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南陽張凡張曼成(1 / 2)

陳林不帶一絲眷戀的離開了東漢帝都洛陽,此時的陳林並不像他老師楊賜那樣,那樣的忠君清流,陳林只關心陳家的命運,只在乎他能看到的人,即便因為年輕而時有沖動,但也只是三分鍾的熱度。陳林不敢想象如果自己留在洛陽並卷入了這些莫名的爭斗旋窩中,遠在汝南的陳家會有怎么樣的變故,陳林不敢冒這個險,也不願,因此陳林走得毫無眷意。

剛出洛陽,過了汜水關,陳林等人還在陳留郡地界,一行人慢慢的任馬走著,忽然林邊闖出了一家茶鋪,來洛陽時打此處過陳林卻不記得有。陳林見眾人有歇腳的意思,就帶著眾人往茶鋪去。茶鋪只簡單擺著幾張矮桌坐席,竟然坐滿了人,也有十幾二十人,正在喝茶。不遠的鋪外十幾匹馬,馱著不少的貨物。

陳林心想,這恐是商隊過路,只是看那些馬匹卻是好馬,又不像是普通商隊,卻是少見啊。陳林看著茶鋪的人也看著自己這伙人,不由搖了搖頭,想這作甚。陳林看著已經坐滿的茶鋪正猶豫,卻聽到茶鋪中傳來一聲話:「公子似也是趕路人,某擠上一擠,讓兩席與公子,請了。」

這聲音清脆干爽,說得毫無做作,讓陳林一陣舒適,急忙看向說話之人。但見那人一身公子服,約三十有余,黑亮的雙眼通明透徹,正一臉微笑的對著陳林。陳林見對方竟也是士子打扮,不由心生好感,也不推辭,上前應謝:「如此,打擾公子了,某汝南陳林陳伯至,不知公子怎稱呼?」

陳林說完汝南陳伯至,那人竟站身起來,剛有一絲激動聲色,突的又冷靜下來,平靜對著陳林拱手道:「南陽張凡張曼成,吾觀伯至不似拘禮之人,不若同坐。」陳林也想多認識天下人,便不客氣的與張曼成攀談起來。

陳林說:「曼成兄想來也是南陽士族子弟,這番卻是要往何處去?」張曼成呵呵呵大笑:「某也只是南陽一不起眼的人家,家中祖輩有些累積,年幼時又學過幾本書,卻比不得伯至啊。」

「哦?曼成兄怎知某是何人?」陳林問道,還以為張凡認識自己。張凡哪里見過陳林,說道:「非也非也,某雖與伯至未曾相識,卻知伯至胸有博學,且前番洛陽傳來一種新詩體,那人也叫陳伯至,不知。。。」張凡說完呵呵呵的看著陳林。

陳林想不到自己竟有如此名氣,南陽之地竟也有人識得自己,心中也有些自豪,卻謙虛的說:「呵呵,不想南陽之地竟也有識得陳某的,莫非曼成兄也重那些虛名,也要與某說些甚之乎者也。」陳林真怕張凡也是赴雅之人,又要陳林作詩。

張凡聽到陳林這么說,卻是愣了一下,轉而哈哈哈大笑,對陳林一舉杯:「某,卻是粗人,哈哈哈哈哈哈。」陳林與張凡一見如故,兩人談到高興處不由哈哈哈大笑,毫無風度,卻似豪客作風。

陳林突然見張凡放下杯子,嘆氣。陳林不解,問道:「曼成兄何故?」張凡頗是深沉地說:「今日與伯至相談甚歡,卻不知他處幾多人流離失所,疾苦交迫,唉。」陳林也被張凡說的有些沉重,又想起洛陽的現狀,頭上又是一氣,也喝道:「奸臣當道,政令不通,民間疾苦不得緩解,遲早要傷我大漢元氣啊,可惜身無大才,不能有所作為啊。」

張凡見陳林對這朝廷也有些不滿,心中歡喜,又說:「以伯至之見,大漢當如何?」陳林想也不想:「鏟除宦官,帝王親征,減賦強兵。」

張凡笑了笑,說:「伯至認為如今局勢,可行得通?」陳林聽張凡這么一說,也泄下氣來,這如何可能,朝中只知爭權,哪管天下,但有些看得通的人,卻如陳林一般無可奈何,陳林只是嘆氣,也不說話。

張凡見陳林不答話,緩緩給陳林續了一杯,又說:「天下黎民,卻是有人要管的,數年前某在河北巨鹿遇見恩師,四處解救傷病難民,又組織青壯安頓百姓守護百姓,不知救活多少百姓黎民。恩師正欲建一太平盛世,使苦難遠離百姓。。。。。。」

張凡還在說,陳林心中卻聽不得半句,只被張凡震驚得說不出話來。陳林如此,只因阿爺曾說過天下大亂將至,起於巨鹿。陳林又想到,此時天下多災難,流民甚多,若有一人聚而集之,屆時此人心懷二志,豈不是大漢禍事。而張凡所說之恩師,就是在做此事,或許此人此時真是心系黎民,若有一日。。。。。。。。陳林不敢想,民心不向大漢,而向他處,那大漢豈不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