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3、最終抉擇(1 / 2)

獵戶的辣妻 妖娮 4875 字 2023-02-28

淺淺好奇的制止住了穆清繼續前行的步伐,讓他將牛車停在了一邊巷口,一雙眼卻是直直的盯著藍冉瑩。

不知道她這次過來,是聽了藍夫子的意見,過來向二郎示好,繼續引得他的注意,還是打算順從本心,讓二郎對她徹底死心。

淺淺心里一嘆,說來她還是自私的,她希望藍冉瑩能干凈利落的將這件事情處理干凈。她即希望二郎能斷了對藍冉瑩的想法,又不想破壞他們之間的兄妹之情,因此,這事藍冉瑩能處理好,是再好不過了的。

藍冉瑩在那邊焦急的等著,淺淺在這邊,也沒有放寬一點心思。

在這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她也不好走近,容易暴露出來,但好在她看得懂唇語,而她這個巷口離藍冉瑩站的位置並不遠,能看清楚她說話的樣子。

直到客似雲來打洋了,藍冉瑩才走到對面去,在門口輕叫了一聲二郎的名字,就見二郎一臉興奮的走了出來。

淺淺看他的嘴型,自然讀唇了他的話。

「你怎么來了?」

「我有話和你說!」

二郎熱情的招呼著藍冉瑩說:「有什么里面來說,你什么時候過來的,肚子餓不餓,我請你吃東西。」

淺淺看著二郎又快又急的說了一些,有些擔憂倆人進了屋,她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不了,我就在這里說,我說完就走!」

藍冉瑩搖了搖首,沒有同意進客似雲來,反倒是走到了她原先站的對面街道上,二郎忙跟了過來,一臉關懷的看著她。

「你是有什么事不高興嗎?」

藍冉瑩抬起清麗的小臉,直白的問道:「你是不是想娶我?」

二郎臉上一僵,馬上一喜的說:「嗯!我想娶你,你放心,我以後一定會對你好的!」

淺淺眉眼一皺,打量了藍冉瑩一眼,看她的表情,實在不像是來談情說愛的,果然,就見藍冉瑩又開口了。

「可是我不想嫁給你!」

二郎一臉苦澀的說:「為什么?你是嫌棄我的出身嗎?覺得我配不上你嗎?」

「不!」藍冉瑩急急的否定!

她苦澀的笑說:「出身,什么出身,我比起你還不如,我倒是想找你這種一門心思過日子的男人,可是我不能拖累了你!我知道我不和你說清楚,你也不會死心的,我今天就直白的告訴你吧!」

「什、什么?」二郎有些緊張的看著藍冉瑩。

藍冉瑩輕笑的說:「我和你的相識,並不是你以為的美好,其實只是我爹設計的一個局而已,你知道為什么嗎?是因為我們家圖你們家的銀子!」

二郎懵了,一張俊容煞是難看的說:「你們是不是弄錯了,我們家就是普通的種田人家,家里哪有什么銀子?」

藍冉瑩不忍的看著二郎,「你們是沒有,但是你妹妹言淺淺她有啊!不管她現怎么否認,但是誰不知道她開了一間育幼院。」

「她對別人說是幾個孩子自己開的,她只是認識她們,只是幫忙而已!但是誰又查不出來,這幾個孩子以前只是街上的小乞兒,她收留的也都是無家可歸的小乞兒,這些乞兒若是早有銀子買房子,還至於淪落到當初行乞嗎?」

