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4、手段雷同(2 / 2)

獵戶的辣妻 妖娮 4866 字 2023-02-28

回到宴會廳,一派和諧,淺淺掃了眼古夫人和崔氏,兩人都笑得很開心,淺淺想著,接下來,他們應該會上演捉奸的戲碼,但是等了又等,卻不見她們有舉動。

淺淺把這事和劉羽琪說了說,兩人小聲嘀咕。

劉羽琪臉色古怪的說:「怪是不打算捉奸了,畢竟這種事情說開了,對自家名聲也不好,而且不管是古璇青還是平津侯,卻真是沾了一個女子的清譽,肯定會負責的。」

淺淺想了想,覺得劉羽琪猜測得也十分有道理。

「也是,更何況她們不要臉得連葯都下了!」

劉羽琪眸光閃了閃,低聲說:「你這舅舅一家,心術都不好,我怕是不能留他們在侯府了。」

劉羽琪想趕人,雖然清楚淺淺不喜歡他們,但覺得還是得先和淺淺說一聲,畢竟怎么著也是親人。

「你有辦法正好,趕緊的!」淺淺忙說,她只要想到言楚書一家,天天都窩在侯府,她心里就不舒坦。

「行,不過手段有點不好看。」留下的這一家子,要對付的自然是言楚書和亦卓亦傑這兩兄弟。

淺淺滿不在乎的說:「越難看越好。」

話音落下,淺淺想到言永福,若是言楚書死了的話,他可能會傷心,本想提點留下一命,但是想了想,淺淺沒有說出來。

稍晚,宴會結束,不少人陸續准備離開。

淺淺派人看著古夫人和崔氏,兩人都是偷偷摸摸的打算去叫人,一看人不在,當下臉色就發白了,四下開始尋人。

淺淺適時的走到她們的面前,問:「有什么事要我幫忙的嗎?」

「不用!」兩人各不清楚對方所做的事情,卻是十分有默契拒絕。

淺淺挑了挑眉,冷冷的說:「噢,是嗎?既然沒什么要我幫忙的,時間也不早了,我就差人送你們回去好了。」

兩人都不情願,差不多異口同聲的說話。

「我等我兒子。」

「我等我女兒。」

淺淺詭異的笑了笑說:「不用等了,他們在干嘛,你們還不清楚嗎?還是說,你們想我派人把你們押走!」

古夫人和崔氏臉色微變,崔氏更是嚇得縮了縮脖子,古夫人強硬的說:「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淺淺聲音很柔,卻帶著一絲危險的怒氣,「你做過什么,你心里清楚!看在親家的面子上,我也就不說出來,別逼我把事情捅穿,到時候也讓各家夫人看清楚你的嘴臉,虧得還是郡主出身,竟然用這種下三流的手法。」

古夫人臉色驟變,雖然想撒潑不要臉,但仍然還是愛惜羽毛的,兩人灰溜溜的全走了。

淺淺朝著她們的背影輕呸了一聲,對花兒吩咐說:「舅舅和馥兒若是醒了,就已經讓人來報,至於如玉他們,哼哼,等會兒交給舅舅。」

相信以舅舅的脾氣,絕對不能容忍如玉如此算計她。

至於她對舅舅和馥兒,也早想到了說辭,只說把他們安排在隔壁房間,至於怎么跑到一起的,她也不清楚。

這話說得漏洞百出,相信舅舅和馥兒都不相信,但又如何,反正動手腳的人不是她,他們也斷沒有怪到她頭上的理由。

淺淺趁著這空檔,主動去向母妃坦白了一切。

母妃聽得臉都綠了,失了氣度,拍著桌子罵說:「那賤蹄子,打主意竟然打到我們的頭上了。」

罵完,又覺得有些不對,想到那人是淺淺的堂姐。

淺淺倒不覺得有什么,附和的說:「可不是嗎?所以我順手挑了一個馬房小廝送了過去。」

母妃胸顏微愣,有些傻眼的看著淺淺。

淺淺撇了撇嘴說:「我根本就沒把他們當親人看,以前就沒少欺負我們一家,當初我和清哥哥成親的時候,他看清哥哥娶我,竟然花了六十多兩的聘禮,就想搶我這門親事。」

母妃微張嘴,不敢置信的說:「這人眼皮子怎么這么淺。」

淺淺哭笑不得的說:「母妃,那會兒對我們而言,六十多兩已經是很大的一筆數目了,都能買十畝地了。」

母妃眼中閃過一絲慚愧,暖聲說:「讓你們受委屈了。」

淺淺搖了搖頭說:「母妃別怕我自作主張就好,馥兒雖然是望門寡,但是人品不錯,若不是如此,我也不可能讓她當我的舅母。而且以舅舅的性格,不這樣做,他根本就不願意成親,母妃也不想舅舅百年後沒有人繼承香火吧?」

