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成公英投降(1 / 2)

奔跑中,張綉笑著對旁邊的陳澤說道:「二將軍,真厲害,一槍就將那什么徐浪的挑下馬,哈哈哈,痛快。」陳澤笑了笑,說道:「如此一來,冀縣應該沒有什么像樣的力量了,聽俘虜說,只有縣令郝昭和數百縣兵了。」

張綉一陣大笑,哈哈哈直響。不到片刻,冀縣北門就到,三里之外,狼騎還在疾奔。城上剛剛趕來的郝昭一陣敬佩:狼騎能在南方闖下這么大的名聲,不是假的啊,三里之地,竟然還不降速,說明狼騎精銳啊。

果然,兩里之時,只見陳澤一聲怒吼,戰槍指天:「狼騎,停——」震天的雷鳴鐵蹄聲竟然就在百步之外唰的一下,戛然而止,只有少數幾匹戰馬多跑了幾步。張綉:「二將軍,待末將去叫降,好打開城門進城。」

陳澤也沒有他想,點點點頭:「嗯,去吧,不過看牆頭上卻又兵馬忙碌,小心點。」張綉一看,大驚,只見城牆上一將由十幾個護衛圍著,正一動不動的盯著狼騎,其他地方卻是人來人往,不像是慌張,倒像是要備戰一樣。

張綉一皺眉頭,打馬上前三十步,已經快到了箭矢射程了,想起陳澤的話,張綉停住了,沖著城牆大喊:「上頭可是郝伯道郝縣令?本將大秦狼騎中郎將張綉。」

郝昭一聽,張綉?原來雄霸一方的張綉當了狼騎將軍,這些年卻是不常聽說啊。郝昭上前一步:「正是郝某,不知道將軍在不在大秦國好好練兵,為何到我周國而來?」張綉一聽,心中呵呵笑,真有意思,都這個時候,還說這種話。

張綉:「白水叛軍作亂,如今已經潛入隴西,我主仁義,不忍我國百姓已經受其罪,再讓隴西人民獲其害,所以特命十萬大軍北上,為隴西百姓除此大害,如今天水已經安定,我主遣先鋒一萬狼騎先行,特來冀縣,望縣令大人,心疼百姓,開門放我軍進城。」

郝昭大驚,天水完了,想不到秦軍動作這么快,不過郝昭對於那什么十萬大軍的屁話是不信的。秦國向來是精兵路線,整個國家都不過是二十萬兵馬,出去防守的,每次用於對外作戰的兵馬都是幾萬而已。

郝昭:「張將軍,你我心知肚明,來吧,想進冀縣,得問問冀縣城中弓箭同不同意。放箭。」

張綉大驚,拔馬就走,一眾親衛急忙上前護著,張綉身後箭矢啪啪的落地,張綉回頭一看,大驚失色,還好剛才留了個心眼,沒有上前太多。不過張綉繼而大怒,奔回陳澤身邊,大叫:「將軍,給某三千人馬,勢必拿下郝昭人頭,獻給二將軍。」

陳澤眉頭一皺,想不到郝昭竟然如此風骨,心中敬佩,但是一想到軍事,急忙點頭:「好,與你三千人,這些都是狼騎精銳,上馬能戰,下馬也是精銳,你可別壞了他們性命。」

張綉大聲喝道:「領命。」一揮刀,三千人轟然下馬,陳澤也下令讓其余大軍就近簡單扎營。張綉指揮人馬直接就在城外三里的地方一片樹林伐木造木梯,一個時辰得五十駕,分成五十列縱隊人馬,三千人開始進攻。

郝昭望著城下進攻有序的秦軍,感嘆不已,這是騎兵啊,要是步卒那得怎么樣。郝昭自言自語:要是再給某一天,一天。

給郝昭多一天,事情會怎么樣,不知道,但是此時秦軍已經開始攻城,郝昭卻不得不面對。張綉的指揮滴水不漏,中規中矩,先是一輪猛射,想要壓制牆上的守軍。

遠處的陳澤騎在戰馬上,望著進攻的士兵,回頭說一句:「斥候刺探方圓五十里,同時往動而去,看秦王在天水的情況。其實天水怎么樣,陳澤並不知道,剛才張綉不過是誆騙郝昭而已。但是郝昭以為看到陳澤大軍在這里,以為天水真的完了。

只見張綉射上去的弓箭噼里啪啦的都是落在頭頂,冀縣城上的守軍此時大呼:大人英明。看來這幾個時辰的木板沒有白釘上啊。

陳澤也是眉頭一皺,接著往下看。只見張綉可能也發現弓箭作用不大,揮刀就指揮兵馬搭木梯,爬牆,但是弓箭還是要掩護的。突然就見牆上噼里啪啦的又是一陣響,不過這一次可不是什么弓箭落在木板上的聲音,而是一個個巨大的黑影從牆上往下砸。令人驚駭的是,這些往下砸的黑影並不落地,竟然被一根繩子拉住。

