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定下婚事(1 / 2)

獵戶的辣妻 妖娮 4824 字 2023-02-28

淺淺一路沖到了言府,清瀾在旁邊小心翼翼的護著,一張臉極為緊綳,就怕淺淺心緒波動這么大,會影響到腹中的胎兒,其實就他個人而言,又沒多大的事情,也不知道淺淺在慌張什么。

聽了年楓的話,竟然一秒都坐不住了,直接沖回了言府,就像天要塌下來了似的。

「大哥,大哥……」淺淺回府就扯直了嗓子叫了起來。

跑往後院的路上,遇上姜一凡,就見他嬉皮笑臉的跑過來,不正經的說道:「淺淺你跑這么急做什么,小心腹中的胎兒。」

淺淺瞪了眼姜一凡,急急問道:「有沒有見到我大哥?」

「表哥嗎?他剛回來啊!這會兒應該去沐浴了。」姜一凡說罷,一副賊兮兮的樣子說道:「跟你說,剛才表哥回來的時候,身上還染了血,看起來怪嚇人的。」

淺淺呆了下,緊張的問:「怎么?大哥還受傷了嗎?」

姜一凡一副自豪的口吻說道:「哪能啊!大哥沒事,他說他在路上救了一個姑娘,血是沾了別人的。」

淺淺抿了抿唇,對姜一凡交待說:「二表哥去我哥院里等著他,讓他趕緊洗了澡換了衣服來娘的院子里,我等著他,有事和他說啊!」

姜一凡湊趣的問道:「什么事啊?看你這緊張的樣子。」

淺淺沒功夫和姜一凡瞎扯,再三叮囑說:「趕緊去通知我哥,我先去我娘那里等他了,要快,聽到沒?」

姜一凡看淺淺慎重的樣子,也斂了笑容,不明所以的答應了,又折回了大郎的院里。

淺淺和清瀾夫妻倆直奔姜氏的院子里,院子里,姜氏、姚氏和藍冉瑩都在,三個女人正說著話,笑得開懷,見淺淺突然行色匆匆跑來,皆是愣了下。

「這是怎么了?怎么臉色怪怪的?」姜氏上前緊張的拉著淺淺。

淺淺摸了摸臉問:「怪嗎?可能是剛才一路奔波過來的原因。」

姜氏自不會怪自家閨女,抬眼埋怨的看向清瀾,微斥說:「淺淺不懂事,怎么你也跟著不懂事,她如今懷了身孕,哪里還能這樣奔波。」

姜氏一邊拉著淺淺往椅子邊上坐,藍冉瑩一邊開口對姚氏說:「娘,廚房里應該還燉有滋補的湯,你快去端來給淺淺喝。」

淺淺忙阻止說:「不用這么麻煩。」

「要的要的,一會兒就來!」姚氏笑眯眯的起身,快步就走出去了。

淺淺見周邊也沒有下人,本來想說讓下人去端的,不過看樣子就是她們還不習慣讓下人在身前侍候,打發走了,不過一想,現在也不是說這些的事情,又忙問姜氏。

「娘,大哥馬上要娶親了,你得趕緊准備起來,不能有一絲馬虎的地方。」

姜氏驚了下,詫異的問:「你大哥要娶誰?怎么我不知道啊?」

藍冉瑩也湊上來插話,「是啊!大伯要娶誰?哪家的姑娘?」

淺淺想起劉羽琪微微一笑,說:「是劉閣老府的嫡長孫女劉羽琪,這姑娘與我關系甚為親厚,為人我也是觀察過了的,甚至她的能耐,就更不用說了。」

那樣亭亭玉立的一個姑娘,自小琴棋書畫女紅中饋樣樣都行,言府能娶了這樣的姑娘回府做長媳,真是祖墳冒煙了。

最近兩次宴會上面,姜氏和藍冉瑩都見過劉羽琪了,雖然不認識,但是也是見過禮的,想到那么一個天仙般的人物要來言府,她們臉上都露出了笑容,但同時又有些擔憂。

姜氏直白的說:「她會同意嗎?我看她貴不可言的樣子,和我們家不怎么搭。」

藍冉瑩附和的輕輕點頭,說:「感覺她和我們不是同路人似的。」

淺淺白了眼兩人說:「現在不是同不同意的問題,而是她一定得嫁了,因為大哥毀了人家清白。」

「什么?」姜氏和藍冉瑩一驚一乍的叫了起來。

淺淺嚇得忙扶住藍冉瑩,並喝斥說:「二嫂,你挺著一個大肚子,你小心一點,怎么還跟一個孩子似的。」

