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8、初入漢宮(1 / 2)

獵戶的辣妻 妖娮 4877 字 2023-02-28

聽完大郎的話,淺淺目光閃了閃,若有所思的低語:「照這意思,漢國也只是把你和那些侍衛隔開了而已,暫時沒有對他們下黑手。」

大郎臉色陰陰的說:「漢國雖然有稱霸的雄心,但目前局勢未定,他自然不可能把人都殺了,只怕是關在某一處地牢。」

漢國這樣的舉動,無異就是將魏國的臉面放在地上踩,可怕的是他們被設計得束手無策,誰會想到,堂堂一國君主設宴招待,酒席上竟然會加了黑暗料理。

想到那些一路相護的侍衛,大郎的神色極差。

來了國都,他根本保護不了這些人,漢國皇上一句話,就將他們暫時隔離了,彼此都不清楚對方的情況。

「若是這樣的話,那就好辦了,只要我們把他們救出來就行了,我相信清哥哥和劉府給的人都不是庸才。」

特別是大郎剛才說漢國是用了些齷齪的手段才將他帶來的人全部扣押起來,便清楚這些人肯定是有些實力的。

所以一路同行的太子心里十分清楚,才會不選擇面對面。

「我也清楚他們是有能力的,但是要怎么救他們出來,現在連收押在哪里都不清楚,更別提是救人了。」大郎眼里透了幾分失望。

他被軟禁在驛館的時候,就已經多方面打聽過了,根本連點消息都探不到,只要一提他帶來的侍衛,周邊的人跑得比兔子還快。

「太子只說是請他們去幫忙了,但是幫什么忙不說,什么時候回來也不說,我總算再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胳膊擰不過大腿,在漢國的土地上,還真就由了他們,上下兩張唇皮,隨便他們怎么說。」大郎一臉的憤憤不平。

雖然很不清楚這只是漢國隨便找的一個借口,一點都不漂亮,甚至經不起推敲,但是奈何在人家的土地上面,人家直接強權壓迫,他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再者,大郎也怕把太子逼急了,他一個不悅,直說那些侍衛在幫忙的過程中全部喪生了。

漢國就是這樣無恥的存在,所以大郎不得不防,也不敢太過,畢竟現在還只是軟禁,若他執意要見到那些侍衛同伴,說不定那些人就這樣沒了。

「這……他們倒真能干出這樣的事情來!」

淺淺略微凝思,很是認同大郎的話。

漢國都已經做到這一步了,再多做一點不要臉的事情,對他們而言也不過是小菜一碟。

更何況,換句話說,事情即已發展到了這一步,漢國就一定不會退縮,自然不可能容許出現任何意外。

至於太子他們暫時沒有殺了那些侍衛,選擇軟禁,淺淺琢磨著,可能是魏國和蜀國還沒有到最後一搏的場面。

那些侍衛死了,路就絕了。

以後就算有一個萬一,只要侍衛沒死,漢國說的話就算是漏洞再大,剛經歷過戰爭的魏國也不會追根究底。

「是啊!至少現在他們還活著,其實只要魏蜀兩國停戰的話,達成協議,漢國就算有再多的陰謀詭計也是使不出來的。」

大郎低低一嘆,可怕的是他們魏國清楚漢國的計策,也一直謹防不願意上當,但是蜀國卻不是。

而且漢國也算是厲害,知道害死蜀國的公主和皇子,以此來挑起戰事。

畢竟蜀國比起魏國,實力略強一些,他才敢為公子和皇子討回公道,以戰事來了結彼此的恩怨。

這事若發生了魏國身上,魏國不一定會選擇戰事,至少處於三國最弱的魏國,不會主動挑起戰事。

「我們說不要打仗是沒用的,我被擄來前,清哥哥就被派出魏國談和了,路上卻被人設計了,裕皇子死在他們的隊伍當中,所以蜀國才執意要戰的。」淺淺擰眉,戰事的話語權從不在魏國手中。