母妃聽淺淺這樣一說,心里想了想,也不怪淺淺的自作主張了,畢竟相對而言,她更希望平津侯能早日娶一房媳婦。

「我就是怕你舅舅不樂意,將來兩人過得不好,那不是毀了兩個人嗎?」母妃心里多少覺得,這事人過於草率了些。

淺淺笑吟吟的說:「不會,舅舅是有責任感的人,不會委屈了自己的女人,而馥兒嘛!母妃更不用擔心,我們都是女人,嫁了人,不都是一門心思在夫君的身上嗎?更何況大多數女人是沒有愛情的,她們都是誰對她們好,她們就愛誰。」

女人都喜歡對自己好的男人,所以她們的愛情和男人不一樣。

母妃想了想,如今米已成炊,再多說也沒用了,只是叮囑說:「就按你的說法跟你舅舅他們說,他們就算有火也不至於發到你的身上,只是你那如玉堂姐,怕是不會好過了。」

淺淺說得委婉,「那也沒辦法,畢竟是她自己種的因。」

若不是怕嚇到母妃,淺淺很想說,她很希望看到平津侯把如玉整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樣子。

不然的話,她上哪里看戲。

而且這世道,惡人本來就該有惡報,不然怎么公平。

淺淺在韶音樓坐了一會兒,丫鬟就來報,說是平津侯已經醒了。

淺淺已經起身而去,母妃留在屋里看孩子,就沒跟著一起,只當是不清楚這事。

到了客房,平津侯和馥兒都已經穿戴好了,馥兒一雙眼睛紅腫,看到淺淺,又羞又愧的說:「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怎么會這樣。」

她好擔心會被人誤會,但她沒有想過爬誰的床。

眼前的男人,她認識,是平津侯。

他自醒了,就一言不發。

兩人的身份地位,任誰都會覺得,是她不要臉的使了手段,但是她真的沒有,她只記得她頭有些昏,然後由著姨母扶來休息。

之後的事情,她一律不記得了。

「嗯嗯,不要擔心,我明白事情始末,跟你沒關系,你也是受害人!」淺淺心疼的上前抱著馥兒,安撫的拍了拍她的後背。

馥兒壓抑的低嚶,問:「是我姨母嗎?可是為什么……」

若是姨母動的手腳,為什么對象會是平津侯,她以為姨母想利用她來對付真真,難道不是嗎?

「到底怎么回事?」平津侯壓仰的開口,一雙手緊緊握拳。

在侄媳婦面前丟臉到這一步,他也算是開了先例。

他昏前的一點記憶,他也是有的,他救了如玉,但她腳扭傷了,說是不能走了,他看了看周邊,也沒有一個人,只得親自送他回客房。

然後,該死,他竟然記不得了。

「言如玉呢!」平津侯冷冷的質問,憤怒在心里張揚,他勉強壓住,霸氣地坐在中間的椅上。

淺淺輕咳一聲,然後說:「舅舅先別著生氣,我把事情和你們說說。」

她是好心湊合,可不想讓平津侯懷疑馥兒和如玉是一伙的,當下就把如玉和古夫人的計謀說了出來。

「該死!」平津侯猛的拍向桌面,桌子瞬間四分五裂的炸開了。

馥兒嚇得一顫,眼淚流得更急了,委屈的說:「姨母怎么能這樣對我,她這是逼我去死啊!」

淺淺怕馥兒想不開,忙說:「你傻啊!死什么死,你的清白都給了我舅舅,自然要他負責,你以後就是我舅母了。」

平津侯抬眼,看著淺淺那得意的樣子,問:「你既然已經拆穿了他們,我們怎么會在一個房間。」

馥兒聽言,幽怨的抬眼,淺淺十分無辜的說:「我也不清楚啊!我明明把你們各安排了一個房間,只是剛好是隔壁而已。」

平津侯咬牙切齒的說:「好一個隔壁!」

淺淺眼中的得意沒有掩飾,而且也不打算瞞他,平津侯自然清楚淺淺這是逼他娶親。

但是一個大老爺被人這樣逼,心里能高興才怪,即使眼前這小不點,看起來溫溫柔柔,並不討厭的樣子。

「舅舅,你是男人,可不興始亂終棄,馥兒委身給你的時候,可是黃花大閨女。」淺淺邊說邊上前,將被子掀開。

凌亂的床單上面,不單有女子初夜的證明,還有些不明的顏色液體。

馥兒和平津侯倆人臉上一陣難堪。

這床被子剛才就是馥兒掩耳盜鈴蓋上的,這會兒又被淺淺赤裸裸的揭開,還以此逼婚。

「放心,我會娶她!」平津侯咬著牙,心有不苦的說。

事情既然是他做的,他怎么也得承擔。

只是這么多年習慣了一個人,他不確定自己能與眼前的這個小娃兒相處得好。

「不,我不嫁!」馥兒激動的叫了起來。

淺淺和平津侯同樣看向她,就見她臉色蒼白,定了定神,眼眸連望平津侯都敢,盯著他的腳面說:「我們都是被人陷害的,你不用對我負責,這事……這事就當沒發生。」

「你傻了啊!」淺淺激動的上前,她沒想到馥兒會這么死腦筋,若是她真的不嫁的話,那她不是害了馥兒?

