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刑天上天(1 / 2)

()李悠然拍了拍額頭,頗感無奈地說道:「平時看你挺機靈的娃,怎么在這件事卻是個死腦筋?難道非要用象形之法不成,你就不會想點其它的辦法?比如會意、形聲之類?」

倉頡陪笑道:「弟子也是謹遵老師之命,用科學嚴謹的態度對待這個問題嘛!不過,老師所說的會意、形聲之法,具體卻又是如何?請老師指點!」

「可知『只可會意不可言傳』之說?」見倉頡點頭,李悠然繼續說道:「如果你造出的字讓人看了之後,雖然沒有經過你的言傳身教,但是對方卻能猜出這個字所代表的意思,那么這種方法造出來的字所用的方法就是『會意』。比如說你用『ri』來表示太陽星,用『月』來表示太yin星,那么把這兩個字合在一起,用『明』來代表有光、可以視物,別人是不是很容易理解?」

「果然妙法!那么形聲之法又是如何?」

「所謂形聲,顧名思義,造出來的字由兩部分組成,一部代表這個字的意思,稱為形部,一部代表這個字的讀音,稱為聲部。但這種方法必須是建立在前兩種的基礎,否則就會成為空中樓閣,隨時可能被摧毀、遺忘。

比如說我們要用一個字來表示山中不大的水流,而這種水流當中有一種生物被你稱為『奚』,那么,我們可以用這種動物的讀音來表示這種水流,為了分出兩者的區別,在『奚』字的前面或其它地方加一個表示水的符號,最終我們就可以用『溪』代表山中較小的水流。」

倉頡若有所思,忽然叫道:「老師,我想我明白了!」然後尋了一根樹枝,用手將地的土抹平,亂寫亂畫起來。開始還算正常,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似乎入了某種魔障,神情癲狂,手舞足蹈。時而苦思不已,時而又寫又畫,時而喃喃自語,時而又塗又改;片刻間便將各類稀奇古怪的符號畫了一地。

李悠然開始是不願打擾,只是在旁觀看,後來卻是被倉頡的狂態給嚇著了,腦門顯出不少冷汗。盡管如此,心中卻知這種狀態非常難得,雖然類型不同,但是和佛家所謂的一朝頓悟非常相象,應該已經到了出成果的時候,所以李悠然只能忍住,免得打擾了倉頡。

過了三個ri夜,倉頡忽然將手中樹枝一拋,淚流滿面,哈哈大笑起來。造字有益於人類文明的傳播,有益於人類的發展進步,可謂功德無量;然而有了文字之後,人類的進步將不會中斷,即使因為某些原因,人類社會可能停滯,甚至是暫時xing的後退。

但總體來說人類的進步不會改變,可是也正因為文字的出現,必將泄盡天地之秘,假以時ri洪荒天地只怕再無秘密可言,而別的物種在人類的干擾下,必將永遠失去成為天地主角的機會,所以造字又是一狀最大的逆天之舉。

既然是最大的逆天之舉,自然會將下最強的滅絕天劫;似乎是一瞬,天空已然yin雲密布,雷鳴電閃,一團團無劫火聚集起來,形成一條條紫se的電蛇,在虛空中穿梭不已。

李悠然雖然理解倉頡的心情,此時也顧不得許多了,跑到近前抓住倉頡的衣領,駕雲便走,直到遠離了人類聚居的地方,這才停下。而那倉頡仍然處於癲狂之中,只是大笑已經變成了慘笑,如果沒人理會,恐怕用不著天降神雷,自己便要笑死了,畢竟倉頡在造字過程中三ri夜不得停歇,耗費了太多的心血與jing力,「倉頡造字,泄盡天地之秘」豈是常人可為的!

「天劫將至,還不速速醒來?」李悠然無奈,只得用洪鍾大呂、棒喝之術將倉頡叫醒。倉頡回過神來,兩眼是迷茫之se,問道:「什么天劫?」

李悠然答道:「造字既聚無功德也是最大的逆天之舉,所以你一定要承受這天罰。」倉頡面露出古怪的神se,忽然咆頭大哭起來:「蒼天啊,我造字又大功於人族,你卻要罰我,何其不公?」

倉頡的行為讓李悠然非常生氣,狠狠他扇了兩把掌,怒道:「不肖之徒,天行健,君子以自強而不息,又道天道有憑,至公酬勤,你不思渡劫,反而怨天憂人,又是何理,又有何用?想氣死我嗎?」

倉頡看了李悠然兩眼,又抬頭望了望劫雲,面露凄然絕望之se,說道:「老師,以弟子現在的狀態,卻又怎么可能渡過此劫?便是全盛之時,以弟子的修為,也經不起這最強的滅絕神雷。天道有憑?!天道至公?!事已至此!復有何言!!」

「渡不渡得過是一回事,想不想渡過是另一回事,只有心存希望,心存不敗的信念,天劫便能毀掉你的身體,難道還能毀掉你的jing神不成?何況只要努力過、抗爭過,便是失敗,又有何懼?豈不聞人定勝天之語,便是你今ri身死,也須得給後世豎立一個榜樣!」

「老師,我明白了。」倉頡定下決心,jing神立馬好了許多,站在那里,平淡的望著天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