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郝昭(1 / 2)

天下諸侯,秦王陳林也好,吳王孫堅也罷,還是魏王曹*齊王袁紹,又或者是大周劉備。這些人每個人經過十幾二十年的亂世紛爭,都已經開始消化了老根據地的內部問題,形成了一個統一的政權。但是,他們卻又是每個人都經不起一次嚴重的大敗。因為實力相當的敵人一定會趁機而入,容不得你有緩氣的機會。

現在,這紛亂的大地上,卻幾乎是同時有兩家諸侯面臨著這樣的局面。齊王袁紹,官渡大戰幾乎完敗,十萬兵馬只有兩萬不到的兵力逃回河北。現在曹*又趁機分兵三路大軍猛攻,一路青州臧霸,勢必要吞了河南青州全境。一路由曹*親領主力,直撲東郡,要攻黎陽。另一路則是大將曹仁並許都新兵,要從延津一線過河,齊王國境頻頻告急。

另一個人,則是內亂生變,率兵平定西涼的周王劉備,長離川一戰,馬超將劉備殺得割須棄袍丟大旗,五萬主力大軍生不足十一,要不是猛將張飛和趙雲拼死斷後,劉備指不定被恨他入骨的馬超給擒住了。劉備一口氣跑回到扶風,整理兵馬,只得一萬四五千人,兵甲不全。

這些,目前都還沒有傳到隴西這個外界同樣還沒有關注的地方,尤其是冀縣。秦國二將軍陳澤領狼騎一萬,與大將張綉直撲冀縣而來,期望能趁機拿下冀縣,斷絕隴西太守成公英在上方谷的歸路。

大軍鐵蹄涌動,冀縣的縣城幾乎被震蹋。冀縣現在城內已經不足一千守軍了,怎么回事呢,原來一天前,陳澤與張綉剛到冀縣,陳澤:「張將軍,冀縣地理位置獨特,扼守隴西左右,將隴西一分為二。兄長命我兩來取冀縣,事關重大。而我部都是騎兵,若是硬攻,只怕不妥,不如我等行計偷取冀縣。」

張綉自從離了南陽之後,整個人都覺得輕松許多,不止一次的跟部下說起過,還是現在輕松啊,沒有了許多思考,只需領命殺敵就可。

聽到陳澤這樣說,張綉點點頭,張綉對與陳澤相當的崇敬,一個出生在豫州的人,兵馬不知,如今陳澤卻訓練了一支堪比西涼鐵騎的騎兵,這其中不知多少艱苦。張綉:「二將軍可有算計?」

陳澤:「如今劉備與馬超相斗西涼,天下皆知。這隴西郡北雖然有狄道險要扼守官道,但是還是避免不了會有遺漏,將軍麾下尚有一兩千西涼舊部。不若就由將軍從中抽選一兩百人,再次扮成馬家散軍,在冀縣之北出現,誘使冀縣守軍出城。只要守軍出城,冀縣還不是手到擒來。」

張綉一聽,大喜,急忙應諾,於是不到半個時辰,一百八十個狼騎甲兵脫下鋼甲,又成了一副披頭散發,西涼豪邁的騎士。由狼騎副將胡車兒領著,沖北方唿哨而去。而陳澤大軍則偷偷的遠遠的觀望,只等冀縣守軍出城,就一舉殲滅,然後取冀縣。

話說胡車兒的一百來人在冀縣城北不到五里的地方,將一隊二十余人的商旅殺個干凈,卻故意跑了兩個失魂落魄的往冀縣而去。此時冀縣的守將乃是李橋妻舅,也是一把好手,不過卻不是什么正經的好手,而是街上坑蒙拐騙偷搶的好手,要不是李橋從中便宜,這個人絕對是當不上冀縣的守將的。

這個李橋的妻舅叫徐浪,徐浪為人雖然劣跡斑斑,但是經常滾打,倒也有三分力氣。徐浪當上了官兵之後,身份變了,也自思要改變一下自己的形象,這樣,徐浪就成了一個貪功如命的人,總想要用手頭的功勞來改變大家對他的形象。還別說,冀縣方圓無事之內,匪賊一聽說徐浪之名,無不是落荒而逃,倒也給徐浪積攢了一些名聲。

