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我喜歡他(1 / 2)

獵戶的辣妻 妖娮 4949 字 2023-02-28

淺淺並不知道南宮婉婉的那聲他是指誰,但是不過片刻間,心中就有了答案,只怪南宮婉婉的目光太過痴纏,自蘇祈進屋,視線就沒自他身上挪開過。

「你認識他嗎?」淺淺小聲詢問南宮婉婉。

不等南宮婉婉回話,胤親王已經大步上前,看到淺淺也在時,臉上露出頗為興奮的笑容。

「你怎么也在這里,你不是懷孕了嗎?能和我們一起去騎馬嗎?」

淺淺莞爾一笑,朝著兩人點頭示意,也算是見了禮,這才回話說:「剛才在街上偶遇南兒,便一起坐了坐,待會兒你們騎馬我就不參與了,我這肚子里可還裝了兩個娃呢!」

胤親王滿意的笑說:「是要小心一點才是,我還等著做叔爺爺。」

淺淺皮笑肉不笑的動了下嘴角,這個胤親王,沒事就喜歡占點他們的便宜,就喜歡趁口舌之快,拿出輩分來說事。

蘇祈溫溫和和的開口:「恭喜你!」

「謝謝!」淺淺和蘇祈說來不熟,幾次見面看他都是和胤親王在一起,可見他們兩人的關系如何。

蘇祈話少,淺淺也不知道如何和他打開話題,兩人對話因此顯得有些僵硬。

「嗨,你還記得我嗎?」南宮婉婉站在淺淺身邊,小手微抬,對著蘇祈揮了揮。

蘇祈視線落在南宮婉婉身上,不過眨眼間又挪開了,十分疏離的說:「原來是你!」

南宮婉婉睡意露出興奮的笑容,顯然被蘇祈認了出來,對她而言是一件極為愉悅的事情。

「我還以為你不記得我了,你的傷好些了嗎?」南宮婉婉雙頰微紅,下意識的抓了抓後腦,一副羞澀的樣子。

「多謝惦記!」蘇祈不咸不淡的一句,顯然是不打算再談了。

胤親王目光左右看了兩眼,好奇的問:「你們認識?怎么認識的啊?你什么時候受傷了啊?我怎么不知道啊!」

蘇祈緩緩抬眼,輕啟薄唇對胤親王低斥一聲,「多事!」

胤親王笑了沒心沒肺的摟住蘇祈的手臂說:「小祈祈,你可不能拋棄我啊!你一定要記得,你最最最愛的人就是我!」

蘇祈臉色微黑,正想甩掉胤親王胡鬧的手時,就見面前南宮婉婉突然變了臉,蒼白無血的小臉上布滿了訝色。

「你們?你們倆是一對?」

胤親王慣了胡鬧,一下將蘇祈摟在懷里,大聲宣布說:「對啊!我們倆形影不離,誰也不能少了誰。」

蘇祈忍著將胤親王一掌打出去的沖動,沒有開口辯解一句。

淺淺在一邊,看到這一幕,無奈的笑了笑。

都是聰明人,又何苦用這種方法來騙一個小姑娘,淺淺是不清楚南宮婉婉和蘇祈怎么回事,但是南宮婉婉眼里對蘇祈的迷戀這樣的*,她都看得出來,更何況一向聰慧的蘇祈,他自然也能感覺到才對。

不過看這出戲,顯然是神女有心,襄王無夢啊!

