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身世之謎(2 / 2)

獵戶的辣妻 妖娮 5011 字 2023-02-28

淺淺不解的問:「就你一個人來的嗎?你爹怎么沒來啊?」

禾妹到底是一個姑娘家,而且就快要出嫁了,應該不會讓她上街來賣這雞蛋才是。

禾妹笑吟吟的上前,附耳說:「其實是我娘特意打發我來的,就是有事情要和你說。」

淺淺眉眼一顫,涼聲道:「是我奶和我姑又生了什么幺蛾子嗎?」

「不是!你奶和你姑那事,都說臭了的,現在你姑天天在家里罵,村里誰經過不會聽到,都沒人樂意說了!」禾妹一臉嫌棄的口吻說道。

淺淺不解的問:「那是要說什么?」

禾妹小聲嘀咕說:「是我娘見到有人來村里打聽穆清大哥的事情,而且對方長得一表人才,穿著體面,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貴公子,我娘覺得奇怪,就讓我來告訴你!」

「一表人才的貴公子?」淺淺皺緊了眉,腦海里第一個浮現的就是季如風,只是季如風打聽穆清做什么?

「對啊!」禾妹重重的點點頭說:「訥,時間也不早了,我要先去賣雞蛋了啊!」

淺淺忙攔下說:「別了,這雞蛋就賣給我好了,反正我現在剛出月子,天天都要吃雞蛋補一補。」

禾妹驚訝的瞪大了眼,一臉羨慕的說:「哇,淺淺你真幸福,都出了月子,竟然還能天天吃雞蛋。」

淺淺訕笑一聲,沒有多解釋。

「姚姨,你幫忙把雞蛋拿到廚房里去。」

淺淺把整個籃子都給了姚氏,拉著禾妹往書房里走,並問道:「那人你見過了嗎?你認出他來嗎?」

禾妹搖搖小腦袋說:「沒有啊!我天天在家里綉嫁妝,哪里有時間出門啊!不過娘看到了,怎么了嗎?」

淺淺輕吟了一聲,說:「我一會兒和你一起回去,順便讓你娘認認人。」

禾妹狐疑的跟著淺淺到了書房,看她拿到宣紙准備作畫,當即驚訝的捂嘴叫出來說:「啊?你竟然還會畫畫啊?」

淺淺莞爾笑說:「自己瞎琢磨的。」

她畫畫用的是碳筆,在這里畫這種素描簡筆畫,真像是她自己琢磨出來似的。

淺淺的畫風干凈簡潔,使人眼前一亮。

禾妹湊在一邊歪著腦袋看著,並說:「這男的長得可真俊。」

淺淺快速畫好,將紙收起,拉著禾妹又匆匆出門,臨走時不忘告訴姚氏她的去處。

穆清今天正好去田里了,因此也沒有跟著她,淺淺就臨時把田鴻升拉過來當了馬夫。

三人一路到了西順村,淺淺給了禾妹雞蛋的錢,就回了家。

家里一片靜悄悄的,難道她回來的時候,沒有聽到希穎的謾罵聲。

「咦,怎么突然回來了?」姜氏最先看到淺淺,好奇的上前。

跟在姜氏身邊的人,正是張大嬸。

淺淺自懷里拿出畫相,說道:「我有事要問張嬸。」

「張嬸,你看看,是不是這人?」

張大嬸接過畫相,認真的看了看,擰眉想了好一會兒才說:「是挺像的。」

淺淺一臉凝重的問:「你確定嗎?」

張大嬸又看了幾眼,這才堅定的說:「沒錯!就是他。」

淺淺抿緊了唇,將畫相收了起來,一臉凝重的神色。

姜氏擔憂的問:「這是怎么了?怎么看起來不高興的樣子?」

淺淺勉強的笑了笑說:「沒事!」

竟然真的是季如風,她當時就是下意識的覺得這位貴公子可能是季如風,因為她第一次見到季如風的時候,也是這樣形容他的。

只是季如風查穆清做什么?

