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張松張子喬(1 / 2)

吳懿現在每日坐立不安,劉焉*得太急,幾乎每隔兩天三天的就來一趟吳府,不是要其出仕就是要妹妹嫁給劉瑁,總之一句話,就是要吳家歸降。吳懿在成都多年,也有不少知己好友,其中最為要好的就是同為成都人的張家,張家家主張肅,字君矯。張肅生性膽小,但是張肅博學多才,頗有名望,其人不善謀略,卻知治理。吳懿與張肅倒也只是泛泛之交,真正與吳懿交好的是張家次子,張肅之弟張松張子喬,張松身材短小,樣貌不佳,然而為人才氣卻是張肅數倍之上。張松不僅相貌不佳,行為亦是放盪不羈,因而張松雖然很有才華,卻不受蜀中人的喜愛。吳懿不嫌棄張松相貌丑陋,極為推崇張松的才華,故而與張松相交深厚。

張家已經為劉焉所用,但是劉焉所用者乃是張肅,張松依然閑賦在家,這時候吳懿的事情,張松自然知道。這一日,張松上府與吳懿交談,張松:「呵呵,子遠,如今汝可是大受州牧大人的厚愛啊,州牧大人三日兩頭的就是往吳府跑,這在蜀中渴死第一遭啊,哈哈哈,子遠也忒不給州牧大人面子了吧,哈哈哈。」張松嘴上說吳懿不敬劉焉,可是說出來的話卻全是對吳懿的調侃。

吳懿對這個好友徹底無奈了,此人從來不顧自己的形象,但是吳懿卻知道張松胸中才略,足以堪比張良陳平,可惜劉焉不識貨啊。見張松調侃自己,吳懿也反嘴譏笑道:「哎喲,還是汝張家得州牧大人厚愛啊,如今張家可是州牧大人麾下數一數二的人物啊。」目前為止,劉焉帳下除了黃權,就屬張肅受劉焉重視,當然,這說的是文臣之中。

兩人調侃一番,相視而笑,還是吳懿煩惱自家的事情,嘆了一口氣說道:「如今是身不由己啊。」張松見吳懿嘆息,也知道吳懿心中所煩,張松又想起自己懷才不遇,與吳懿恰恰相反,不是說吳懿無才,而是吳懿有機會卻不想要,自己卻是沒有機會。張松不由說道:「子遠啊,州牧誠心相邀,子遠為何相拒於州牧啊,須知如今蜀中雖然交錯復雜,但是州牧也算是朝廷正式的命官,余者不是外來豪強,就是反叛之人,州牧大人才是蜀中最有優勢的一人啊。」

劉焉的優勢吳懿豈能不知道,但是劉焉之前的行為著實讓吳懿這一個大族的當家人不得不認真考慮,這幾天以來,吳懿見劉焉如此誠心,也有些意動,不料這時候卻恰好收到一封自稱是吳家人的來信。正是賈詡以吳匡的命運寫的一封信,無非就是勸吳懿莫要相助劉焉,來漢中幫助陳林。親情的力量永遠是最大的,尤其是在這種豪族橫行的年代,任何一個不注重親情的人,不是聯合家族的人,很難出人頭地,這是一個士族把持的時代。所以吳懿剛對劉焉有意的時候,再一次猶豫了,但是吳懿沒用跟任何人說過此事,畢竟通敵的罪名可是要抄家的,那怕吳懿勢力威望再大,劉焉要是知道他私通漢中軍的話,劉焉也不敢留下吳懿。

吳懿抬頭嚴肅的看了一眼張松,似乎想再一次驗證這個人是否值得他信任,吳懿的動作讓嘻哈不已的張松一怔,瞧見吳懿嚴肅如此,張松不由收回放浪形骸的神情,正坐與席,張松知道必是好友發生了什么大事。吳懿望了一眼張松,決定還是同張松商議一下為好,張松足智多謀,沒准能為自己想個什么像樣的法子。於是吳懿說道:「子喬,可記得某曾經說過我吳家在中原尚有一支?」

張松一聽,下意識的說道:「是,就是子遠的叔父,當年可是在大將軍麾下從軍,子遠族弟據說就在漢中……」突然張松打住了,驚訝得大叫起來:「莫非是……」滿臉驚駭的望著吳懿,吳懿說道:「正是,子喬只怕已經想到了,就在昨日,某叔父來信了,勸某心向漢中,不知道子喬可會去向州牧大人告密,想必這也是大功一件。」

張松仿佛聽到了什么侮辱他的話一樣,神情大為激動,高聲喊道:「吳子遠,汝當某張子喬是什么人,某豈是那種賣友求榮之人。」吳懿心中感動,急忙勸住張松,說道:「某知錯了,子喬勿怪,如今這城中,某卻不知道還有誰能信得過了,子喬勿怪啊。」現在許多吳家昔日的舊交,都一一出仕為劉焉出力了,事關吳家命運的大事,吳懿不得不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