藍冉瑩尷尬的低喃了一聲,「我這不是被你的話嚇到了嗎?我看大伯不像是一個無視的人,怎么會毀了人家姑娘的清白。」

姜氏沉了臉,不高興的說:「是啊!這種話你別亂說,你大哥曉得了,會怪你的。」

「什么啊!我才沒亂說,大哥今兒是不是把憐兒送走了?」淺淺吊著眼尾,陰陽怪氣的開口。

姜氏不解,卻是配合的說:「倒是這回事,說來也是你大哥厚道,這事我也聽下人說了,那憐兒姑娘果然,有點……」

姜氏在女兒和兒媳面前,也不好把話說得太明白,但是這事,其實三個人心里都清楚。

藍冉瑩看姜氏脹紅了臉,接話說:「大伯也是怕憐兒姑娘離府了會出什么事,到時候我們倒是脫不了責任了,便索性好人做到底,今兒一早把她送到她家去了。怎么?還和這事有牽嗎?」

淺淺聳聳肩,有些哭笑不得,也不知道這是不是劉府算好了的,竟然還一環扣一環的,在大郎回來的路上,遇上了山賊,而山賊當時搶劫的對象正好是劉府的馬車。

反正最後的結果是山賊被大郎打跑了,劉府的馬車在大郎到之前不見了,下人更是早就遇害了,大郎不放心劉羽琪一個姑娘家在野地里,便將人直接背了回來,還一路將人送到了劉府。

現在整個國都都已經聽說了這件事情,而一片好心救人的大郎,這樣背著劉羽琪回來,等於毀了她的清白。

姜氏聽了這話,瞠目結舌的瞪著淺淺,愣了好一會兒,才不敢置信的問道:「這是好心辦了壞事嗎?但是大郎也只是背那個姑娘回府,應該不至於有什么問題才對啊?」

淺淺哭笑不得的說:「娘,這里不是南陽啊!這里規矩多著,可不像我們鄉下地方,阿哥阿妹打打鬧鬧不在意。」

在南陽鄉下,若是哪個姑娘在山上崴了腳,下不了山,同鄉的阿哥背她下山,這是很平常的事情,鄉里鄉親互相幫助也是應該的,也不會有人刻意去渲染什么,更不會強迫別人嫁娶,可是這里可不一樣,越是地方大,越是規矩多。

「那現在該怎么辦?要去提親嗎?人家會同意把女兒嫁到我們家來嗎?我看那姑娘模樣好,周身氣派一看就知道家里花了心思教養的,他們家里人,怕是不願意把她嫁到我們這種小門小戶來吧?」姜氏被淺淺說得,心里有些不安,即是自家兒子毀了人家姑娘的清譽,他們自然是要負責任的。

「等哥來了再說,先問問哥對那姑娘的想法。」淺淺現在求神拜佛,希望大郎對劉羽琪有感覺,不然的話,這事就麻煩了。

淺淺這話音剛落下,大郎就笑容滿面的走了過來,接口道:「什么事要等我來了再說,什么姑娘?」

淺淺一下站起來,焦急的說道:「大哥,你剛才背了一個姑娘回家,你對她的印象如何?」

大郎愣了下,不解的問:「你怎么知道的?」

淺淺翻了翻白眼說:「現在整個國都都知道了,你這樣大搖大擺的把人家背到府里去,誰沒有看見啊!」

大郎一臉忠厚的說道:「沒有辦法,看她一個姑娘家,我也不能把她拋下啊!就好人做到底把她背回去了,她腳傷了,根本沒法走路。」

淺淺抿了抿唇,埋怨的看著大郎的同時,心里也罵了劉羽琪幾句,這完全是趕鴨子上架,根本不給大郎反悔的機會。

她都還沒有問過大郎是否喜歡她,怎么就能把事情定下來,淺淺私心里,自然希望事情能兩全,娶能撐起言家內宅的女主人的同時,也能討得大郎的歡心。

「不過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啊?全國都都知道了?而且你臉色不太好的樣子?」大郎狐疑的看著淺淺,感覺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淺淺長嘆一聲,又把事情給大郎解釋了一遍。