「但是……」南宮婉婉目光焦急的看著眼前的兩人。

她一向覺得每個人都有選擇幸福的權利,年少時曾經迷過同性間的純愛,有一段時間還覺得同性之間的愛更純粹,更真實,因為他們為了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要承受更多,要沖破世俗的禁忌。

但是,當她自個兒好不容易遇到一個能牽動她目光的人時,那種感覺真是剜心的痛,她一點兒也不喜歡。

「你來國都,想要什么?」蘇祈突然抬臉望向南宮婉婉,溫和的臉上,雙目略顯涼薄。

南宮婉婉愣了下,說:「我說過了,我不要什么,救你也不過就是順手而已,真的沒有所圖。」

蘇祈眉眼閃過一抹不耐,說道:「我不喜歡欠人,等你想到要什么的時候,隨時來蘇府找我。」

南宮婉婉雙肩微垂,一副被人拋棄了的可憐樣說道:「你怎么就是不信,我真的沒有什么要的啊!」

南宮婉婉略為難過的看著蘇祈,她這一路來國都一共見了他兩次,這再次見面已經是第三次了。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蘇祈在馬車上,他並沒有見到她,但是馬車飛揚而過,車窗簾掀起,讓她驚艷了眼球,不敢置信這世上還有如此脫塵絕俗的人。

第二次見面是在森林里,她晃晃悠悠的正在趕路,看到他一襲白衣似雪,被一群黑衣人圍攻,而他神色不自然,顯然是中了毒的,在他險喪命的時候,她召喚了蠱蟲救了他一命。

但是他卻誤會了她的舉動,一直防備著她,後來兩人分道揚鑣,蘇祈倒是給了她信物,讓她想到要什么的時候,隨時來國都蘇府找他。

「我只是想快點解決此事而已!」蘇祈臉色仍舊一派溫和,但說出來的話,卻是拒人千里的態度。

淺淺其實自第一次見到蘇祈時就感覺到了,他看似對誰都溫和,但卻與誰都不親近。如今看他對南宮婉婉這個救命恩人的態度就能看出來。

南兒突然湊上來,大眼左右看了兩下,戳了戳南宮婉婉的手臂說:「你救了他?怎么救的?你使蠱了啊?」

南宮婉婉不自然的輕應了一聲。

南兒又怪叫出聲,「你不是怕那些蟲子嗎?自兩年前你傷了一次腦子,我就沒見你使過這些了,你怎么突然敢?」

南宮婉婉扯了扯南兒的手臂,尷尬的說:「你別問了。」

她至於到現在還是怕的,畢竟想到那些母蠱就在她的身體里,她怎么可能會不怕,但是怕也沒有辦法,總不至於因為怕就自殺逃避吧!

胤親王見氣氛有些奇怪,故意大聲說:「好了,不說這些廢話了,今天出來的主要目的就是去騎馬,不過淺淺不能去,我們就去游船河好了,反正這天正好適合,河風涼涼吹著也是很舒服的。」

淺淺本來想推拒的,但看各人臉色怪怪的,也不好再掃興,再加上她來國都這么長時間了,還沒去游過船河。

「臨時決定會不會太麻煩了。」

胤親王不甚在意的說道:「不會,公主不是有艘新船嗎?正好我們去玩玩。」

端木雲有些猶豫的說:「我娘最近喜歡在船上宴請朋友,我不清楚她晚一點會不會有安排。」

胤親王滿不在乎的說:「安啦!你只說是要帶南兒去玩,你娘肯定會同意的。」

端木雲愣了下,忽然展顏笑說:「這倒是,我娘很喜歡南兒,每次我說要帶南兒去玩什么做什么時,我娘都不會反對。」

胤親王笑了笑,催促說:「趕緊派人去安排,我們一會兒就上船。」

「行!」端木雲想了想,一口應下,叫來門口侍候的下人回府去安排。

淺淺聽著兩人對話,十分明了胤親王應該是清楚南兒的身份,也清楚皇上和朝陽公主想法的人,不然的話,他不會說這樣的話,還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果然,沒多時公主府的下人就來說話了,朝陽公主不單把船給了他們游玩,船上的一切還都已經備妥,他們只要過去玩就行了。

淺淺低垂眼簾,微微笑了起來,朝陽皇上和皇上為了讓端木雲和南兒這小兩口的感情能快速加溫,真是給了一切方便。

一行人移步到了船上,船舫十分巨大,前部敞開,以供賞景,中艙休息所用,宴客兩側設長窗,能一覽湖中風光,後部最高,分為兩層,四面開窗,能眺望得很遠的地方,一片湖光風色皆能收入眼底。