因為魏國一向是主和的。

魏國的常勝將軍也就谷敏一人,但他又不可能分身,因此,他常年四季駐守在漢魏邊境。

畢竟漢國一統天下的雄心,已經到了路人皆曉的地步。

如今魏蜀開戰,為防漢國趁火打劫,不論魏蜀邊境亂成什么樣子,漢魏邊境任由谷大將軍牢牢的守住。

這也是漢國厭惡的一點。

大郎皺了皺眉說:「這事我聽說了,至於裕皇子為什么會突然死在路上,我深覺與漢國有關系,但是又打聽不到情況。」

淺淺聳聳肩,不甚在意的說:「打聽不到情況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畢竟這么好打聽的話,魏蜀兩國也不可能開戰。」

漢國的目的就是挑起兩國戰事,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可能隨便露出口風。

而且據淺淺對太子的觀察,也算是一個心思縝密的人,不然的話,魏蜀兩國不至於被他耍得團團轉。

這種人會露出口風時,那事情肯定是到了十拿九穩中了,甚至到了這一步,他都有可能不提。

所以淺淺根本就不打算自他口中探得消息,因為就算探到了消息,她又有本事傳回去,但是蜀國又信不信呢?

與其是這樣,她還不如早點擺脫眼下的困境,逃回魏國才是最主要的事情。

魏蜀開戰,淺淺深信,贏的人一定是清瀾。

雖然清瀾只有紙上談兵的經驗,但是皇上和肅親王府有的是有經驗的人派來做幫手,而清瀾有才智,兩者結合,淺淺就不信清瀾贏不了。

畢竟孫子兵法、武穆遺書那些可都是古人傳下來的精髓,而這時代,淺淺就教了清瀾一人。

這時代的人,自然有他們的兵法,他們打仗的行事作風,但都沒有清瀾懂得這么全面。

清瀾等於說是讀了兩個不同時空的兵書,再加上他一身武藝,若仍然贏不了的話,淺淺也只能說老天瞎了眼。

正是因為淺淺深信清瀾不會打敗戰,所以她才一定要先回魏國,不然的話,到時候她就會成為漢國威脅清瀾的棋子。

倒不是淺淺自大,而是以清瀾的性格,為了她,沖冠一怒學了吳三桂,是十分有可能的。

淺淺不在乎清瀾是大英雄還是大漢奸,畢竟對她而言,清瀾只是一個愛她的男人而已,但她卻不想清瀾以後被世人唾棄。

「漢國真是可惡!這樣打來打去有什么意思,最終苦的不都是老百姓嗎?這樣自私的人一統了天下,當了皇上,百姓也不會有安居樂業的好日子。」

思來想去,腦袋想不出好辦法,理不清思路的大郎憤憤不平的咒罵了幾句。

淺淺挑眉看去,輕輕一笑,因著這話,突然想起了秦始皇,他當年也是一統六國,最終卻因不施仁義而毀滅。

與眼下的形勢,大郎的話,卻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都這時候了,你還有心思笑!」大郎無奈的剜了眼淺淺,不明白她在笑什么。

淺淺輕輕搖首說:「大哥,你別急躁了,現在就我們倆人,勢單力薄的情況下,最重要的就是要穩,一步都不能錯!不然的話,以後再行事的話,會難上加難!如今得想想,我們有什么辦法,才能與那些侍衛聯系起來。」

大郎神色一緩,有些慚愧的說:「到了關鍵的時候,我這個做大哥的還不如你冷靜。你說得對,急是沒有用的,而且這種情緒的影響下,還容易做出錯誤的決定。」

淺淺很滿意大郎的表現,一點就透。

倆人各自冥思想了一會兒,大郎突然出聲提議說:「我們或者可以找機會出去試試,我們聯系不上言昕,他卻能夠聯系我們,相信我來太子府的消息,他應該已經曉得了,肯定會暗中注意太子府的行蹤。」