今天,徐浪正常到城門口巡視一遍四門,走到北門時,卻恰好遇見渾身血跡逃回來的那兩個商人。城門的進出百姓被嚇得四處散看,官兵也如臨大敵,挺槍對著這兩個人。兩人今天被嚇得啊,急忙跪下大聲哭喊:「官爺,冤枉啊——」

徐浪正聽到這一句,來了,冤枉?本將就是專門為百姓伸冤的,急忙帶著護衛過去:「什么事情?」兩人一說,徐浪頓時大怒:「荒唐,方圓五十里之內,還敢出現蟊賊,胡說,本將看你們是存心玩耍本將的。」

兩人大驚,一人叫道:「將軍,冤枉啊,小民知道將軍乃是冀縣的一片青天,為百姓做了不少好事,眾賊不是死就是感將軍之恩而從良。但是小民卻句句屬實啊,那伙人從北門而來,約有百八十人,都是騎馬的,個個披頭散發的,為首那個還大喊什么馬家軍什么的,對,就是馬家軍。」

徐浪的親信大驚,上前,偷偷對徐浪:「將軍,只怕是馬超的散兵從狄道偷過來了。」「將軍,這些散兵雖然不可能攻城,但是他們專門對城外的百姓下手,殺人搶掠,焚燒田庄,就是為了給我軍內部制造不安。這種事情,中原一般大戰是很少用的,但是西涼多馬,來去如風,用這個招數,反而好得多。」

徐浪一驚,轉身而回,大聲喝道:「守門官,把這兩個人好好安撫,不要為難,本將這就出城滅了這伙人,哼,別的地方本將不管,但是冀縣,卻不能這樣。周圍百姓一聽,個個跪地大呼將軍如何如何的好,徐浪更加是一片腦熱。

縣府之內,徐浪快步而回,大叫:「縣令,本將要三百匹戰馬,你可能將縣內前日征收而來的戰馬借給本將用一用,明日還你?」卻說這冀縣的縣令乃是一個叫郝昭的扶風人。郝昭雙臂壯碩,雙目*人,倒是一副武人的模樣,可是偏偏做了這冀縣的縣令。

郝昭大驚,說道:「將軍,這五百戰馬都是要給周王送去的,是我隴西全郡今年的任務,將軍豈能動用,卻說將軍要戰馬作甚?」這時候郝昭身後一個知情的人偷偷上前在耳邊輕聲說城門的事情。

郝昭大驚,不等徐浪大怒,而先大聲說道:「將軍,大人將冀縣安慰托與將軍,日前逃兵而回,說是木門關失守,料定是秦軍而來,此番秦軍或者就在城外游盪,將軍怎么能此時出城,置冀縣安慰於不顧?再說了,這馬賊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莫非是秦軍的奸計,將軍如此不智,豈不是冀縣之禍。」

郝昭為人心直口快,此時一口一個徐浪的不是,又是不智啊什么的。本來剛才郝昭不給戰馬已經讓徐浪要發辮的,此時更加是大怒,身後的一個親信指著郝昭:「好你個郝伯道,你分明是嫉妒我家將軍在冀縣的民望,你處處為難我家將軍,是不是想打壓我家將軍?」

一句話讓徐浪先入為主,腦中都是郝昭的小人模樣,冷冷的說道:「縣令大人,你都說了,太守將冀縣的安慰交給本將,現在馬賊殺商,亂我冀縣,這是不是我冀縣的安慰?哼,那戰馬你給也得給,不給也得給,反正現在正在軍營,我們走。」

說完竟然率眾怒氣而出,親信:「將軍,這郝伯道太不把將軍放眼里了,往日就時常壞將軍大好事。」徐浪雖然當官為將了,小壞事不做了,一心撈民望,但是有時候卻手段讓人害怕,郝昭為人剛正,就給徐浪破壞了幾次。

徐浪此時心中更加是要將這股馬賊滅了,拖著一堆人頭回來,然後狠狠的告郝昭一狀,最好讓他徹底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