二郎一張臉綳得緊緊的,有些反應不過來的問:「所以?」

藍冉瑩擰緊了眉,低斥道:「你還沒有聽明白嗎?一個能拿得出這么多銀子買下鬼屋,又養了這么多吃白食的孩子,可見她的家底有多豐厚,而我爹就是看中了這一點。」

二郎一臉苦澀的辯駁:「可我是我,我妹妹是我妹妹啊!就算你嫁給了我,這些銀子也不可能變成你們的啊!」

藍冉瑩一臉難堪的偏開了視線,「話是這樣說不錯,但是正巧你這時候找了媒婆問親,而且挑的姑娘家即要門第好又要品性好還得有學問,這樣的姑娘一般可不是會嫁入農家的。」

二郎尷尬的解釋說:「這是我妹妹胡鬧定的規矩,又拿不得准的!」

藍冉瑩幽怨的看著二郎說:「就是因為這話是你妹妹說的,反而大家都信了,甚至還有人說,只要真能讓你娶上這么一門如意的姑娘,就算是上千兩的聘禮,你妹妹也會出的!」

二郎睜大了眼,急急的說:「我妹妹是說了這話,准備了一千兩給我娶媳婦,但這也只是我們自家人說說,當不得准啊!怎么這話就被人信了去。」

藍冉瑩幽怨的目光滿是無奈,藍夫子就是信了這話,惦記了這一千兩銀子,才會使了這么一個計,讓二郎上勾。

她當天素面朝天,甚至在回來的路上,特意告訴了二郎,她不會對二郎有感激之情,更不可能上演什么英雄救美後以身相許的故事,讓二郎想都不要這樣想,哪成想,就是如此說了,二郎還是將她惦記上了。

「你爹要這一千兩銀子做什么?」沉默了一會兒的二郎突然開口問話。

他一臉受傷的表情,站在遠處的淺淺看了心中一痛,但也只能忍著,畢竟這一個騙局是早就准備好了,沖著二郎而去的,他一定要自己面對的。

藍冉瑩一臉羞愧的說:「我爹考了幾次,都沒有中舉,這一次不知道自哪里聽得了消息,說是一千兩能買到試題,所以就打了你的主意。」

二郎苦笑一聲,「竟然和我叔是一樣的!」

藍冉瑩怔了下,不解的問:「什么和你叔是一樣的?」

二郎簡短說道:「我叔叔也是秀才,也是考了多年沒中舉,也是挖空了心思想在我們身上剝銀子。」

藍冉瑩臉色一僵,尷尬的動了動嘴,「該說的,我都說了,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來我家了!」

藍冉瑩眼中閃爍淚花,有種無地自容的感覺,急忙的轉身就要走。

二郎的身體在大腦前一步做出動作,下意識的拉住了她的手,他覺得若是就這樣放走了藍冉瑩,他們或許就真的什么希望也沒有了。

「你……」藍冉瑩詫異的回眸。

二郎抬眼,怔怔的看著藍冉瑩微紅濕的眼角,猶豫了好一會兒才問:「撇開你爹,你自己願不願意嫁給我?」

藍冉瑩心中一痛,不忍的開口,「你又何必這樣。」

二郎定定的望著藍冉瑩,執著的說:「我想知道你的答案,不要騙我!」

藍冉瑩身子逐漸放軟,微微垂眼,啞聲道:「自小我就想過,我以後嫁的夫君一定不要像我爹這樣,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偽君子,我恨透了他這樣的讀書人,表面上光鮮亮麗,內里污濁不堪,我寧願嫁給一個平平凡凡的庄稼漢子,本本分分的過一世。」

二郎眼神一亮,驚喜的問:「你的意思是說,若沒有你爹的事情,你是願意嫁給我的,對嗎?」

藍冉瑩微微一笑,「若是沒有我爹的事情,我也不會想著嫁給一個平凡的男人,定然是對未來的夫君充滿了各種想象,哪一個女人,不想自己未來的夫君是一個蓋世英雄。」

二郎眼神瞬間暗了下來,淺淺隔得遠,也能感受到二郎的情緒變化,她突然就想把真真叫來看一看,看她還會不會說,二郎對藍冉瑩只是一時新鮮。

二郎一手握住了藍冉瑩的手腕,倆人僵持了許久。

藍冉瑩突然側目,小聲問道:「你真的會像你妹夫對你妹妹一樣,那般的疼你未來的媳婦嗎?」

「我不清楚以後,但是對你,只要我有,只要你要,我都願意。」

藍冉瑩迅速抬起小臉,微白的臉,顫抖的唇,她顯然沒有想到二郎的回答竟然是這樣,這份感情已經沉重到了這一步嗎?