淺淺點點頭說:「我也想到了這一點,但是我們出府的話,一言一行,肯定會被監視,而且太子也不太可能讓我們出府。我們突然提要出府,太子肯定也會猜到有鬼,就怕我們沒與言昕搭上線,卻連累言昕被抓了,到時候就得不償失了。」

「這倒也是!」大郎半晌才訥訥的回了一句。

淺淺深嘆聲:「若是言昕能潛到太子府來就好了,但他又不像國師一樣,來去無蹤,還真是麻煩事。」

他們不論是主動或者是被動,只要與人親近了,對方不是太子派來的人,定然就會被太子重視。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一切私下行動,但怎么樣才躲得開太子的耳目,這又是一件麻煩事情。

不說其他,光是太子派給她的兩名婢女,就不像那么好打發的人,眼下她和大郎在屋里說話,那兩名婢女都像座山一樣守在門口。

害得她們兄妹說點重要的事情不是比手劃腳,就是用水在桌面上寫字。

聽了淺淺的話,大郎若有所思的說:「其實太子府倒不算固若金湯,畢竟太子剛被冊封,這太子府也是剛建成的,下人整頓還沒有這么快,幾個月的時間,不足以把所有的暗樁都剃除干凈。也就我們身邊的人是太子黨,別院的可不一定,不管是漢蜀魏,總免不了爭權奪位的事情,就算太子是嫡出,母後是皇後,那又怎么樣,歷來儲君就沒規定一定要是嫡出,不然的話,漢國的太子之位也不會懸空這么多年。」

「大哥說得很對!」淺淺眼神一亮。

「我們不單要回魏國,還要把漢國攪得天翻地覆才行,至少也讓漢國亂上幾年,讓我們魏國有時間整休,不然的話,漢國一天到晚惦記著攻打我們魏國,也真是夠了,就像只惡心人的蒼蠅一樣。」

淺淺撇了撇嘴,將漢蜀魏三國中,最強的漢國比喻成蒼蠅。

若是漢國的君主聽到了這話,只怕會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先斬了淺淺的腦袋再說其他。

大郎寵溺的望著淺淺笑了笑,說:「你形容得十分的貼切。」

淺淺莞爾一笑,臉上的神色又瞬間恢復嚴謹的接著說:「我們要先查清楚皇位另一個呼聲最大的人是誰?而且太子這次突然被冊封應該是做了什么事討了皇上的歡心,你來漢國有些時日了,多少應該清楚一些才是。」

大郎邊點頭邊小聲說:「三皇子是漢皇的長子,同時也是呼聲最大的,就我個人所看,皇上應該比較喜歡三皇子,不過三皇子母族沒落了,沒有人支持。但其實三皇子這人甚為溫和,在百姓當中,呼聲也是很大。」

淺淺思緒一動,突然想起了漢武帝劉徹。

他算是最恨外戚的一個皇上,當初金屋藏嬌的典故讓多少姑娘動容,陳皇後的結局又讓多少姑娘悲戚。

但陳皇後的成敗,都是因為她的世身,她的嫁家。

陳皇後獨寵的那些年,她是真的不能生嗎?淺淺覺得不見得,這當中固然有漢武帝不想她生下皇子的可能性。

畢竟以阿嬌在太皇太後和館陶長公主心中的地位,阿嬌若是生下兒子,就定然是下一任皇位的繼承人。

漢武帝是一個有胸心大志的男人,又怎么可能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很多人都說,漢武帝一生最愛的女人可能是李夫人,其實就淺淺個人而言,李夫人能在漢武帝心中留下重重一筆,不過是她耍的一個小心機,抓牢了一個男人的心思,那種求而不得,避之不見,最終對漢武帝而言是遺憾,但卻讓漢武帝記牢了她最美的樣子。