這會兒正是午後,太陽毒的時候,一行人都坐在中艙里,大白顯然興致也不高,乖乖的趴在淺淺的腿邊,有一下沒一下的梳著自個兒爪上的毛。

不差片刻,丫鬟下人就端了茶水點心上來,船上還有隨行的歌舞妓。

不用端木雲吩咐,都像是事先排練好了似的,有序的出場表演。

淺淺他們也不是為了來看這些節日的,只是說有了這些歌舞妓,更顯熱鬧些罷了。

「對了,聽說你大哥和劉家小姐訂親了?」胤親王端著酒杯,突然眼神朦朧的看向淺淺,漫不經心的問起。

淺淺懷有身孕,自是喝不得酒的,和他們閑聊時,一直是以茶代酒,這會兒也是一樣,隨口接話說:「嗯!說來也是緣分。」

「噢,怎么說?」胤親王微坐直了身子,一副感興趣的樣子看著淺淺。

淺淺輕笑一聲,目光如炬的說道:「是為了什么原因,相信胤親王應該很清楚,明人面前又所必說暗話。」

胤親王聳聳肩,不見一絲尷尬的說道:「倒是聽說了一些事,這不是想在你這里聽聽清楚,看到底是怎么回事,畢竟劉家小姐原本可是皇上打算指婚給谷將軍的。」

正和端木雲還在為了婚事而斗嘴的南兒,突然聽到這話,扭過腦袋驚訝的說:「谷將軍?你大哥不是言大郎嗎?不是說他是谷將軍的親信嗎?現在算不算搶自己上司的女人啊?」

南兒一臉湊趣的樣子,明顯只是覺得這話題好玩,故而插話,但是淺淺卻是狠狠的剜了她幾眼,並輕聲喝斥說:「你當我們人人都是胤親王啊?都是皇上的嫡親弟弟啊!皇上沒有下旨的事情,我們事先怎么會知曉。我哥根本就不認識劉家小姐,不過是看她被人欺負,伸手搭救了一把而已。」

南兒無辜的吐吐舌,脖子一縮,道:「我也聽說了,這事鬧得挺大的,連公主府的下人都在議論。」

南兒說罷,端木雲又是一聲輕喝:「胡說什么。」

端木雲對南兒這直性子也是無奈,這隨口一句話,不但讓公主府得罪了言府和劉府,還暴露了公主府治下不嚴,不然的話,府的丫鬟怎么會有活不干,天天說得旁人的閑話。

朝陽公主府自然不是如此,不過是侍候南兒的丫鬟,在一起時間長了,也清楚南兒的性子,再加上劉家小姐的身份,扯上了國都新貴言大郎,就隨口便說了幾句。

南兒被凶得不明所以,還嘟高了唇,不高興的反駁,「什么嘛,我又沒有說錯。」

端木雲翻了翻白眼,決定不和南兒較真,他喜歡南兒,不就是喜歡她這真性情,有什么說什么,不像其他的女人那樣,一句話要繞十七八個彎,即是如此,又何苦讓她為了環境而改變,忘了原本的性情。

淺淺見小兩口一言不合又要鬧起來了的樣子,無奈的插話說:「這事也沒得什么好說的,而且剛才若不是胤親王說出來,我們誰又知道劉家小姐原是皇上要指給谷將軍的人?」

南兒若有所思的應聲道:「這也是!不過,谷將軍班師回朝好些天了,要下旨賜婚,難道不是第一天就該下旨了嗎?怎么拖了這么長時間啊?若是早下旨了,也就不會出這種事情了啊!」

