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公主刁難(1 / 2)

獵戶的辣妻 妖娮 4529 字 2023-02-28

眨眼間就到了太後大壽這日,全國上下皆是一片喜慶,就連淺淺這樣一個不問世事的人都被這種氣氛感染到了。

為了太皇大壽,皇上親自下旨,免了百姓賦稅一年,這對一些窮苦的百姓而言,是件多么振奮人心的消息。

換言之,就是他們在新年的時候可能家里一人能裁一件新衣了,又或者是年幼的孩子有機會多嘗兩塊令他們垂涎欲滴的豬肉。

對於皇上這樣大赦天下的舉動,淺淺談不上好或者不好,因為現在三國關系緊張,而若真是要爆發戰爭的話,糧草會是一道難題。

這日,肅親王府上下一起進宮,同行的君翊帆和宋雨華。

馬車在宮門前停下,周圍已經陸陸續續有許多大臣及其家眷進宮,淺淺也在花兒和好兒的攙扶下下了馬車,只見年老上前遞了名帖,表明了身份,便由專門的宮人指引來到宮里為她們准備轎輦旁。

宮中盛宴,自然是男女分席而坐,上了轎到了里面,再要說話也不甚方便。

清瀾在淺淺上轎前,捏了捏她的小手,嘀咕說:「跟好母妃,別亂跑了,有什么休息不舒服的地方就跟母妃說。」

有了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現在清瀾叫世子妃一聲母妃倒是順溜,就連對世子爺和王爺也都改了口,一家人站在一起說話更親密了。

世子爺笑容滿面的調侃說:「好了啦!不過就一會兒的時間,還能出得了什么事,待會兒她身體不舒服就讓你母妃先帶她回去就是了。」

清瀾沒理會世子爺的話,抬眼看向世子妃,世子妃立馬會意的說:「不用擔心,母妃比你還緊張她。」

清瀾見世子妃這樣說了,這才放心的跟著王爺和世子爺一起走了。

待人走了,淺淺才拉著世子妃撒嬌說:「母妃啊!我哪里有這么嬌貴,就清哥哥愛瞎操心。」

世子妃清楚淺淺不喜被人拘著的性子,笑得不懷好意的說:「誰叫你有前科。」

淺淺嘟了嘟小嘴,覺得自個兒委屈極了,上次的前科難道不是擔心清瀾和大郎的結果嗎?又不是她自己願意的。

宋雨華眼見這婆媳倆越發親厚了,眼神黯了黯,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君翊帆叮囑她要討得世子妃的喜歡,但是她已經努力的去做了,世子妃對她還是不咸不淡的樣子。

相反的,淺淺什么也沒做,甚至不侍候她,在她面前說話也隨性,但是世子妃就是喜歡她。

而且這種喜歡,她看得出來,是真心的。

「大嫂,你說是不是?」突然一聲,宋雨華回過神,卻是一臉迷茫。

淺淺見她這樣,體貼的將問題再說了一遍,語帶埋怨的問:「你說清哥哥是不是將我管得太嚴了,我覺得他當我是朵朵在管,母妃也是女人,竟然不幫我,還合伙清哥哥一起管我,是不是她不對?」

宋雨華愣了愣,淺淺眼角眉梢,哪一處不是張顯著幸福,就連埋怨的語氣在她聽來,都像是在炫耀。

對淺淺對比,宋雨華不免有些落寞的說道:「怎么會,你可知道你的幸福是多少姑娘家羨慕的生活。」

淺淺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宋雨華,爾後笑得仍是一派天真的說道:「大嫂也羨慕嗎?其實不用的,等你懷孕了,就會深有體會,被大哥和母妃聯合起來管制是什么感覺了。」

宋雨華笑容有些虛的望了眼淺淺的肚皮,衷心的希望淺淺這一胎能順利產下男兒。

因為君翊帆不想搶在君清瀾之前生下嫡子,也就是說,君清瀾不生下長子,她就沒有辦法擁有自己的小孩子。

雖然為此,她心中對君翊帆有過埋怨,但也通過這事清楚了君翊帆在這家里的地位,對他越發心疼了。

「孩子的事情順其自然,急不來的,只要母妃不責備我未有所出就好。」宋雨華說話時,望向世子妃柔柔一笑。

世子妃笑容微斂,甚至連虛偽一句都沒有,順了宋雨華的話說道:「孩子的事情本來就急不得,再者,你們也年輕,晚幾年再生也沒有關系。」

「是啊!」宋雨華笑著應下,眼神微有黯然的垂了眼簾。

果然如此!

