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離搶走了毛巾,我警惕的注視著他,這一次他沒有強迫我脫光……
不過他好象閑著無聊,上上下下的撫著我滑膩的肌膚,我整個皮膚都綳得緊緊的,無法放松,受到陸離指尖的細微刺激,偶爾還會激烈的跳兩下……
這是身體的本能反應,陸離看著挺高興,我則極為憤怒。
好在傷口很快洗好了。
然後,將我坐水里抱出來,濕濕的放在沙發上,
用毛巾小替我擦拭個半干,然後,拿過一個葯箱。半透明的極大的塑料盒子。里面的東西真不少。他手法很純熟!象上輩子就是作這行的!小剪子將那顆黑色的釘子剪斷,扔在地上……
然後那邊一拉線,有一點痛,但還在我能控制的范疇內了。
我看他坐在一邊手法利落的替我包裹傷口。
傷口不斷的傷在向外流血,他對著傷口噴了一氣什么東西,然後用一種很透明的我沒見過的厚軟的淡黃色的膜塞進去。那東西果冰一樣,冷冷的,卻並不痛。我想我的神經已經完全給陸離的葯弄到壞死的程度了。
如果關公當時吃的麻葯和我這葯性一樣,我想那是人人都能有刮骨治療的勇氣的。
肩膀很完美的包扎了幾道,用上一個很大條我有很多透氣孔的白色創口貼將包了一圈。他滿意的看了看自己的傑作。好象姑娘綉了一朵花,至得意,需要別人來表揚。
可惜,我沒那個閑心。
不過,他似也不在乎,他對我說:「現在,你可以決定,是你自己脫,還是讓我動手!」
我微微退後了一下身體。有些露怯!
他的唇邊又有一絲笑意:「濕衣服包裹著的曲線更有味道,但我實在渴望早一點擁有你。所以,抱歉,我不想等你的傷口慢慢復原了。我給你一分鍾的時間考慮……」
他微微抬手看了下手表,極為精致的樣式顯出尊貴不凡。
我的眼睛很好,能看到時間,現在是中午十二點半!
原來,才這么短時間啊。我都感覺,過了一年了。
我沒有去思考選擇項。
我的本性決定,我不容易屈服。就算我才吃了虧,亦不會就這樣真正的軟弱下去。
我的個性大概真的是 不太好吧。
我不會脫掉自己的衣服,也不想給他脫。
如果我努力了,卻仍讓他脫了,我亦是完全沒有辦法。
什么事,盡力就是極好。
生活給予我的垃圾和惡心物,又何止陸離這一樁。
如果我完全無法接受生活里的丑惡,又怎么能堅持活到現在。
對現實不得不妥協,是每個正常人都不得不做的事。
當然,前提是,我盡了力了。
單是衣服並沒有多少了不起。人體模特也是一種高尚職業。可怕的是,陸離想做的絕不僅是脫我的衣服而已。
一分鍾靜靜地過去了,我沒有絲毫動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