「張嬸,他當時問了你什么?」

張大嬸側目想了下說:「其實也沒什么,他就是說他聽人講我們村里有一個狼養大的孩子,問是不是有這件事情,還問我們這孩子身子有沒有什么特征。我當時覺得奇怪,也沒有告訴他什么,不過我想別人應該告訴他了,他肯定問過村長了。」

張大嬸答了幾句,就匆忙走了,她當時正好有事,但走時,看到他往前走,走的正是村長家的方向。

「噢!」淺淺應了一聲,其實穆清身上並沒有什么特別的胎記。

不過淺淺清楚的記得,她幫穆清洗腳時看到過,他腳底有七顆痣。俗話說腳踏七星,掌管天下兵,天生帝王命。而且這七顆痣是按照北斗星狀排列,當時淺淺還笑著打趣過穆清是紫微帝君下凡。

難道季如風要找的是這個嗎?

可是淺淺本就不信迷信,這種江湖傳聞,更加就沒有當真過,當時和穆清也不過是夫妻倆打趣說的情話。

夫妻倆在一起這么長了,彼此身體哪里沒見過啊!穆清身上除了上次救阿大留了一道疤印,他自個兒打獵這么多年,受過一些小傷,這么多年過去,也早就淡化了,更加提是疤印胎記這些。

「穆清身上是有什么秘密嗎?這人不會是穆清的親戚吧?啊!對了對了,肯定就是,失散多年,好不容易找到穆清的消息,回來認親的,現在這樣一說,我覺得他們長得有點相似呢!」張大嬸激動的拍拍手,一副猜到了結局的興奮感。

