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堅城攻於內,人心易離間(1 / 2)

只怕現在四人之中唯一還剩點理智的就是高定了,鄂煥獨立外出的有時候還有點腦子,但是只要一到高定面前這家伙就把腦子藏起來,整一個愣頭青。雍門和朱褒兩人現在只怕已經是明顯的中了陳林的離間計了,對高定那是一百個不信任。高定看著所謂的三萬大軍,實在是有點心涼啊。最後高定卻又是不願意放棄這一份「事業」,於是折中的想了一個辦法,那就是往後出兵,都是聯合出兵,再也不要分兵了。

陳林這一日正在與眾人議事,如今大伙總算是明白過來了,只要是遇見高定的兵馬,一定又是撒丫子逃跑,但是若是遇到的是雍門和朱褒的人馬,那就有的廝殺了。所以眾人無不是希望雍門朱褒多點來,這樣好廝殺。這時候,斥候沖沖來報:「稟大王,敵軍來挑戰,打得旗號是雍門大軍和高定大軍,四面旗幟。」

這回一說,所有人都傻了,紛紛呆呆的望著陳林。這一下好了吧,來的敵軍中既有高定,又有雍門,這一下是跑還是打啊?眾人直勾勾的盯著陳林,陳林也是一愣,繼而望著賈詡。只見賈詡沒有說話,倒是李恢李德昂說了:「主公,只怕這叛軍也是學聰明了,知道我軍現在專打雍門朱褒,現在聯合著出兵,應該是高定為了避嫌,才這么做的。同時這也說明高定和雍門兩人矛盾的確是有的,不然不會這樣。」

賈詡立即補充道:「主公,德昂說的在理,聯合出兵,說明雍門和高定兩人已經是互相的不信任了。」

法正:「主公,這么多天來,雖然主公和文和都不說,但是從主公的命令,松是否可以猜測,主公和文和這是在施展離間之計?」

陳林一聽,神色一正,大喝一聲:「黃燕,營帳百步之內除了血色近衛,不許任何人不經通報進入,違者,斬。」黃燕應一聲出去布置。陳林:「不瞞諸位,為了計謀順利進行,孤王和文和不得不瞞著諸位,正如孝直所言,孤王正是在施展離間計。」眾人恍然大悟,只有周倉還傻愣愣的說道:「離間就離間唄,為什么要逃跑啊。」無人理會。

法正:「既然這樣,主公,如今敵軍高定和雍門已經是聯合出兵,再也難以像之前那樣做法了。主公,松有一計,可加深雍門高定兩人的猜忌。」陳林一聽,急忙問道:「說,快快說來。」

不多時,眾將魚貫而出,個個都是興高采烈的快步趕回去整合兵馬。陳林也是大喝一聲:「黃燕,血色近衛准備,孤王要親自上前去看看。」黃燕沒來得及應,周倉搶先呼呼大叫跑開了:「血色近衛,集合集合。」

陳林無奈,回頭跟賈詡法正說道:「你們兩人先行往後退吧,就跟漢升他們一起去埋伏的地方就行,這樣安全點。」賈詡法正也不爭論,拜了一下,各自離去,所不同的是,賈詡身邊總是有劉喚五十人跟著,整個益州,獨此一家。

一小會,黃燕就過來:「大少爺,行了。」一千血紅戰袍沉默無聲,就像是隨時吐出毒液的毒蛇一般。陳林點點頭,大步上前去,不一會,就見吳懿,領著本部徐徐出營。奇怪的是,整個大營之內,只有陳林和吳懿兩部人馬沖向前方,直奔雍門而去,其他人卻一個都不見,瞬間大營就空盪盪的一片。

陳林走馬一看,前方一片空地上四面為首的大旗迎風招展,分別是雍、高、朱、鄂四面大旗。陳林微微一笑,對吳懿說:「子遠,交給本王得了,你不用出聲。」便拍馬再向前幾步,大喊:「鄂煥將軍,別來無恙啊,半月前一別,過得可好,孤王對高將軍的話,可曾轉達?」

陳林一上前,不問雍門,不問高定,單說鄂煥,用意險惡啊。那邊雍門一聽,怒目而視:「高將軍,秦王對你說的什么啊?」高定心中暗恨,一面恨陳林陰險,一面恨雍門無腦。說道:「沒有什么,就是幾句問候的話。」

朱褒:「誰信啊,堂堂秦王就那么無聊。」高定大聲說道:「愛信不信,鄂煥可以作證。」雍門顯然沒辦法去驗證這個,說道:「好了,不理他,不用跟他答話,直接攻殺。咦,怎么今日秦王兵馬這么少,不管了,少正好,全軍殺。」雍門竟然無視高定,就直接下令,高定一看,雍門和朱褒的兵馬都動了,高定也急忙回頭:「鄂煥,上。」

陳林一看,哎呀,不說話了,直接開打,立即跑回來。陳理裝腔作勢的大吼一聲:「剿滅叛軍反賊,殺啊。」然後偷偷的對黃燕說道:「黃燕,血色近衛在後,讓子遠先上。」

雍門高定這一次足足帶了一萬五千人馬啊,半數啊。加起來不夠四千的吳懿和陳林兩人自然是擋不住的,加上陳林也好吳懿也好,都是有意的好像不停的要往後開溜一樣。一會,兩軍剛一接觸上,陳林就大喊:「哎呀,不好了,高定將軍的兵馬,撤,不可傷了高將軍的兵馬,撤。」接著黃燕等人早早得令,也是大聲喊道:「不要傷了自家人,撤,撤。」

這一次,陳林跑得比誰都快,招呼一聲就直接打馬跑了,吳懿接著也是大聲吶喊,往後跑。士兵當然不知道秦王還有吳懿等將領打的是什么算盤,只是一聽到說撤退,轟的一聲就往後跑,狼狽不已,這根本不是裝,不用裝,而是真的敗退了,當然血色近衛是另一回事。一些血色近衛死活要回頭跟雍門拼命,被同伴死活拉著拖著逃跑。

雍門一聽,一看,頓時七竅生煙,下令直追。高定一見,大喊:「不可追,不可追啊,秦王兵少在此,大軍必定是在前方埋伏啊,不可追。」朱褒一聽,大怒:「自家人?是不是?心疼了是不是?」剛才陳林等人的大喊,整個戰場都聽到,雍門等人又豈能聽不到。原本還疑慮呢,現在一看,陳林大敗,自己等人要追,高定就偏偏來阻擾,這不正是『自家人』的表現嗎。

雍門一聽朱褒的話,也是大怒,冷哼一聲,對著朱褒說:「追。」打馬就走。鄂煥過來:「將軍,我們呢,追不追?」高定大喊:「追,追,不追就更說不清楚了,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