「你給我點時間好嗎?一千兩我會准備的,到時候你會嫁給我的,對嗎?」二郎看著藍冉瑩的樣子,清楚她對自己並不是全然無情,這一點小希望讓他沖口說出了承諾。

藍冉瑩倒吸一口氣,急忙說:「你這是何苦呢!我不值得你這樣的!」

「值得,我覺得值得!」二郎忙急急的點頭,緊握了藍冉瑩的手腕說:「我長這么大,第一次對女子動心,我不知道別的男人是怎么樣的,但是我對你,我只想把最好的都給你,你要銀子,我就努力掙銀子給你。」

藍冉瑩甩著手臂,哭訴道:「你別傻了,我爹不會滿足的,這次是一千兩買試題,那下一次,下一次可能就要捐官了,但是捐官可就不是一千兩了,你明知道我這里是深淵,你還跳下來做什么?」

二郎抬手輕輕擦去藍冉瑩眼角的淚珠,輕笑說:「為了這滴淚也是值得的,你爹待你如此不好,若不是我,也會有下一個!我不放心那些為了錢得到你的男人他們會真心對你,既然我對你不放心,我為什么不自己照顧你,不過就是銀子罷了,我言二郎有手有腳,我就不信我掙不到一千兩!銀子我會向我妹妹借,到時候我也一定會還給她!」

「可是、可是……你就沒想過你家里人嗎?他們會願意嗎?你妹妹不是要一門好親家,不是想你找一個賢惠能幫你的好媳婦嗎?」藍冉瑩急急的看著二郎,不清楚事情怎么到了這一步。

她不是來勸二郎放手的嗎?怎么成了倆人在商量如何才能走到一起。

二郎眼光一黯,晦澀的說:「我讓她們失望了,不過我相信我妹妹她們,她們一門都是為了我好,若是我們的日子過好了,她們不會有意見的!」

藍冉瑩猶豫了一下,還是拒絕說:「不,我不要嫁給你!嫁給你了,不單你苦,我也苦!你妹妹,你爹娘都會看不起我,我在你們家會寸步難行。」

二郎急著大聲吼道:「你這樣出嫁,在誰家不是寸步難行,至少在我家,還有我護著你!」

藍冉瑩嘴里一苦,眼淚流得更急了。

言二郎他根本就不懂,嫁去別人家里雖然苦,但苦的卻只是身體,嫁給了言二郎,她苦的會是一顆心。

因為初識言二郎,不管她如何,他都表現得太好,他許了太多的夢給她,讓她對他產生了太多的盼望,若是嫁了他,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她不可能不幻想,不可能不期盼,而這些期望落空的時候,才是真正鑽心的痛。

