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大婚之喜(1 / 2)

獵戶的辣妻 妖娮 4829 字 2023-02-28

這邊鬧得動靜有些大,本來和端木雲縮在角落打情罵俏的南兒也驚動到了,跑來一看,發現眾人指責的人正是南宮婉婉,當下就變了臉,跳起腳來和那些出言不遜的貴女對罵。

「你們是瘋子嗎?有沒有教養啊!」南兒一張嘴,自然說不過這么多人,惱得將腰上的鞭子解了下來,啪啪兩聲往地上一甩。

「你們誰敢再多說一句,我就抽花你們的臉!」南兒惡狠狠的看著眾家貴女。

淺淺見此,微微蹙眉,輕聲說:「南兒,算了,難道狗咬了你一口,你還要咬回去嗎?我們做人要大度一點,畢竟我們是有理智的人,不是嗎?」

南兒愣了下,莞爾笑開,附和說:「是啊!誰叫我們是人,算了,這事我就不計較了。」

「你們……」幾個貴女一張臉脹得通紅,一副恨不得上來咬人的樣子。

「世孫妃如此說話怕是不妥吧?」也有打著正義旗幟,出來替眾貴女感到不值的,比較如說戴月容。

戴月容撇開平時刁蠻的樣子,長相也是不俗的,此時一派端庄高貴,十足的大家閨秀,再加上她這番公允的開口,又得了一群貴女的贊同。

就是那些一直保持中立的貴女及善未開口的一群夫人,此時也皆是點點頭,畢竟在她們看來,還是有遠近親疏之別。

國都里的這些達官貴人,若是真計較起來,拐上十七八彎的都能扯上親戚關系,對她們而言,這些貴女背後的家族自然強過一個小小南宮婉婉。

「不妥?是嗎?何來不妥之說!」淺淺向來不是一個愛惹事的人,但是事兒來了也絕對不會怕事。

戴月容輕蹙黛眉,一副擔憂的口吻說道:「這畢竟和你沒有關系,我這樣指桑罵槐苛責一通又何苦。」

淺淺微微一笑,眼神凌厲的掃過戴月容及她周邊幾位貴女,言辭嚴厲的斥責:「原來戴小姐是這樣的人,只會說我,不會說自己!這事即是與我無關,又與你何干,說句不好聽的話,這事干你們什么事,胤親王和蘇公子自己都沒有意見,需要你們在這里狗拿耗子多管閑事嗎?還是說,你們中間有誰能替他們做得了主,怎么,你們誰是他們的娘還是他們的娘子啊?」

淺淺嘴巴一張,剛才與南兒對峙的幾位貴女皆是尷尬的低了臉,她們當君紫胤和蘇祈的娘是沒機會了,只是都想當她們的娘子。

但是這種事情,也不是人人都像南宮婉婉一樣,當著大家的面這樣執著的纏著蘇祈,只為了讓彼此多些認識的機會。

被眾人罵懵了的南宮婉婉,這會兒回過神來,若有所思的看了眼斂眉低思的蘇祈,恍然大悟說:「原來你們罵我是因為我約蘇祈?」

南宮婉婉話音未落,各家貴女心里就有股吐血的沖動,和這樣一個蠢人計較,她們真是閑得沒事,以蘇祈的才學,怎么可能看上這么一個笨蛋。

「但是你們不覺得你們罵我罵得很不該嗎?蘇祈也是一個普通人,他也有七情六欲,他也需要朋友啊!他願意和誰親近是他的事情,就像現在,我是很欣賞蘇祈,也想和他進一步認識,但這是我的事情,我並不妨礙到誰不是嗎?你們若是願意,也可以約他啊!蘇祈現在還未婚,難道機會不是平等的嗎?」

某貴女不服的說:「但你根本配不上蘇公子,你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南宮婉婉不高興了,她怎么說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雖然簡體繁體有差別,來了這里已經兩年了,她也不是天天閑著曬太陽的人,至少也脫離了半文盲的狀態,該認的字都已經認清了,甚至為了不穿邦還特意照著以前的南宮婉婉練了她的字跡。

