!」寧小雅看著呂浩。良久,說道。
「哦,我有什么地方不一樣?」呂浩轉過頭看著寧小雅,瞳仁在夜色中深邃如寒潭。「平時你很冷,冷的讓人不敢接近,但現在的你很,恩,有些孩子氣。」寧小雅想了想說道。
「呵呵。」呂浩突然笑了,這一瞬間他的瞳孔微微的眯成了一條縫隙,而這道縫隙中有精光從里面閃露出來。
「平時多笑笑不好么?」
「有時候是笑不出來的,就像你有時候明明很餓了,卻不想吃東西一般。」
話未說完,一陣咕咕的聲音響起,不知道兩人中是哪個的五臟廟在抗議了。
「該死,這種時候你不能不說這種話。害的我突然感到自己已經很餓寧小雅嬌羞的看了呂浩一眼。顯然有時候一句話是可以讓人感到飢餓的。
「難道只有你餓?我比你能吃的多吧。我現在已經餓的前胸貼後背了,還不是都怪你,晚飯也不做,當然沒得吃了。」
「對不起啊!」寧小雅看著呂浩,有些愧疚。
「對不起可不是口頭上說說就行的,你得有實際行動,現在天色不早了,回去也沒地方吃東西了,到時候還得麻煩你做飯。
「可是我現在餓得一步都走不動了。」寧小雅看著呂浩,確實現在她體會到什么叫飢腸轆轆了,本來就沒辭晚飯,還被呂浩拉出來進行了馬拉松似的散步,最後又是翻牆。大量的活動不累就怪了。
「我也是啊,要不我叫人來接我們?」昌浩眨了眨眼睛,露出一介。燦爛的笑容。
「叫人?這種時候你叫誰來接你。」寧小雅疑惑的看著呂浩。
「很簡單啊,而且還是免費電話舊嘛,你說我打電話過去說。在這里有人盜竊佛寶,會不會,他們會不會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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