難怪君翊帆會想晚點生長子,她該高興他觀人甚微,還是心疼他這一份洞悉能力,若是不清楚就算了,但問題他又看得明明白白。

婆媳三人閑扯了幾句,在宮人提醒下,這才各自上了轎,臨上轎前,淺淺望了宋雨華一眼,正對上上她的視線,她微愣的表情一閃而過,緊接著溫婉優雅的回以一笑。

宋雨華在肅親王府的日子不算難過但也不好過,說難過是因為君翊帆的位置尷尬,連帶著她也有些小心翼翼,說好過是因為不管是世子妃或是淺淺,都沒有找過她的麻煩,四季之物等從未少了她那房的一份。

在轎內,淺淺微微嘆息一聲,關於宋雨華的處境,她無力多去周旋,畢竟世子妃對她算是不錯了,沒打沒罵。

若是換了她,處在世子妃的位置上面,不一定能對仇人之子這樣,連婚事都是由著她去張羅的。

畢竟因為君翊帆的姨娘,世子妃才會與清瀾分開二十來年。

輦轎上的淺淺正想著王府這些陳谷子爛芝麻的事情,忽聞一陣喧鬧自不遠處傳來,聽到那嘈雜的聲音,淺淺心里略微好奇,到底誰大你膽,竟然敢在宮里這樣肆意妄為。

「這是誰家的小姐這么沒規矩,竟然敢沖撞了冰月公主,是不要命了嗎?還不快下轎給冰月公主賠不是。」

淺淺思緒回籠,心中一片茫然,微掀起轎簾,問著旁邊靜候而立的宮嬤嬤。

「出了什么事?」

宮嬤嬤眼神不喜的望了眼前方的人,這才對淺淺回話說:「回主子的話,剛才我們轎子一路前行,冰月公主一行人突然沖了出來,然後就指責我們沖撞了她們。」

淺淺眉眼閃過不悅,低斥了一句,「怎么會有這種無禮的人。」

宮嬤嬤微垂了眼簾,再次低聲說道:「冰月公主是漢國的公主。」

「噢……」淺淺恍然大悟。

一個對在大街上就打起來的公主,能期盼她有多高的涵養。

「放肆,冰月公主在此,你們竟然敢如此無禮!」尖銳的聲音再次響起,顯然是惱怒了,畢竟王府這邊的三輛轎輦上沒一人下轎出面。

淺淺微側了臉,看向宮嬤嬤身後,那邊正好是世子妃的轎子,見她沒有動靜,想了想也覺得是應該的,畢竟世子妃也不可能出面和一個晚輩計較。

過分了的話,就傷了兩國間的和氣,若是一味忍讓,又失了肅親王府的面子,以世子妃的身份,她是不好出現解決這事。

淺淺正欲出面的時候,宮嬤嬤小聲提點說:「主子不用多想,世子妃自然會解決此事。」

淺淺微挑了下眉,見宮嬤嬤都這樣說了,也就不急著出面了。

正如宮嬤嬤所說,世子妃那邊有了動靜,樓嬤嬤十分平板的聲音響起。

「奴婢等人眼拙,不識冰月公主,若有冒犯之處還請見諒,我家世子妃身體略有不適,不便下轎,還請見諒。」

冰月公主其實就是存了心思來找麻煩的,可是連正主都見不到,這會兒心情能好才奇怪,陰沉了小臉,原本就不友善的目光變得更加銳利。

「你們魏國就是這樣招待貴客的嗎?還是說你肅親王府這么不懂規矩,說來也是,畢竟肅親王府的世孫妃不過是一個鄉下種田的女人而已,怎么樣?是不是羞與見人,滿腳都是泥土的原因啊?」

淺淺豎起耳朵正聽著轎外的聲音,突然響起一道咄咄逼人的聲音,而且直指向她,她當時有些懵了。

這位冰月公主明顯是知道轎內的人是誰,也是故意來找麻煩的,這感覺有點像是被碰瓷了。

但她並不記得何時與冰月公主有過過節啊?冰月公主怎么會點名指姓的罵她?

就在淺淺疑惑的時候,世子妃和宋雨華同時也起了疑惑,樓嬤嬤過來詢問,淺淺只道不識,樓嬤嬤回了府,世子妃示意淺淺不要多言。

但是淺淺又何嘗是一個縮頭烏龜,再加上冰月公主真的是一個沒腦子的人,只圖嘴巴快活,張口一串又一串羞辱的話就沒有停嘴過。

她若再不出聲的話,這後面來的轎子停下的越發多了,這好戲看的人也就越多了。

「說夠了嗎?」冰冷的聲音輕輕的響起,卻是震懾性十足,瞬間壓倒了冰月公主的聲音。

只見淺淺彎腰出轎,眉目間隱然有一股冷傲,看冰月幾人的目光也是極為嘲諷。

冷月公主身邊的丫鬟,急忙護主,朝著淺淺張口舞爪的叫道:「大膽,竟然敢如此直視公主,還不快快向公主認錯。」

冷月公主目光一怔,驚訝的問:「你是言淺淺?」

「嗯哼!」淺淺輕挑的回應,目光自上而下的打趣了冷月公主一眼,最終結論是空有美貌的草包一人而已。

若不是的話,冰月公主就斷然不會這樣公然的挑釁她,冰月公主知道肅親王府,會不知道肅親王府在魏國的地位,難道不清楚污辱她就等於污辱肅親王府甚至魏國嗎?

