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先鋒(1 / 2)

候選這回算是踢到鐵板了,原本見只是一個小小的副將,只要快速拿下,然後占據府庫。就算黃忠事後找麻煩也不怕,這狄道可是韓軍的天下,但不想半途殺出一個如此彪悍的小校,還讓自己顏面全失。候選一不做二不休就像殺人滅口,卻被魏延膽大沖過來搞得一團糟。眼見黃忠副將更加是趁機就要進攻,候選驚駭,這時候黃忠出現的成了候選的救星。

黃忠大喝一聲阻止了益州兵馬的進攻,這時候黃忠還不知道這其中具體發生了什么。只見韓軍中這時候突然沖出來一個小校,穿的是自軍的軍服。黃忠再一定神看,竟然認得此人,就是當年從南陽就跟隨的義民,好像叫魏延的。黃忠一臉怒容,直面候選大喝:「侯將軍,為何對我軍進攻,若非將軍是要將兩家的盟約棄之不顧,還是韓將軍已經背信棄義了?」黃忠正值中年,氣朗容怒,候選一個驚慌,竟然不住後退兩步,看得黃忠心中更是鄙夷。

候選自知理虧,尤其是面子上已經丟得一干二凈了,但是仗著自己兵強馬壯,還想耍橫,頓時不要臉的叫嚷道:「黃漢升,你部下殺我數人,又該如何?」這時候副將急忙沖過來在黃忠耳邊說了一陣,黃忠煞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退回來一動不動的魏延。轉而對候選冷笑:「候選,要臉不?」便冷眼看著候選。

候選這回當真是羞臊不已,正當候選進退兩難的時候,又一隊步卒開過來,候選一看,頓時大喜,原來來的這人卻是梁興。候選大喊:「老梁,助我,這益州兵太過不講理,竟然霸占了糧倉又搶府庫。」

不管對與錯是與非,梁興終究是韓軍,自然是護著候選,梁興當即就揮軍也圍過來。黃忠一看,冷笑不斷,大喝一聲:「升魏文長為軍司馬,立即生效,大軍備戰。」魏延一愣,繼而一喜,急忙跪下謝恩,不過立即又跳起來抽刀大喝:「備戰。」

黃忠上前兩步,左手往旁邊一伸,立即有近衛遞上黃忠大弓,只見黃忠收手,抽箭,拉弓,放,一氣呵成,竟沒有半點遲疑,好像根本不用瞄准一般。離弓的箭矢,嗖的一聲就見對面候選頭盔華羽落下,竟然是直接射中了候選頭頂的羽毛。兩片羽毛飄然落下,在候選眼前搖晃幾下,就急墜而下,魏延心驚不已,原來將軍箭術如此精湛,急忙高喝不已,眾軍也是見識了自家將軍的神勇,吶喊不斷。反觀候選卻是面如土色,梁興根本沒看見箭矢飛來,只見黃忠動作,立馬就是候選被嚇得立在馬上一動不動。一千八九百韓軍個個驚駭,忍不住退了幾步才算。

黃忠又慢條斯理的抽出一支箭矢,慢慢放在弓上,對候選大喝:「後將軍,這一箭,射哪里?」冰冷,威脅,*裸的威脅,可是候選和梁興此時卻提不起一點怒氣,只有渾身的懼意。就在這時候,一騎快馬飛奔而來,大喊:「侯將軍,梁將軍,主公有令,除了糧倉和府庫,立即監護城中各府邸,不得有誤。」韓遂的命令,而且是如此詭異的命令。黃忠一聽,冷笑一聲,看來候選和梁興今天的胡鬧不是偶然,這里發生的事情韓遂都知道。如今見候選吃虧,韓遂的命令卻立馬就到,而且撇開了黃忠占領的兩個地方,難道是巧合,誰信啊。

韓遂的命令成了候選的台階,哼了一聲,調轉馬頭就走,黃忠大軍歡呼 不已。黃忠沒有想過去質問韓遂,沒意思,人家也不可能認。黃忠回頭一看,再次看了魏延一眼,說道:「你是魏文長吧,本將沒記錯吧?」魏延大喜:「稟將軍,正是,想不到將軍還記得末將。」黃忠一聽,心喜,魏延才剛剛升司馬,就能轉變稱呼自稱末將,不簡單啊。黃忠呵呵一笑:「好好為主公效力,日後功勞一並算上。」說完便闊步走近府庫。

陳澤再一次獨自領兵出戰,三千狼騎一字排開,緩緩開出冀縣。陳澤知道這一次一定又是一場難忘的經歷,就像當年三千狼騎出陽平一樣,那一次,陳澤與三千狼騎與敵遭遇十六次,主動攻敵九次。沒有外援,沒有補給,沒有一切,除了三千狼騎,什么都沒有,三千人最後剩了一千一百多回家,陳澤自己英俊的相貌也變成了刀疤臉,一道刀傷橫過了半張臉。可是陳澤從來不後悔,陳家的威望就是這樣一步一步往上累計起來的,陳澤和陳到兩人都深深的知道,只要用盡一切方法去輔佐大兄,陳家,未嘗不可以站在巔峰。

這一次,陳澤再次出戰,面對的主要目標是三萬騎兵,陳澤不知道李傕郭汜兩人最終會派多少人去秦川據韓遂,最終又有多少留在天水。陳澤不懼,也不後悔,相反這時一種榮耀,不僅是他,三千狼騎沒有一個不是如此想的。狼騎的待遇是其他士兵的兩倍,在益州所到之處受盡稱贊,能留在狼騎,是他們最大的驕傲,尤其是那一千一百老兵,騎射,這種傳說中只存在與胡人和名將當中的絕技,他們個個都能做到。陳澤笑著看了一眼狼騎,望著東方,冷笑,西涼鐵騎,這次讓你們也看看什么叫鐵騎。

冀縣東南一百二十里的地方,正在天水縣南面不過七十里的地方,有一個叫做阿陽的小縣。阿陽縣東面二十里有一道風化的古城遺跡,據說是周朝時一座叫做田陽的縣城。不過現在這里除了滿是蒼茫,再也見不到一點當年的蹤跡。也許是古城的一條街道,也許什么都不是,不過如今這里卻形成了一條寬不過五六丈的官道,兩旁全是高低不等的溝壑和土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