或者是淺淺在幼年剛識得金屋藏嬌這個典故時,將它幻想得太過美麗的緣故,淺淺始終認為漢武帝是愛陳阿嬌的,畢竟兩小無猜疑的感情最是深篤,陳阿嬌雖然在劉徹的面前刁蠻任性,但何嘗不是因為她眼里只有劉徹這一個人,而忘了他的身份。

或許這也可以說是陳阿嬌情商低的一種表現,但是在愛情當中,如果一個女人連犯傻都不會的話,只能說明她未動深情。

在這里拿漢皇和漢武帝劉徹相提並論,可能抬高了漢皇。

但到底都是有雄心的皇上,想來心中的顧忌應該也是差不多的。

即是如此,淺淺一個想法便慢慢在腦海中形成。

若是能隔閡了皇上與太子,讓他們彼此生了嫌隙,那對魏國而言,何嘗不是一件好事。

「大哥,我有一個辦法。」淺淺眼神一亮,招手讓大郎附耳過來。

大郎疑惑的傾身,聽著淺淺在他耳邊低語,臉上自迷茫到驚訝,再到佩服。

「這么好的辦法你是怎么想到的?」大郎驚訝得不能自已。

淺淺失笑的說:「不是我想的,這是真實的故事,我以前看過的一本野史上清楚的記載著。那也是一位有雄心壯志的帝王,一生都用在平定匈奴,給百姓創建一個安居樂業的生活環境。」

大郎點點頭,不敢置信的問:「那金屋藏嬌是真的嗎?」

淺淺聳聳肩說:「當然,皇上是愛阿嬌的,不過由於阿嬌的出身太好,就好比現在的皇後,但是皇上卻不能讓阿嬌生下他們的孩子,因為皇上自小就深深明白,外戚是多么可怕的一個存在。」

說來,也只能說那個時代的女人太過厲害。

無論是呂後、薄姬還是竇太後,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也難怪漢武帝劉徹自小就厭惡這些。

「我們能以說書的事情將金屋藏嬌的典故推出去,但是這不比魏國,我們派是找不到人手幫忙。」說到後半句,大郎的眼神就黯了。

淺淺卻是不甚在意的說:「沒關系,我們還有時間,慢慢來就好了!天無絕人之路,我就不信了,我們還能困死在漢國不成。」

淺淺更不相信的是老天爺讓她重生一回,難道不是彌補上一世的不完美嗎?怎么可能會讓她隨隨便便的就死在漢國。

大郎附和的點點頭說:「也是!這幾天我就多在太子府里走動一下,一方面了解下地形,一方面也探探消息,說不定言昕也潛在這里面呢!」

淺淺微微一笑,並沒有否定大郎的天真。

因為她也覺得有這種可能性。

以言昕的為人,自然不可能放棄大郎一。

人回魏國,這邊的消息,言昕應該已經傳到了魏國。

而且大郎他們到漢國也有兩個月的時間了,發生這事也一個月了,想來魏國應該已經得到了消息。

目前沒有處理,只有兩個可能,一就是派來處理的人還在路上,二就是魏國分身不暇,照顧不到這里。

但不管怎么說,魏國也是一個大國,總不至於被人欺負到這一步,想來第一種可能性會大一些,就是不清楚這次派來處理這事的人會是誰。

淺淺覺得最大可能性就是派谷敏直接與漢國交涉,不說谷敏地理優勢,就單大郎而言,也是谷敏的舊部下。

言昕傳消息回魏國,最簡便的方法就是找到谷敏,把這邊的情況說了,由他派人回國都。

「對啊!不管怎么說,眼下的形勢越來越好,至少我們倆目前已經有了初步的方針,也知道接下來的日子該做些什么事了,總好過游手好閑,坐吃等死。」

淺淺很是滿意今天的談話。

畢竟對接下來數天的行動,她腦海中已經有了大致的方向。

「行,那現在反正沒事,我就去踩點了,也好早點打太子府的地勢摸清楚,說不定哪天逃生就要用到。」大郎說罷,起身彈了彈衣服上的褶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