倆人還僵持不下的時候,淺淺輕嘆一聲,「我們回去!」

穆清耳朵雖然好,但也聽不清他們的談話,因此並不清楚他們說了什么,只能從他們肢體看出來,他們起了沖突。

「不和你哥說事了?」

穆清疑惑的問了一聲,就見淺淺目光出神的望著前方,苦笑一聲,「不說了,二哥已經選了他的路,沒有什么可說的了。」

或許二郎的相法是沒有錯的,他這一刻是喜歡藍冉瑩的,若是為了銀子舍棄了心愛的女人,他以後心里怎么也高大不起來。

自己心愛的女人自然是自己放在手心里的疼,有什么道理交到別的男人手里,而且二郎說得也對,不過是銀子罷了。

能用銀子解決的問題,就都不是問題。

這句話以前在淺淺的心里是根深蒂固的,沒想到才來了這里不久,才經歷了一次窮變,竟然就讓她心態發生了這么大的變化。

竟然為了銀子,想著讓二郎放棄他心中所愛。

淺淺輕輕一笑,想通了這點,心里也輕松了許多,再次開口讓穆清走時,也是一臉笑意。

「我們趕緊回去,晚了又該關城門了,幾天沒見大白了,我也想念它了!」

穆清沒再多問,鞭子一揮,駕著牛車就往西順村趕。

他也有兩日沒有見大白了,雖然不擔心它進食的問題,但心里多少還是十分掛念,畢竟在沒有淺淺的日子里,大白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兄弟。

一路還未到家,淺淺便倒在穆清的身上,小腦袋一點一點的,穆清溫柔的雙眸時不時低首望了一眼淺淺,怕淺淺睡得不好,穆清一手摟著她的肩,一手趕著牛車。

在快到家時,淺淺扭了扭脖子,動了下身子,穆清卻是突然嗅了嗅鼻子,低首看向淺淺的雙腿之間。

只見他像是為了確定什么似的,將牛車停了下來,埋首淺淺雙腿之間輕嗅了一下,才肯定的擰著眉,不解的問:「真的會晚來幾天。」

穆清不敢再耽誤,一路駕著牛車急忙回了家,沿路淺淺舒服的枕在穆清的懷里,也沒有醒來。

穆清抱著淺淺回了家,大白就興奮的低嚎了一聲,穆清卻是一個動作就制止住了,連和大白親密的時間都沒有,急忙將淺淺抱到了床上,在床邊站了一會兒,歪頭看了淺淺好一會兒,才恍然大悟,清楚他要做什么。

他記得上次淺淺小日子來時,有打熱水洗干凈。

也是,平時傷口也需要處理干凈,想來這也是一樣的。

穆清想到這里,便直接去了廚房,燒了開水,又兌了涼水,這才擺了一盆熱水過來,七手八腳就將淺淺的褲子扒了。

淺淺本來就是一個警覺性很強的人,也只有在穆清的身邊才會全然放松,但即使是這樣,被人脫了褲子,她若還不醒,也就只有是死了。

「啊……你干嘛啊?」淺淺眼睛一睜,朦朧間就見一個黑黑的腦袋蹲在她的腿邊。

淺淺驚呼完,坐直了身子,只覺得身下空盪盪的,這才發現下身的裙子已經不見,就即不敢置信的又問了一句。

「你干嘛啊?」

穆清一手拿著帕子無辜的說道:「有血!」

淺淺怔了下,反應過來,尷尬的紅了臉,一下奪過了穆清手中的帕子,嬌斥道:「以後這種事情,我自己來啦!你不要幫我做了。」

穆清擰著眉,望了眼空空的手,又望了眼淺淺。

只見淺淺還一臉酡紅的輕斥:「你怎么還不出去啊!」

穆清當即不高興的又將帕子奪回,理直氣壯的說:「娘說了,你特殊的日子是不能干活的。」

淺淺翻了翻白眼,惱羞成怒的說道:「這哪里是干活啊!你快把帕子還給我了,出去啊!」

「不要!」穆清執著的舉高了帕子。

淺淺掙扎著爬起來,就感覺身下一陣熱流,又怕血沾到床上,再一望穆清這樣執著,當即破罐子破摔的往床上一脫,大聲斥道:「隨便你啦!」

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反正又不是沒看過,反正他們是夫妻。

即使淺淺安撫自己,讓自己不要介懷,但是心里被撥動的弦卻是那么的真實,等穆清將她擦洗干凈後,她整個人都紅都像煮熟的蝦子似的。

穆清甚至還翻出了淺淺的月事帶,讓她穿上,這才給她換了一件干凈的棉褲,之後將自己也梳洗干凈了,便才上床休息。

穆清爬上床,淺淺便一下滾到了他的懷里,紅著小臉商量的說道:「相公,以後這些事情,能不能讓我自己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