這時候張綉分明聽到牆上一聲怒吼:「拉。」就見那一個個黑影竟然又飛速往牆頭而去,然後:「放。」又是一陣往下猛砸,夾著又拉上去。

張綉目瞪口呆,遠處陳澤眉頭更緊,這時候林安上前:「將軍,如此守城,還是第一次遇見啊,這個郝昭不簡單啊,滾木巨石竟然還能循環利用,這樣子守城的器械幾乎不用愁。」

陳澤:「那要是我們在對方將巨木往下放的時候,加速沖上去用刀砍斷繩子,這樣行不行?」

林安:「行,可是又能怎么樣?我們不可能每一個滾木和巨石都能及時砍斷,而且這樣做,更加使士兵暴露在郝昭之下,只怕郝昭會有其他的辦法。」

陳澤一陣屋內,自己一萬大軍,竟然奈何不了八百縣兵?只見前方慘叫連連,陳澤一咬牙:「鳴金,令張綉撤兵。」

「什么?仲至從昨天響午開始攻城,到現在,整整一天了,竟然還拿不下只剩八百人的冀縣?」天水城外三十里,陳林令劉磐鎮守天水之後,領著五千人馬直奔西來,恰好遇到今天的通信兵。

「是的,秦王,二將軍與張綉將軍昨日誘殺冀縣三千守軍之後,來取冀縣,冀縣縣令郝昭卻頑固抵抗,我軍進攻多達七次,死傷八百,都被郝昭打退了。」

賈詡等人無不是一驚,陳宮:「主公,按我所知,二將軍與張綉將軍都是頗懂兵法之人,尤其是二將軍,領軍多年,加上狼騎據說上馬能戰,下馬也能開弓,不至於如此啊?」

賈詡:「郝昭,那問題一定是在這個郝昭之上了,有意思,主公,看來這個郝昭是位能人。」

陳林大怒又大驚:「加速行軍,明日勢必趕到冀縣。」

五千大軍虎虎而來,陳澤與張綉急忙出迎,只見張綉滿臉愧疚,陳澤雖然臉色不予,卻還算自如。賈詡笑了笑,陳林:「怎么回事,仲至,你領兵多年,莫非在漢中舒服慣了?」

陳澤一咬牙,張綉急忙出列:「稟主公,此非二將軍之過,末將無能,是末將親自領兵攻城的。」

陳林心中一點頭,算你識相,就是想要你出頭的,難不成真要我責怪我兄弟。陳林怒容一轉,喝道:「張綉,你領兵無方,特降你為校尉,仍領軍職,你可服?」

張綉一聽,暗喜,急忙:「末將服。」好了,中郎將變成校尉了,不過他還是原來那個他,狼騎軍中誰人不知北地槍王張綉啊。

陳澤不出聲,愧疚的看一眼張綉,都是明白人啊,張綉這是替自己受罰了。然後一一道來,說我軍用弓箭,郝昭卻釘了一道木板在頭頂。

張綉:「主公,要不用投石車,砸他,保管管用。」一臉興奮,一群人白痴一樣看著張綉,這是西涼,兩萬人從祁山幾乎是爬過來,哪里來的投石車啊。

陳澤:「我軍好不容易造了一個小型的攻城塔,要從塔上往里面射箭。不像郝昭竟然在弓箭上塗油,然後點火射過來,把塔給焚燒了。」

賈詡大驚:「箭上點火,火箭?有點意思。」火箭一詞,就是從這里正式得到曝光的,並且在今後的戰爭中發揚光大。

陳澤點點頭:「我軍見西涼土質如此,可以挖掘地道。不料郝昭卻在城中用水缸探聽,我軍又失敗了,如此往復進攻七八次,都是無功而返,兄長降罪吧。」陳澤不得不低頭。

陳林一皺眉頭,看著賈詡陳宮,賈詡豈能不知,剛才給張綉降職就是擋箭牌,現在怎么可能還給陳澤處罰啊。賈詡:「主公,郝昭戰法多有新意。二將軍攻城所用,並無不妥,盡心盡力,非戰之罪也。」

陳林一聽,急忙:「對,仲至,起來吧,這件事,看來是孤王小看郝昭了。」接著回頭:「公台,你可有什么法子破冀縣啊,孤王總不能被一個小小的冀縣絆住腳吧。但是若是冀縣不下,卻是如鯁在喉啊。」

陳宮一低頭,想了一會,剛要說話,這時候黃燕跟著林安進來,陳林一看:「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