「來人,給本宮挖了她的眼睛!」冷月公主失控的叫出聲,驚悚的看著淺淺。

她不知道言淺淺竟然長得如此清新脫俗,就連一向被人追捧的她,在見到淺淺時,也有眼前一亮的感覺。

因為她身上有一種讓人覺得沉靜的書香味,會讓人忍不住一看再看,她的美不像魏國第一美人那種空乏浮於表面的美,她的美就像一壇陳醇的佳餚,得一品再品才能入味。

「冰月公主,得饒人處且饒人,這里畢竟是魏國皇宮,還望公主不要太過分才好!」世子妃不疾不徐的開口。

她不知道冰月公主和淺淺之間有什么矛盾,但是這個漢國公主張口便是要挖淺淺的眼睛,這是她不能容忍的。

淺淺其實也挺自傲的,雖然她在這里遇到了南宮婉婉,但是她一直有一種穿越人的優越感,這是怎么也抹不去的,再加上她在上世,本身又是一個能力卓越的人,這種感覺就更加強烈了。

世子妃好意相護,淺淺的脾性卻容不得被人這樣糟蹋了,還抱著息事寧人的態度,事情即是她挑起的,淺淺也就不客氣了。

她只是不明白,怎么會遇到一個這么白目的人,冰月公主自始自終都是微抬下巴,高傲看人的姿勢。淺淺看得出來,這位冰月公主也是一個自傲的人,但是這一刻說真的,淺淺有些迷茫了,這位公主到底在傲什么?她又有什么資格。

「想挖我的眼?呵呵,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淺淺話音落下,冰月公主的臉色就變得極為難看,指使著她的丫鬟上前動手,花兒和月兒一左一眼上前相護。

淺淺見此,想著也的確不用她親自動手,便使了一個眼神,兩人上前迅速的將公主的幾位隨侍擺平,打昏在地。

冰月公主身子一僵,縮了下脖子,虛張聲勢的叫道:「你竟然敢行刺本宮?」

「行刺?」淺淺笑容微嘲,不客氣的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這才緩緩開口。

「冰月公主,你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你哪一點值得我花費心力去對付,去行刺?」

冰月公主此時有如強弩之末,卻仍舊不怕死的叫嚷著:「你敢動本宮一根頭發,你信不信本宮一狀告到皇上面前,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淺淺眉眼輕輕挑起,清脆的聲音帶了不懷好意的笑聲,緩緩開口說:「花兒,她的頭發很礙眼。」

花兒一言不發,像變戲法似的,自袖間拿出一塊小小的刀片,在陽光的照耀下,刀片散發著陣陣寒光。

面對花兒的逼進,冰月公主倒退兩步,這才心生懼意,臉色發白的失控吼道:「誰敢!小心我叫我父皇滅了你們魏國。」

淺淺微微一笑,目光越發寒冷,涼聲道:「還不動手。」

花兒一個疾步上前,手中的刀片劃過,裁下冰月公主的半截青絲,淺淺見此,略有疑惑的開口。

「可惜了!」

看淺淺的模樣,仍誰都能看出來,她不是可惜冰月公主傷了發,而是可惜沒有傷得徹底。

「世孫妃大人大量,還望不要跟我妹妹一般計較才好。」璟皇子及時出現,並在花兒的刀鋒下救下冰月公主。

冰月公主微白的小臉回過神,立馬拉著璟皇子的手大吐哭水,告狀說:「皇兄,她要殺我,她竟然要殺我,你快替我報仇。」

璟皇子垂眼低斥:「你要胡鬧到什么時候。」

冰月公主心境變化得厲害,見到璟皇子時,原以為終有人為她出口惡氣了,迎來的卻是一頓訓斥,當下眼眶就紅了。

「皇兄你怎么這樣,她欺負我,你竟然不替我報仇,等我回宮了,我一定要告訴母後。」

璟皇子和冰月公主一母同胞,但兩人的性子卻是各有不同,再加上冰月公主自小被嬌慣長大,才養成了這樣霸道又不可一世的性子。

「原來你就是璟皇子啊!」淺淺涼聲響起,帶了些許嘲諷。

璟皇子可不像冰月公主這般,一眨眼間就明白了淺淺的意思,當下也是一副慚愧的樣子說道:「讓世孫妃見笑了,舍妹頑劣,還請見諒。」

淺淺嘴角微微揚起,微嘲道:「說來,我與冰月公主初次見面,我倒是好奇我有什么地方對不住你了嗎?至於你沖著我發這么大的火嗎?還是說冰月公主責怪我大哥多事救了璟皇子一命,畢竟那場要死的狩獵,至今仍沒查出是誰下的黑手,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