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之十二 不是婊子(1 / 2)

孽海妖刀行 戀海棠 1711 字 2023-02-27

不滅法王好象是故意把雙手亮到外面讓人砍掉,可就在侍衛拔刀,瞄准了砍下去的時候,不滅法王突然縮回了手,兩把軍刀砍在堅固無比的鐵欄柵上,卡在了鐵條的中間,一時之間動彈不得,不滅法王抓住這一瞬即逝的時機,閃電般的出手鉗住了兩個人的兩只手,用力一捏,「咔嚓」一聲,腕骨碎了,侍衛慘呼著,人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扯了進去,整只手臂夾在鐵欄柵里,刀落到地上,不滅法王在那兩人因為劇痛毫無反抗之力的情況下,扯下他們掛在他們腰牌上的鑰匙,打開牢房的門,如出籠餓虎一樣望著手臂還卡在鐵條里的兩個侍衛,他因為過度用力而加劇了創口出血,他的雙手滿是鮮血。

法王在毫無阻隔的情況下注視著這兩個人,就好象看著兩只瘸了腿的獵物,他們一定萬分後悔沒有將不滅法王束縛起來,這其實本就是個十分危險的決定。

「再會了。」不滅法王冰冷的目光已經移到了秦雄身上,連看都沒看那兩個獄卒,兩只手已像對付小雞一樣扼住了兩個侍衛的脖子,然後便是骨頭粉碎的聲音,他們都還沒來得及慘呼就一命嗚呼了,永久的停止了掙扎,他們不用再理會卡住的手臂了。

接下來,不滅法王該單獨好好會會這位千戶大人了。

秦雄在不滅法王走過來之前鎖住了鐵牢的門,他把自己也關在了里面,這是一種近乎絕望的舉動,因為要他和不滅法王單挑,他根本就沒有勝算。

他將卞丹青扶起來坐著,讓她柔軟幽香的身子躺在自己懷里,這樣,其實就是用丹青的身體擋在前面形成屏障,使得不滅法王投鼠忌器。

不滅法王眼睜睜的看著秦雄在丹青身上亂摸,首先是胸脯,接著是……

秦雄跟著那些蒙古人燒殺搶虐,每屠殺一批漢人之前就要挑選幾個有點姿se的少女來享受一番,但他卻從未體驗過如此完美的胸部,他yin笑著,他要看到不滅法王痛苦不堪的樣子。

不滅法王感到自己的心有一種被秦雄一點點撕開的感覺,先是他的心臟包膜,接著才是里邊實質xing的東西,他看到了秦雄抵在丹青雪白的頸項上的剔骨尖刀——這是蒙古人最喜歡用的一種刀,刀前窄後寬,刀刃並不是很長,但卻極薄,尤其是尖端極其銳利,可以輕易的剝開動物或者人的皮肉,露出里面的骨頭。

現在擺在不滅法王眼前的是這樣的場景:chao濕yin暗的牢房,地上橫著的兩具屍體,連死狀都十分惡心,然後是場景zhong yang一副絕美的軀體被蒙古軍官肆意的玩弄著,這場景極具誘惑力,但對於不滅法王而言這卻是一種毀滅力,毀滅他那堅如磐石的內心堡壘。

他無法觀察被隔開了數間牢房的其他囚室里的景象,但從那邊傳來的陣陣低沉而綿軟無力的哀嘆聲、呻吟聲看來,那些囚室內的情況也絕不樂觀,犯人們很可能都已經被秦雄抽空了油脂,被折磨得不cheng ren形,這一點不滅法王可以通過回憶秦雄之前走過來時掃視兩邊的囚室的眼神而得到確認,當時他的眼神里流露出的是殘酷和滿足,這是秦雄的風格,每個人都有一種特定的風格,不滅法王也有他的風格,只是他不像秦雄那樣濫用而已。

不滅法王有注意到那些哀嘆聲和呻吟聲是現在才發出的,顯然是被這邊的慘叫聲、嘶吼聲、詛咒聲,以及骨頭碎裂的聲音吸引所致,也許很快會再加上一種聲音——要么是女人被侵犯、折磨時你能想象到的一切聲音,要么是秦雄被不滅法王處理時的聲音,那聲音一定是只有在地獄里才能夠聽到的。

「不要輕舉妄動,否則你的女人一定會當著你的面皮開肉綻的,你想看她噴血嗎?」秦雄沉聲道,他的臉被丹青的臉擋住了一半。

不滅法王的雙拳緊握,幾乎要將自己的骨頭捏碎,但又隨著他的自我調息而慢慢松弛,在崆峒山道宮的ri子里,他接觸到了道教獨有的內丹術,這種以人體為丹爐的氣息調節之法,讓他每每能夠在心魔作祟的時候調和他的憤怒,像不滅法王這樣的人,唯有憤怒才能夠毀了他,完全平靜的法王幾乎是無懈可擊的。

關於這一點秦雄一定是深有感觸,事實上在這么多年里,很多不滅法王的死對頭都在用盡一切法子研究他,試圖找出他的弱點。

秦雄顯然已經找到了,那就是利用他所愛的女人來引出他的憤怒。

「不滅法王,你知道你為什么會搞得自己像現在這樣痛苦嗎?」

不滅法王沉默。

「那只是因為你愛上了這個女人,正所謂紅顏禍水,只要你仍舊留她在你身邊你就會一直痛苦下去。」

不滅法王終於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她始終是天山派的人,天山派和摩尼教是勢不兩力的。」

「天山派?」不滅法王聽到這三個字的時候表情顯得很茫然。

「對,就是天山派,她的師傅就是天山派的掌門厲冰絕,當年在剿滅摩尼教的戰役中在昆侖山坐享其成的就是天山派,他們只用了不到兩百人,就搶走了頭功,將被逼入昆侖山玉虛道的摩尼教殘黨盡數殲滅,特別是將你打下問天崖,這件事被天山派那群臭婆娘顯擺了很久,她們更是利用問天崖上的最後決勝進一步確立了天山派在江湖中的地位。」

不滅法王被秦雄的這番話引入了他那破碎的回憶之路中:天山派是一個關鍵的名詞,他的腦傷差不多已經完全恢復了,但為什么在對於當年的大多數事情都能夠回憶的情形下,卻對某些關鍵的細節無法回憶了呢?他為什么想不起當年重創自己頭部,將他打下山崖的那個人呢?為什么他對於那個場景的回憶是空白的呢?就如同他左手小指部位的空白一樣。

「就算她是天山派的人,但摩尼教早已不存在了,我和她的對立立場也就消失了,而且即便是在當年那么緊張的情況下,我們也沒有因此而想過要放棄對方,何況現在。」

秦雄從不滅法王的眼中看到了堅毅的表情,道:「別人都說你不滅法王雖然是個不世的魔頭,但卻是個特別痴情的男人,現在看來真是不假。」

不滅法王道:「只有畜生是沒有感情的,只要你是人你就必須被賦予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