「是嗎?你有膽說這話,想來你的水平很高咯,即是如此,婉婉你便和她來場公平的比賽,看看誰是癩蛤蟆。」淺淺涼笑一聲,替南宮婉婉做了主。

活在現代的人,誰不會幾首流傳了千年的經典詩句,好些甚至被編成了膾炙人口的歌曲,只看她們願不願意抄,想不想在這世界出名而已。

就算南宮婉婉的記性再差,定然也記得那首被無數人翻唱過的但願人長久,這詞這歌對她們而言,可能已經是爛熟了,但是若在這里唱出來,寫出來,絕對能驚艷四座。

南宮婉婉猶豫了一下,看向蘇祈小聲說道:「對不起,拿你這樣比賽,可能會讓你覺得不被尊重,但是我卻不想退縮,我或許不聰明也不能干,但我想說,我很喜歡你,我想努力追上你的腳步,你若是怪我的話,事後我隨你打罵。」

南宮婉婉說罷,逃避的躲開了蘇祈的視線,自是沒有注意有一道復雜的視線落在她身上許久。

「好,我願意和你比,你說,我們怎么比?」南宮婉婉當年怎么說也是拿獎學金的人,就算她甘於平庸,不想當女強人,可也不代表她肚中沒墨水,更何況家中爸媽還是人民教師,自小就是被當成高材生來培養的。

淺淺滿意南宮婉婉的自信,不過卻還是替她買了一個保險,笑吟吟的說:「聽說我當初吟唱的那首白頭吟不少姑娘家挺喜歡的,今兒不如也這般,賦詩唱曲。」

南兒愣了下,有些緊張的說:「淺淺,你當誰都像你這樣有才情啊?」

淺淺笑容滿面的看著南宮婉婉說:「我相信你行的,是嗎?」

南宮婉婉目光微閃,笑容頗為無奈的說:「世孫妃都說了話,婉婉自然聽命,待會兒獻丑了,你別笑話我就是了。」

南宮婉婉和淺淺兩人說著暗話,一個是讓她盜詩,一個是說盜,不過婉婉面皮比較薄,當著淺淺面,把別人的東西占為己有,還是有點小尷尬的。

「怎么?你們敢嗎?」淺淺目光一挪,看向戴月容,笑得不懷好意。

戴月容微有尷尬的挪開視線,她是有些才學,但卻沒有這種急才,讓她現在做出一首白頭吟那樣的詩句,她是沒這本事的。

但是她也不相信,這世上就這么多淺淺這樣的怪才,但就是如此,戴月容也不可能拿自己的名聲去博。

「來人……」胤親王突然抬了抬手,宮婢過來,他吩咐了幾句,不一會兒中間就擺起了台子。

淺淺好笑的看向胤親王說道:「你這湊熱鬧的興致倒是蠻高的啊!」

胤親王笑得妖嬈的說道:「若是有女人為了我這樣打擂台,我興致肯定更高一些。」

蘇祈冷眼看向胤親王,胤親王揶揄的說:「我又沒說錯,你瞪我也沒有用啊!」

淺淺鄙夷的看向胤親王,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說:「等你哪天站直了說話,相信也會有女人看得上你了。」

胤親王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沖到淺淺面前和他理論說:「你這是什么意思?」

「你猜!」淺淺回眸,微微一笑。

胤親王看著淺淺的笑容,微微有些閃神,眼神避了下說:「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淺淺也不欲與胤親王多說,只道:「你即是這么喜歡湊熱鬧,這場比賽就由你主持好了,各家千金有才學都能上去,也好給她們一個機會露露臉,不然的話,怎么讓蘇大公子記住她們,不是嗎?」

淺淺涼涼的瞥了一眼一直沉默不語的蘇祈。

其實淺淺對蘇祈不怎么喜歡,因為他這人太假了,讓人琢磨不透。

淺淺也算見過蘇祈數面了,但是還沒見過蘇祈除了微笑之余的第二種表情,就算是現在,他的嘴角仍然是微微揚起的,笑得十分的公式化,看了就有種頗難親近的感覺。

她就是不懂,為什么這些姑娘家會覺得蘇祈溫潤如玉,忍不得直接貼了上去。

可能是她已經嫁為人婦,與小姑娘的欣賞眼光不同,不過說來,就算她沒有嫁人,她也不會喜歡蘇祈這樣的,見過太多虛幻之物,她更傾向於清瀾這種,一顆真心捧在她的面前,不用猜不用想。

