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秦王(1 / 2)

張松府邸,兄長張肅正在做客。張肅自從劉焉敗逃之後,閉門不出,那時候張松還擔心陳林一怒之下對張家不利。所幸陳林沒有,張肅得以幸免,這么久過去了,張松地位越高,張肅就無憂,現在張肅也是淺出深入,很少出現。這一次不遠千里的卻來漢中,南鄭。

張松對於張肅的到來雖然不解,但是十分的高興,張松:「兄長,難得來漢中一趟,這一次定要住上幾個月才行。」張肅已經找不到對陳林的怨恨了,見張松現在過得好,張肅心中也是開心。張肅呵呵笑道:「那是必須的,別說幾個月,興許還要住上一年呢,呵呵。」張松一聽,大喜,繼而疑惑。以張松的智慧,不能聽出張肅的話,那張松就不是陳林麾下謀士張松了。

「兄長,這,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張松急忙問道。張肅搖搖頭,又點點頭,張松更加不解。張肅:「賈謙德。」張肅指了指南面,巴東方向。張松大驚,啊的一聲,酒樽落地。賈龍現在不是在白帝城一帶苟延殘喘嗎,這跟張肅來南鄭有什么關系。張松不由站起來,在窗邊抬頭望月,思索。好久才回過頭來,煞有深意說了一句:「兄長是避禍來還是說服我而來?」

語氣卻是那么不善,與剛才的興奮和高興判若兩人。張肅一見,哈哈哈大笑,張松見張肅不回應自己,也不出聲,看張肅的眼光越來越冰冷。張肅一看,急忙做好,不能玩過頭啊,說道:「避禍。」兩個字一出,張松卻是一喜。又急忙緊張的坐下,湊近張肅:「那兄長為什么不報告三將軍,或者是主公,必大功一件啊。」

張肅:「陳家的事,與某何干。」張松一聽,再湊近一點:「兄長還是忘不了那人,那人不值得。」說的是劉焉。張肅哀嘆了一句,不再說話,似乎張松說的也有道理。張松:「兄弟,明日可與我一同去見主公。」

張肅搖搖頭:「子喬,你太天真了,虧你聰明絕頂,卻連這個都看不懂。你們家那三將軍是何人?能得你們主公將蜀中委任,豈是無能之人。」張松一聽,大驚:「你是說,三將軍,他,他知道?」

張肅:「知道多少我不懂,到那時陳叔至一定不會什么都不懂。」張松:「可是,可是漢中竟然一點風聲都沒有,主公也是平常一樣,目前只專心對付張建功啊。」

張肅再一次哈哈大笑:「你們主公越發有帝王風范了,哈哈哈。」張松大驚:「兄長你是說?」張肅點點頭:「連根拔起。」

張松再一次驚慌失措,酒杯落地。張肅一看:「我看啊,你也不要管,管不來,雖然他是你主公,可是我張家畢竟是蜀中人,兩面難做啊。再說了,你家主公這一次絕對不會吃虧的,你大可放心。你還不如放心別的事情吧。」

張松呢喃:「還有什么別的事情,張建功瓮中之鱉,三兩年之內,漢中不會有什么別的大事了,只有這一件。」張肅一笑:「糊塗啊你,現在是什么天下?」

「大漢——」天下兩字差點從張松嘴中脫口而出,但是沒有,繼而驚喜的看著張肅大叫道:「大漢,滅了。」張肅:「你也知道啊,我再問你一句,大漢為什么滅的?」

張松這回真的不解了,要說大漢為什么滅了,張松可以說出很多什么宦官弄權之類的,可是跟現在兩人說的事情好像不是一起的。張肅一看張松又糊塗了,看來這個弟弟啊軍謀一流,打仗什么的,對付敵人很厲害,可是對於朝廷的事情就不行了。張肅:「大漢滅了,是因為獻帝死了,獻帝無後,獻帝怎么死的,當時誰在獻帝身邊,你們家主公對誰最信任最器重,為什么這么器重,你想過嗎?」

張肅一開口,張松腦子就跟著急轉,獻帝是李別殺的,天下皆知。主公最信任當然是陳家兄弟啊,高順,黃燕,還有——突然張松驚駭的想到一個人,再想到張肅說的話,獻帝死的時候,賈詡就在長安。張松大叫一聲:「不可能,不可能。」

張肅有點失望的樣子,看著這個弟弟,說道:「現在是要你查案的時候嗎,誰還關心那些問題?你要想的應該是現在的問題,大漢沒有了,天下怎么辦,你們家主公怎么辦?益州牧,衛將軍,嵐亭候,都是大漢的,現在大漢,已經沒有了。」

張松這還不明白,那就該撞死了算了。驚叫一聲:「兄長是說——要主公立國稱帝?」張松立即明白,想到的更多是陳林立國之後自己的好處,張松少說也是個開過功臣啊。看著張松大喜的樣子,張肅心中多少有點安慰,自己家總算是有一個出人頭地的人。繼續教導說道:「稱帝,估計以你們家主公的為人來說,不會做如此不智的事情,現在稱帝無疑是將益州放在天下人的這把火上,封王,凡事都要循循漸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