淺淺皮笑肉不笑的說:「張嬸你想太多了,你們穆清身上,根本就沒有任何胎記,照你的說法,他要找的,明明就是一個身上有胎記的人。」

張大嬸有些失望的說:「啊!沒有胎記嗎?真是可惜,本來我還以為穆清能找到親人了,而且看那人的穿著非富即貴啊!」

淺淺失笑說:「張嬸你想太多了啦!」

姜氏附和說:「就是么!這么有錢的人家,生了一個兒子還不寶貝起來啊!怎么可能丟到狼窩里,明顯就是要殺死這個孩子啊!」

淺淺面色凝重的看了一眼姜氏,心里卻發不安。

張大嬸想了想說:「你這樣說也是噢!」

姜氏不甚在意的笑了笑,側目看向淺淺,就見她一副神游的樣子,碰了碰她的手說:「你怎么了?還在想這事啊?」

淺淺忙笑說:「沒有!對了,奶和姑怎么樣了?」

姜氏嘆息一聲說:「你奶還好,現在說話不利索了,自己說話也費力,就不怎么說話,只是你姑,哎!折騰一天,你來之前剛躺下。」

張嬸子滿臉嫌棄的插話說:「你奶哪里是不說話啊!就是說不了話,也是鼓足了勁在折騰,那眼神可是嚇死人了,至於你姑,就別提了,根本就不是一個東西。」

淺淺回望了屋里一眼,心里惦記著季如風這事,也沒有閑情坐下來聊鄧氏她們的問題。

「嗯!娘辛苦你了,我這里也有事,就先回去了,不然清哥哥回來了,又找不到我了。」

姜氏根本就沒多想有人打聽狼孩子的事情,倒是顯得一派輕松。

淺淺出了家門,叫上田鴻升一起去了村長家里。

村長正在屋里乘涼,看到淺淺,詫異的笑問:「什么風,把你刮來了,怎么不見穆清這小子?」

淺淺笑吟吟的迎上去說:「剛才回來,聽張嬸說有人打聽清哥哥的事情,我就過來問問了,到底是怎么一個情況?」

村長愣了下,大笑說:「哈哈,原來是這事啊!是有一個年青人來找聽穆清的事情,不過應該和穆清沒有關系,那人是找幼年失散的親人。」

淺淺揚眉問:「那有沒有說,有什么特征?」

村長皺眉說:「這倒沒有,他只問了我穆清有什么特征,我記得我把穆清帶回來的時候,已經有十來歲了,當時就是我幫他洗澡換的衣服,身上干干凈凈,並沒有什么特征。」

淺淺抿唇敷衍的說:「原來不是找清哥哥啊!我還以為清哥哥有家人找了過來,還在為他高興呢!」

村長可惜的說:「就是么!我也是這樣想的!」

淺淺微垂眼簾,雖然不清楚季如風找的是不是穆清,但是現在回想起來,當初季如風第一次看到穆清時,也是有些奇怪的。

難道說,季如風這次回來,並不是單純的陪著古璇青回來娶親?

這事,不知道古璇青是否知清。

出了村長家里,田鴻升一臉好奇的追問:「淺姐姐,是不是有什么不妥啊?」

淺淺搖了搖首,說:「沒事,我們回去。」

田鴻升噘起了嘴,不高興的哼哼,「什么嘛,告訴我了,說不定我又能幫你找證據啊!」

淺淺沒心情和田鴻升斗嘴,只想快點回去,把事情和了解清楚。

到了家里,穆清還沒有回來,淺淺就去找了真真,把這事仔細和真真說了一遍。

真真初聽,喜上眉梢的說:「這是好事啊!如果姐夫和表叔是親戚,那和古大哥也是親戚了啊!那我們一家繞來繞去,不都是親戚嗎?」

淺淺翻了下白眼,輕斥說:「季如風是什么樣的人都不清楚,而且他和我們也是認識的,如果想清楚清哥哥的事情,直接問我們不就是了嗎?但是他繞這么大一個圍子去問村里的做什么?」

季如風顯然沒想到村里人這么快會把事情告訴淺淺,又或者說,他也沒有想到,淺淺一下就能猜中是他。

真真怔了下,不解的說:「對噢!他為什么不直接來問我們,還有,姐夫身上有什么胎記嗎?」

淺淺搖了搖首說:「沒有!」

面對唯一的妹妹,淺淺並不是有心欺瞞,而是這事,她不管季如風是不是找穆清,她都不希望穆清有這么一門親戚。

不說當年丟棄穆清是一個什么樣的原因,就說如今,季如風的身份不俗,他的親人,又有幾家是窮的,再說,窮親戚也輪不到季如風親自來尋人了。

淺淺就想過他們現在這種簡單的小日子,不愁吃穿。而且最重要的是穆清本人也沒有意願找回親人。

如果不是的話,淺淺也不會做這樣的決定。

真真了解的說:「就是說找錯了人唄,那現在要告訴表叔嗎?」

淺淺搖了搖首說:「不,這事你先去探探古璇青的口風,看他是不是知道這件事情。」

「啊?為什么?」真真不解的瞪大了眼。

淺淺白了眼真真說:「你傻了啊!這種事情,古璇青若是事先一句也沒有告訴你,而他本身又知情,就是對你不老實,肯定要問清楚的啊!」

真真嘴角抽了抽,其實她覺得這點不重要,反正古璇青好多事情都沒有告訴她的,只要古璇青告訴了她最重要的事情,讓她清楚,他是打算和她走完一生,這點就夠了。

其他的事情,真真也不願意想這么多,有一個男人幫她撐著,她何苦還為難自己。

不過淺淺說的話,她也會聽,而且不聽也不行,看淺淺這架式,是一定要打聽清楚的。

當晚,真真就跑了一趟古家醫館,借著問題目的借口去了,回來是被古璇青送回來的。

淺淺一直在大廳里等著真真,古璇青送她回來時,三人就撞了面,真真見到淺淺就搖了搖首。

淺淺心里也就清楚了答案,當下也就沒有瞞著古璇青,把這事情說了一下。

古璇青失笑的說:「我就覺得真真晚上跑過來問功課有些奇怪,原來是為了這事!」

不是心里覺得怪異,他也不會把真真送到屋里面,平時到了門口就回去了。

淺淺詫異的問:「怎么?你知道?」

淺淺話音落下,不解的看向真真,大意是用眼神在責怪她,是怎么辦的事。

真真一臉無辜,她剛才套話時,古璇青真的一點表示也沒有嘛!