想到這里,淺淺突然有些想清瀾了,他剛才跟著皇上肅親王他們一起離開,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

「這樣說來,我可是為了你啊!你以後有了女人可不能忘了我啊!」胤親王對著蘇祈拋了拋媚眼,徑直走到中間了。

胤親王和蘇祈兩人在貴女圈中受歡迎的程度其實是不相高下的,同樣身份高貴出類拔萃。

「說了,即是本王主持,也就沒多余的廢話了,現在誰先上來!」

胤親王上前,桌子一拍,鳳眼一掃,不少貴女低了臉。

胤親王心中好笑,倒是第一次碰上這種情況,以前他目光掃過去時,各位貴女恨不得在本就打扮得美艷的妝容上再塗抹一番,一個個更是眼若秋水的望著他,這還是第一次不敢與他對視,表現欲這么低。

「怎么?沒人嗎?難道我們大魏國連一首詩都沒有人做得出來嗎」胤親王臉上笑容越發妖艷,但細心的人自然能注意到他眼底的一片冰涼與輕蔑。

「呵呵,幸好我們大魏還有一個言淺淺,不然的話,這不是笑掉人家的大牙嗎?以後若是自個兒沒本事就別瞎嚷嚷,省得丟人現眼。」胤親王此時的笑容有如罌粟,迷人卻含有劇毒,正如他說出的話。

等於給了各家貴女狠狠一個耳光,丁點情面也沒有留。

淺淺端著得體的笑容,在這安靜得連一根針掉到地面都能聽清的時候,她說出來的話,就顯得特別的清晰。

「婉婉,你想好了嗎?」

南宮婉婉望了眼視線放空的蘇祈,側目對淺淺說道:「嗯!我想到了。」

胤親王站在書桌邊笑靨如花的說道:「本來看你是客人,還打算優待你,讓你最後上場的,不過說來讓你見笑了,呵呵……」

最後一聲笑,嘲諷味道十足,任誰都聽得出來意思。

南宮婉婉在眾女人仇視的目光下,上前默寫了清平調。

「雲想衣裳花想容,清平調三首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台月下逢。一枝紅艷露凝香,*巫山枉斷腸。借問漢宮誰得似,可憐飛燕倚新妝。名花傾國兩相歡,常得君王帶笑看。解釋春風無限恨,沉香亭北倚闌桿。」

