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路上意外多(1 / 2)

還是那座老廟,從新燒起來的柴火啪啦啪啦的響個不停。管家:「老爺,為何斷定那伙人不會再回來,這里太危險了,我們走吧。」

老爺笑了笑:「他們要殺我們,我們早死了。」望一眼管家,然後又說道:「黃倉,周燕還沒回來?」剛說話,就見周燕從外面沖回來,卻是一臉喜色:「老爺,護衛們只是中了半步倒,幾個輕傷而已,暫時昏迷而已,卻沒有一個有性命之憂。」

老爺一驚,原來他叫周燕出去卻是要埋屍體的,這好歹是他的護衛,不能死了連個墳頭都沒有,不料周燕卻帶回這么一句話。老爺急忙找起來:「快,救人,把他們都抬回來,外面夜深大霧,屋里暖和。」

黃倉急忙:「老爺,我們去就行了,你別動。」說著指揮余下五個護衛急忙跟周燕一起出去,兩個人抬一個。老爺急忙上前,只見十個護衛一排擺開,個個昏迷不醒,有的身上還直流鮮血。

老爺:「快止血先。」接著轉頭驚訝的望著管家,這一伙人到底是什么人,看樣子他們並沒有殺人的意思,至少對老爺等人似乎沒有趕盡殺絕的樣子,竟然用麻葯葯倒護衛,而不是直接殺了。

老爺:「周燕,你認得這是什么麻葯?」

周燕點點頭:「老爺,跟你們說過,我當年可是——」黃倉一臉怒容瞪過來,周燕一愣,急忙:「對,認得,這種麻葯叫『半步倒』,屬於西域流傳進來的一種葯性十分強烈的迷葯,對人無害。此葯原本是粉狀,無色無味,但是這種葯卻有一個極大的特點,那就是遇血之後會變藍色。老爺你們看,這些護衛身上的刀傷,都不是致命的地方,但是傷口上無一不是變成藍色。加上護衛身上的刀傷要是只是一般的刀傷,絕對不至於昏迷,只可能是中了迷葯。所以我斷定,敵人一定是將『半步倒』溶入水中,然後浸泡刀劍,所以才有這樣的效果。」

眾人一看,果然見這些昏迷的護衛身上刀傷,都只是一些皮面傷,根本不會至於如此。又見傷口兩面全是泛藍色,正如周燕所說一樣。老爺急忙問:「那這些個『半步倒』葯性要多久才能過去?」老爺十分關心這些護衛什么時候能醒過來。管家說的不是沒有道理,這里太危險,雖然他料定這伙人估計不會回來,但是還是早點離開為妙。

周燕:「半步倒葯性激烈,它之所以得名就是因為中毒之人不用走出一步,半步就要倒下。但是半步倒葯性反應快速,同時猛烈,但是時間上卻要弱一點,真正的來得快去得也快。一般人要是吃進半步倒入腹中,要昏迷三個時辰這樣。現在這伙人將葯溶入水中,然後才將刀劍浸泡,葯性一定不如直接服用,所以不用三個時辰,或者一兩個時辰就能醒來。」

黃倉一聽,急忙對唯一站著的五個護衛:「從現在開始,刀不離身,所有人不許閉眼,知道兄弟們醒過來,注意警戒,保護老爺。」驚弓之鳥啊,剛才那一戰,幾乎是全滅啊,要不是人家突然得到了什么「主子」_的命令,只怕凶多吉少了。

這時候,老爺呼管家還有周黃兩人從新坐下,老爺:「你們怎么看,這些人到底什么來頭?」

周燕:「江湖中人,一定是江湖中人,除了他們,別人極難有這種迷葯。」

管家卻搖搖頭:「老爺,周燕雖然說的有點道理,但是這伙人絕對不是江湖人。首先,江湖中人一向是快意恩仇,就算是有門派,也不可能稱為什么『主子』,江湖中人不可能有這種說法。」

「其二,老爺,我注意到,這伙人手中的鋼刀,都是精品,而且樣式幾乎是一模一樣的。江湖中人也有神兵利器,可是卻不可能是人人都用一樣的兵器,千奇古怪的倒有。這些兵器倒像是軍中刀劍一樣,而且看來人進退,頗有兵法在內,一定不是簡單的江湖人。」

老爺急忙望向周燕,周燕一搖頭:「老爺,我雖然混過幾年,但是這其中也不見得全部能懂。不顧這管家說的有點道理,江湖中人要是懂兵法,那真見鬼了。」

黃倉:「那是誰會對我們不利啊,知道老爺在此的人寥寥無幾,這也不像是打劫的人啊,分明是有意圖的。」

老爺輕輕站起來:「這里是南陽。」

眾人大驚,老爺又說道:「但是本老爺現在只想快點見到華先生。」說著望了一眼管家。

據此不到十二里的地方,老大慢慢讓老二坐下,說道:「休息一下,休息一下。」愛護之情顯露無遺。老二卻呵呵一笑:「沒事,大哥,魏國大將軍夏侯惇不也是獨眼的嗎,說不准我也要當大將軍。」周圍的二十多個人也呵呵一笑。

老大:「那是當然,那是當然。」一把落下蒙面的黑布,頓時顯露出一張秀氣的臉,竟然是官道上那茶館小老板。此時狠狠的站起來,大聲對空盪盪的四周大吼:「司馬忠,你給老子出來。」

這時候黑暗中一陣呵呵笑:「胡遵頭領還是那樣的剛烈啊,哈哈哈。」伴著聲音,從林子中慢慢的走出來一個身瘦青長的中年人,一手山羊胡子,小眼陰狠,一看就知道此人是個狠角色。

此人一出來,胡遵就沖出去:「你搞什么鬼,我二弟讓人射瞎了一只眼。」來人就是胡遵叫的司馬忠。司馬忠看著憤怒的胡遵,冷冷一拍,擋開胡遵的抓過來的雙手:「不是我搞鬼,主子的主意。」

胡遵眯著眼:「大人?大人不是說這行人是秦王嗎,老子正好擒了他讓大人交給周王,用秦王來換回隴西和散關,那西涼又是大周的。」

司馬忠一笑:「主子來的時候交代了,說問胡統領一句話,這里還有一個密信,統領要是回答是,就拆開來看,要是回答不是,那就沒必要拆開,拆了也沒用。主子問你,你是忠於劉玄德還是終於主子。這是密信,收好。」

司馬忠遞過來一封信,在胡遵驚訝的表情中嗖的一下又消失在黑暗中。胡遵驚訝,是因為司馬忠的話,或者說是他那個大人的問話。忠於誰的問題?

胡遵大驚回頭,看著老二,只見老二:「大哥,這什么意思啊?」

胡遵:「大人?這。」又低頭看看司馬忠交過來的信,望望老二。心中頓時明了,有些事情老二想不通,他卻能明白,比誰都明白。胡遵這些年在大人手下訓練一支出色的大軍,雖然只有區區幾百人,可是這幾百人卻精通各種門道,可以說,這算得上是一批很厲害的刺客密探之類的。現在,大人顯然是在讓他做一些決定,一個關乎存亡的決定。

胡遵咕噥一句:「大人你有鷹眼神衛,為何還要惦記某這幾百人呢,罷了罷了,我要說個不字,只怕一家老小活不到明天吧。」說著一把撕開司馬忠的密信,一看,大張著嘴巴說不出話。老二好奇,上前一看,也是大叫:「什么—」顯然也是被嚇得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