古璇青失笑的說:「你誤會了,這事我也是聽你說了才知道,我是說晚上真真突然沒頭沒腦的問了我幾個問題,原來是為了這事。」

淺淺這才微露笑容,又一副不解的問:「你沒聽季如風說他是來找人的嗎?」

古璇青想了想說:「沒說過這事,而且我也不知道他有什么親人不見了啊!他若是丟失了哪個親人,該是整個魏國上下都清楚的事情才對!」

淺淺抿了抿唇,再次從古璇青嘴里感受到了季如風強硬的背景。

「那他就是對穆清好奇咯?不過好奇歸好奇,為什么要打聽穆清身上有沒有胎記這些東西啊?」淺淺就是這點想不通。

聽說穆清是狼養大的孩子,可能大多數人都會好奇一下,但是卻不會像季如風這樣,打聽得這么細致,明顯是帶有目標性的。

「這我就不清楚了!」古璇青也是一頭霧水。

淺淺抿了抿唇,就在這時候,忙碌了一天的穆清才趕回來。

淺淺忙迎了上去,說道:「辛苦了,我去廚房里拿吃的過來,你先去凈手。」

古璇青盯著站在離他不遠處的穆清,眼神忽然一亮,說道:「啊!我知道了,我知道為什么了。」

淺淺猛的回眸,快速問道:「為什么?」

古璇青兩步上前,左右再次打看了穆清幾眼說:「他長得像一個人,而且十分的像!」

「誰?」淺淺皺眉,感覺這就是關鍵。

古璇青極肯定的說:「是肅親王!」

「之前我也沒多想,這次參加宮宴,我與肅親王遠遠的見了一面,當時就覺得肅親王看起來十分眼熟,現在想來,忽然就明白了這份熟悉的感覺自何而來!」

淺淺臉色微變,不敢置信的問道:「你說的肅親王,是不是原被封為太子,又廢太子卻安然無恙,還當了這么多年親王的肅親王?」

淺淺會清楚肅親王的事情,也只怪她看多了這些野史。

而據淺淺的了解,歷任太子被廢,都沒有一個好結果,然後這位肅親王卻不一樣,瀟灑的當了這么多年的親王,連皇上都換了兩任了,他還是活得安安穩穩。

「對!當今聖上都要叫他一聲皇伯伯!」古璇青若有所思的看著穆清說道。

穆清面無表情,對他們的談論也不甚在意,見他們說得高興,也不插話,而是和一邊的真真說道:「你去把朵朵抱來。」

真真瞟了眼這姐夫,心里感覺怪怪的,覺得怎么也不可能是皇室之後吧?平時看起來笨笨的,什么都聽她姐姐的話。

淺淺臉色極難看的沉了下來,一字一句的問道:「你不要告訴我,肅親王府正好丟失了一個小世子啊!」

「這倒沒有!」古璇青一口否認。

淺淺當即松了口氣說:「真是的,都沒有丟失,怎么就跟穆清有關系,白白把我嚇出一身冷汗!」

古璇青若有所思的說道:「但是二十多年前,世子妃生下小世子後,小世子突然夭折了,算起來年紀倒是和穆清相差不了多少。」

淺淺剛松懈下的心情,又猛然提了起來,冷著臉問:「你這是什么意思?」

古璇青聳聳肩,一臉無奈的說:「我沒有什么意思,我就是把我清楚的告訴你啊!而且二十多年前,我還沒出生呢!當時到底出了什么事,我也不清楚啊!」

淺淺眉眼一顫一顫的否定說:「不可能,不可能,你少唬我了!都說了小世子已經死了,天下長得相似的人太多了,憑什么長得像一點就要被季如風調查。」

古璇青摸摸鼻子說:「我雖然不清楚當時發生了什么事,但是當時肅親王震怒了,府里所有的姨娘都被處死了,一個都沒有留下,就是不知道這兩者是不是有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