言家人都是小地方出來的,在南陽那邊,男女大防沒這么嚴苛,不然的話,當初真真也干不出倒追古璇青的事情。

再加上後來大郎去了邊關,軍營里都是男的,根本就沒機會和女人接觸,能看到的女人不是廚娘就是軍妓,哪有什么男女大防之說。

大郎驚得臉色都變了,有些結巴的問:「那、那是什么意思啊?」

淺淺涼涼的說:「意思就是你如何不娶她的話,她就嫁不到什么好人家了,畢竟國都這門當戶對的人家,是肯定不會要她了。」

大郎微張嘴,一張臉變來變去。

淺淺皺眉問道:「你對人家姑娘什么意思,喜不喜歡,你要是喜歡的話,我們就去提親。」

大郎微苦了臉說:「我連人家長什么樣子都沒有注意到,我根本就沒多想啊!」

淺淺白了眼,嬌斥說:「大哥,你就是塊木頭。」

大郎一臉正氣的說:「怎么能這樣說,當時人家姑娘正被人欺負著,我又不是禽獸,哪里還有功夫想這些事情。」

淺淺抓狂的說:「那後來你一路背她回去的時候,你就沒有一點旖旎的想法嗎?」

大郎愣了下,臉色慢慢脹得通紅的說:「就、就是覺得她好輕,然後還、還……」

「還怎么樣?」淺淺看大郎一副古怪的樣子,說話又不清不楚,聲音不自覺的沉了下來,透了幾分不高興。

大郎靦腆的回答說:「她、她身上好、好香……」

大郎說罷,一顆頭差點栽到地里去,他長這么大還沒和哪一個女人這么親近過來,害得後來他把人在門口放下了,一句話都不敢多說,就直接跑來。

其實說來,他連那個姑娘的長相,都沒有細看過,剛開始是沒時間去打量人家姑娘的長相,後來是發現背著人家姑娘,第一次感受到兩顆心貼在一起時跳動的頻率是那樣的奇怪,他就沒敢去看了。

淺淺挑了挑眉,看樣子大郎對劉羽琪也是有點想法的,至少是比憐兒強多了,她可是聽說了,憐兒就是昨晚跑去獻身了,然後沒有成功,今兒一早就被大郎送出去了。

「那大哥怎么想,負不負責任啊?」淺淺好整以暇,故意逗著大郎玩。

大郎想到劉羽琪,一張臉脹得通紅的說:「不是一定要負責任的嗎?而且我、我都毀了人家姑娘的清譽,自然要求得她的原諒,若是她願意的話,我肯定是要嫁她過門的。」

淺淺看大郎臉上浮現的慚愧之色,想了下,沒有告訴他,劉家背後的事情,這事還是不要讓她說比較好,還是讓劉羽琪開口。

畢竟大郎再是忠厚,也應該不喜歡如此,沒有哪一個男人喜歡被女人算計,更何況這個女人以後還會變為他的枕邊人。

「噢!對了,即是打算娶了,我想你有件事情最好要了解一下,皇上本來是有意給劉羽琪和谷敏指婚的。」淺淺揶揄的看著大郎。

就見大郎驚得一下彈跳了起來,誇張的叫道:「什么?劉家小姐是七哥的未婚妻?」

淺淺聳了聳肩,笑得無辜的說:「如不出大哥這件事情,應該就是了的。」

大郎臉色驟變,急得在屋里走來走去,雙手握拳,互相捶打著,不安的問:「這可怎么是好,這可怎么是好!七哥對我有知遇之恩,我竟然還做出對不起他的事情,我真的太不是人了。」

淺淺怕大郎繞到死胡同里去,忙開導說:「什么對不起他的事情,你想太多了,按說你家那位七哥,應該是不想娶羽琪的,不然的話,皇上的聖旨就不會一直按壓著沒下旨了。」

大郎身子一僵,不解的問:「這是什么意思?」

淺淺指了指身後似隱形人的清瀾說道:「他得了消息,早在谷將軍回朝時,那道聖旨就擬好了,一直沒有下旨,是因為谷將軍和劉閣老沒有談好,谷將軍身邊有一個女子,你即是他的親信,你應該就聽說過,而劉閣老自然不可能讓她嫡親的孫女與這樣的女子共侍一夫的。」

「你是指微涼姑娘?」大郎愣了下,目光有些呆的望著淺淺。

淺淺想了下,抬眼問清瀾,「徐薇現在的名字叫微涼?」

清瀾隨口應聲:「她到青樓後就舍了徐薇這名字,微涼是她自己取的名字。」

淺淺輕蹙眉眼,雖然她沒有見過微涼,但是卻大致能明白她換一個名字的意思,畢竟徐薇是爹娘給取的,在那種骯臟的地方用她的本名,不過是對家族的一種玷污。

大郎猶豫了下說:「七哥是對微涼姑娘比較特殊。」

淺淺微微一笑,一臉古怪的問:「只是一點點特殊嗎?」

大郎偏開視線,不自然的說:「微涼姑娘性子很倔強,一直跟七哥作對,但是七哥對她卻特別好,我們也一直拿她當嫂子看。」

淺淺眯了眯眼,更加明白劉羽琪打死不願意嫁的原因,不單谷敏看重這個女人,就連谷敏身邊的所有親信都把她當了未來的將軍夫人。

有這樣一個女人在谷敏身邊,誰嫁給谷敏都不會幸福的。

「所以咯,你根本不用覺得對不起誰,因為劉閣老唯一的要求,就是讓微涼姑娘離開,而谷將軍的要求就是讓微涼姑娘脫離賤籍入將軍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