南兒嘴快的問道,一臉好奇的看著胤親王等他解惑。

淺淺低垂眼眸微微一笑,也十分有耐性的看著胤親王,等著看他有什么解決,畢竟事情可是他先挑起來的。

見一向狡猾的胤親王被單純的南兒逼得說不出話來,淺淺卻是一點同情心也沒有。

胤親王直接忽視了南兒的問題,面不改色繼續問著淺淺。

「你們也不清楚嗎?不至於吧?我聽說你大哥去劉府提前前,先去了一趟將軍府,不是嗎?」

淺淺微笑的面容不改,波瀾不驚的說道:「你也說過了,我大哥是谷將軍的親信,那你也曉得我大哥有多崇拜谷將軍吧?出了這種事情,我大哥事先去和谷將軍說一聲,有什么不對的地方嗎?」

胤親王口不對心的說:「這倒也是!」

淺淺小臉上的笑容微斂的問道:「只是我不明白胤親王一定要死咬著我們事先就曉得這事是為了什么?難道胤親王不清楚這隨口一句話的重要性嗎?若是皇上信了你的話,怪責下來,你知道我們家要承擔什么樣的後果嗎?」

若是事先就曉得,而故意如此做的話,就是欺君了,皇上哪里是容得了他人玩弄。更何況他們言家與這事事前是沒有牽扯的,他們言家憑什么曉得這事,皇上想的會更深層。

南兒有些傻眼,喃喃說道:「你們不要這么認真!我就是隨便問問而已,大不了我不問了就是。」

淺淺抬眼看向緊張的南兒,輕語說:「無妨,我只是不喜歡胤親王如此說話而已,他和你不同,他長在這國都里,明白有些話說出來可能是無心,卻會害死人的。」

南兒微張著小嘴,一副驚訝的樣子。

胤親王處變不驚的看著淺淺,還是笑得一副隨性的樣子說道:「世孫妃太過小心了,這不過就是朋友間的問話而已,世孫妃若是不喜歡,我不認就是了。」

淺淺微垂眼簾,看得出來胤親王也有些不高興了,雖然面容上沒有變化,但是稱呼卻已經變了,之前還套著近呼叫著淺淺,這會卻是叫起了世孫妃。

不過對於胤親王的心事,淺淺也不願意多猜。

自認識胤親王起,淺淺就不覺得他是一個簡單的人物,到了國都,這種感覺更甚,因為在國都在世人的眼里,跟她當初所認為的季如風是不一樣。

當初認識季如風的時候,他的性子里是帶著些算計的,走一步看了三步的人,但是在國都是君紫胤,他就是一個閑散王爺,哪里好玩他就在哪里。

前後差別太大,再加上當初季如風並不想清瀾認祖歸宗,淺淺有絕對的理由懷疑季如風如今的樣子就是裝的。

肅親王府和皇上之間即是彼此猜疑,淺淺當然不可能和胤親王走得近,或許胤親王也是這樣想的,到了國都,他也沒有多打擾過他們。

「那個,對了,我剛到國都,你又是我第一個認識的朋友,我以後能不能經常去找你玩啊?」

見氣氛有些不對,就連南宮婉婉這不懂國都之事的人,都忍不住插話,想著扯開話題,就怕兩人一語不和打起來了。

淺淺本就無意與胤親王多費唇舌,順著南宮婉婉的話回說:「行啊!我最近在家里安胎,你有空就過來玩,我一個人也閑得無趣。」

南宮婉婉湊趣的笑說:「那就好,你也看出來了,現在南兒和端木雲是一對,我可不想天天夾在他們中間當電燈泡。」

「去,誰和他一對啊!」南兒嬌紅了臉否認,不過這神情沒什么說服力就是了。

一直沉默不語,自飲的蘇祈突然抬眼,溫潤的聲音略顯好奇的問道:「什么是電燈泡啊?」

南宮婉婉愣了下,對著蘇祈,也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電燈泡,只好求助的看向淺淺,淺淺眼觀鼻鼻觀心,她才不會傻得去解釋。

倒是不懂的南兒在旁邊插科打諢的說道:「你不用在意啦!婉姐姐常常會說些我們不懂的詞出來,讓她解釋她自己也解釋不清楚,我都已經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