南宮婉婉寫的時候,胤親王就站在旁邊看,看到她的字時,微微笑了一下,甚至打趣的說:「嗯,南宮姑娘的字跡倒是中規中矩。」

南宮婉婉側目剜了眼胤親王,她也清楚自己寫的字不怎么樣,但至少是規規矩矩認得出來,也不至於有多差。

想她一個用慣電腦的人,讓她突然拿起毛筆字,能有這水平已經算是不錯了。

南宮婉婉敢這樣想,自然是因為她沒有見過淺淺的字跡,不然的話,她肯定得去面壁了。

胤親王鳳眼微挑,笑吟著南宮婉婉寫的詩,待她收筆了,胤親王又是回眸叫道:「小祈祈你快來看看,倒是寫得不錯啊!」

蘇祈看了眼胤親王,眼含警告,這才上前觀看。

南宮婉婉面紅耳赤,拘束的站在一邊,略有心虛的感覺。

特別是蘇祈眼前一亮,溫潤的聲音在她面前響起時,更是心虛得連耳朵都紅了起來。

「這是你寫的?」

「嗯啦!」南宮婉婉聲若蚊叮,心里不斷的吐著槽。

南兒向來對這些事情不感興趣,但是看蘇祈和胤親王的樣子,也看得出來,南宮婉婉這詩詞寫得不錯,再得蘇祈這樣一問,南兒當挺張牙舞爪的責問。

「你這是什么意思?你眼瞎了不成嗎?你看不到是婉姐姐剛剛寫出來的嗎?」

南宮婉婉扯了扯南兒,不贊同的說道:「你別這樣跟他說話。」

南兒白了眼南宮婉婉,低斥一聲:「笨蛋。」

淺淺笑吟吟的上前看了看,側目對南宮婉婉揚了揚眉,她以為南宮婉婉會寫那首但願人長久,畢竟就她個人而言,她更喜歡這首一些。

戴月容幾人狐疑的上前看了看,臉色雖有些不好,但也還能接受,畢竟讓她們單純的作詩,她們都能馬上作出來,但是最難的不是詩,而是編成曲。

「我就不信她能立即唱出來。」仍有不服氣的貴女,面色耳赤的咬著牙說道。

淺淺望向南兒,彼此交會了一個她們才懂的眼神。

「我唱得不好聽,獻丑了。」南兒上前一步,話雖然說得謙虛,卻是落落大方的朝著在座的各人見了禮,才娓娓唱起。

淺淺在南兒歌聲響起時,走到琴師邊上,讓她起身,自個兒坐下替南兒配樂,這首歌淺淺也聽過,自然也是會的。

淺淺的琴音一響,顯得南兒的歌聲越發的婉轉動聽。

她回眸對著淺淺一笑,無聲道了一聲謝,倆人淺笑配合,一曲完畢,之前與南兒對峙的各家千金臉色都綠了。

南兒本來就是一個小辣椒性子,這會兒得了勢更加要出剛才的一口惡氣,趾高氣昂的看著那幾個和南宮婉婉剛才嗆得最大聲的姑娘。

「婉姐姐已經唱完了,輪到你們了,你們倒是上啊!不會在關鍵的時候掉鏈子吧?」

幾個貴女被逼到角落,臉色脹紅的說:「上就上,說得好像誰不會似的。」

這話大聲說聲,若是不帶顫音的話,可能會好一些。

其實像這種表演才藝的機會有很多,大多時候也能替自己掙些才名,為以後說婆家加些分,但若是失敗了,那可就是人生一大敗筆,往後可能花上十倍百倍的精力還不一定能洗去污點。

在這國都里,各家貴女都是十分愛惜自己的羽毛的,輕易不會折損了,但是現在被逼到這份上,她們就是想找借口逃,也是騎虎難下。

南兒的咄咄逼人,使得她們自亂了陣腳,根本就時間去好好考慮。

南宮婉婉的性格不如南兒張揚,見各家貴女這樣,她也不想逼得太過了,而且她這一番舉動,即是已經讓大家認同了,又何苦多結仇人。

「其實我相信以各位小姐的才能,定能做出意境更好的詩詞,你們不過是看我遠道而來又是客人,想著讓我一番,可以有機會能與蘇祈同游,是嗎?」南宮婉婉笑靨如花的看著眾人。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南宮婉婉還主動給她們台階下了,自然沒有人會去說什么。

其實這國都也不是真的缺乏這種才女,只是真正有內涵有修養的人,不會做出當眾與人爭執的事情,更不會刻意去為難別人。

「南宮姑娘真是好肚量。」君紫胤率先拍起了手,還一副調侃的意思撞了蘇祈一下。

蘇祈剜了君紫胤一眼,笑臉不變的看著南宮婉婉說道:「南宮姑娘遠道而來就是客,若是有什么想去的地方,我和胤親王只要有空的話,定然不會推遲。」

「真的嗎?」南宮婉婉臉色一變,雙眼綻放出璀璨的光芒,閃閃發亮頗為吸引人,就連蘇祈都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嗯!」蘇祈溫和的聲音淡淡的響起。

淺淺看了看蘇祈的樣子,又看了看南宮婉婉的笑容,失笑想著這丫頭還真好哄。

人家蘇祈這句話說了等於沒說一樣,一句有空的話,要包含了多少可能性啊。

晚宴被這樣鬧了下,大多數人都沒有了興致,再加上帝後也不會再來了,有些人便直接出了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