想到這里,淺淺覺得整個人都不好,恨不得立刻把馥兒塞到花轎才好。

平津侯一臉肅冷,擰眉問:「你確定?」

馥兒低頭看著腳尖,說:「嗯!我命不好,你還是不要和我一起好,這一次也不關你的事,我們當沒有發生就行了。」

平津侯看了馥兒一會兒,冷漠的說:「隨你!」

「舅舅,你怎么這樣,男人大丈夫,怎么能不負責!」淺淺不滿的跺腳叫了起來。

平津侯看向馥兒,見她沒有改口,他也沒說什么。

倒是馥兒上前,扯了扯淺淺問:「你能派人送我回去嗎?」

淺淺抿了抿嘴,想著,這事只怕得分開和他們說說才行,便招來下人,讓人將馥兒送回古府。

馥兒前腳走,平津侯後腳也要離開,淺淺一下攔住了他,說:「你不和我說清楚,不許走!」

平津侯抬手在淺淺額上敲了一下,帶著無奈的口吻斥責:「我還沒罵你的,現在好了嗎?平白毀了一個姑娘的清白。」

淺淺嘟高了嘴說:「就是因為毀了,所以舅舅才要負責啊!」

平津侯白了眼淺淺,拿她實在沒有辦法。

「你舅舅我是這樣不負責任的人嗎?」

淺淺一聽有戲,臉上瞬間笑得像朵花樣,討好的問:「那舅舅剛才和馥兒怎么不說清楚?」

平津侯睨了眼淺淺,十分霸氣的說:「她有她的決定,我有我的決定,等過幾天我會親自去她家里提親。」

淺淺眼神亮了亮,就差拍著平津侯的肩膀,哥倆好的說話。

大力贊揚說:「果然是我舅舅,不虧是男子漢大丈夫。」

平津侯受不了淺淺這一頓胡亂吹捧,只說:「你下次別給我再添亂就行了,這種事可別來第二回。」

「不會不會!肯定不會!我可是遵守從一而終的人!」淺淺忙擺手,立場堅定的表示沒有下一次。

平津侯長嘆口氣,對這侄媳婦不能打也不能罵,但想到始作俑者,卻是瞬間冷了臉。

「把言如玉交給我!」

淺淺討好的笑說:「給你給你,不單她給你,那個小廝一起給你,反正如玉那么愛慕虛榮,心眼又壞,不如讓她一輩子和這個小廝在一起,給這個小廝生兒育女,這肯定就是最好的報復了。」

平津侯想了想,眼底閃過一抹笑意。

「嗯!就照你的意思。」

淺淺嘴角一揚,忙叫人去把如玉和那個馬房小廝帶來了。

言如玉一來,整個臉都哭腫了,沖到淺淺面前,滿是猙獰的說:「是你,是你害我!」

淺淺撇撇嘴說:「人必自辱而後人辱之,你自己做過什么事,你心里清楚!」

「你這個賤人,你這個賤人!」言如玉被人按著,卻是瘋狂的想沖上來抓花淺淺的臉。

「敢算計本侯,就要有承擔後果的勇氣。」一種陰森抑郁的駭人怒氣,驚得言如玉望向平津侯。

她當下臉色蒼白,她印象中的平津侯雖然是武將,長得人高馬大,但性格該是很溫和有禮的,可眼下這人,他的眼神黝黑陰郁,讓人不寒而粟。

淺淺興災樂禍的笑笑,揮著小手說:「舅舅只管將人帶去,不用給我面子啊!該怎么樣就怎么樣。」

「好!」平津侯回淺淺話時,聲音回溫了許多,眼底甚至有一絲笑意。

他清楚這侄媳婦十分不喜歡如玉,再加上這次如玉碰了他的底限,就算淺淺不說,他也不會讓這人好過的。

「淺淺,救我,救我,我是你姐姐啊!」如玉瞬間看清了形勢,臉馬上就變了,朝著淺淺求救。

淺淺卻是看都不看一眼的吩咐:「來人,把她嘴給堵上!」

如玉大驚,破口罵道:「你這個賤人,你這樣陷害我,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

『啪』的一聲,一個耳光子抽了過去,如玉臉頰瞬間高脹。

淺淺揉了揉自個兒的小手,嘀咕說:「這力的作用果然是相互的,打得我手都痛了。」

平津侯看了眼淺淺,上前對著如玉下顎一捏,她的下巴瞬間脫臼,一句難堪的話也說不出來了。

「學會了嗎?」平津侯波瀾不驚的問著淺淺。

淺淺一愣,憋不住的笑起來說:「多謝舅舅指點,以後再遇上這樣的人,我肯定不和他們廢話了。」

平津侯似是滿意的點點頭,帶著如玉走了。

淺淺高興的揮舞著小手,回身馬上沖到了韶音樓,她得告訴母妃,過不得多久,家里就要有親事了,舅舅要娶媳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