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吻手禮與握手禮(2 / 2)

暗皇 倚天 1898 字 2023-02-28

將兩只同樣纖白細嫩,柔若無骨的小手握在手里,蘭列心中忽然升起一種奇異的感覺,他很想就這么永遠的握下去。

「我,我說!」

昏暗的地下室中,唐納德男爵如同一攤被抽去骨頭的爛肉,軟軟的堆在地上。

滿身的血污,一處處猙獰的傷口,如果不是胸腹間緩緩的起伏,恐怕任何人都會把他當做一個死人來看待。

實際上,唐納德男爵現在距離死亡也僅差那么一步的。

他原以為自己能熬過去的,然而,當他聽到這個病懨懨的男人報出『笨拙的屠夫』這個綽號時,他的信心立刻被瓦解了一大半。

曾經掌管王國監獄,以殘忍,冷血,酷刑著稱的王國第一典獄官,『笨拙的屠夫』凶名遠播整個羅加尼!

唐納德男爵起初以為對方只是在恐嚇他,但當看到生銹的鐵錘和厚鈍的匕首那兩樣凶器之後,他終於完全明白了,站在他面前的男人,確確實實就是那個令無數罪犯為之膽寒的屠夫!

他想不通對方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他也沒有時間去想,在接下來的幾天里,從雙腳開始,那把生銹的鐵錘細細的敲碎了他每一塊骨骼,當然,這是全部,緊接而來的,就是鈍刃割肉的痛苦。

沒人能忍受住這樣的折磨,一塊塊骨頭被敲碎,一片片肌肉被割掉!最可悲的是,他連嘶吼的權利都沒有,一團破布牢牢堵住了他的嘴。

三天的時間,如果不是這個屠夫患有重病總需要休息,唐納德相信他全身的骨頭和肌肉都會被對方拆的干干凈凈!

他決定放棄了,現在對於他來說,能舒舒服服的死去都是一種強烈的誘惑。他終於醒悟了,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死亡,而是生不如死!

「如果早說,哪還用我費這么多的力氣!」喬治放下血跡斑斑的鐵錘,臉上露出疲憊的笑容。

酒館的生意很好,幾乎每一張桌子旁都坐滿了人,來自各地的佣兵們正享用他們的午餐。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門碰的一聲被踢開了,一隊全副武裝的士兵氣勢洶洶的沖了進來。

當!酒館老板手中的黃銅杯失手跌落在地,一張胖臉不由自主的變得發青。

「斯多林,你被捕了!」衛隊長摩根無視於佣兵們詫異的目光,手一揮,立刻有兩個皇家衛士從他身後閃出,上前拿住了簌簌發抖的酒館老板。

完了!斯多林心里哀嘆一聲,任由衛士架住他的雙臂,踉踉蹌蹌地向門口走去。

從得知莫爾森駝騎兵被殲滅的那一天開始,他就知道唐納德男爵大人凶多吉少,但他卻不敢有什么動作,因為他知道在距離小鎮三十公里遠的地方,還有著唐納德男爵的一處秘密據點。

「從今天起,酒館將充公,由內務官喬治大人另行安排人手接管!」

在摩根的示意下,一個長相精明的中年男子站到了原酒館老板斯多林曾呆過的地方,從今天,這個酒館就由他負責了!

「而且,由於食物供應緊張,依蘭列侯爵大人的命令,酒館的酒水及食物價格上調一倍!」從懷里掏出一份命令,衛隊長摩根用目光一掃眾多的酒館客人,清了清嗓子宣讀道。

「我抗議,你們這是剝削!」一個大胡子佣兵憤怒了,拍著桌子站了起來。

「這樣漫天漲價,是不道德的!」白發蒼蒼的老法師也很激動的喊道。

「麥斯克在上,這一定是一家黑店!」半身人盜賊尖叫著,他現在已經沒有多少錢了,食宿的價格如果再上調一倍,估計過不了幾天,他就得卷鋪蓋睡大街了。

「黑,真,真黑!」就連老實巴交的特拉維諾大漢都忍不住了,生氣的大吼道。

除了少數的幾個客人外,絕大部分人都對這種漲價行為表示出了強烈的反對。

實際上,在這該死的閃金鎮無論是吃飯還是睡覺,價格已經高的很離譜了,現在竟然還要再漲一倍,這還讓人活不了!?他們的錢袋雖然都不空,但也沒有把全部的積蓄都花費在這里的打算!

「塞爾坦是個什么樣的地方,大家都應該清楚!這里窮啊!」面對著眾多的指責,摩根臉上露出沉痛的神情,「閃金鎮的子民吃不飽,穿不暖,做為這里的領主,蘭列侯爵大人是看在眼里,痛在心上!然而又偏偏在這個時候,大家來到了閃金鎮,這使得原來就不充足的糧食儲備變得更加的緊張,但即使是這樣,侯爵大人仍然是慷慨好客的,他寧願自己勒緊腰帶,也不想讓各位遠來的客人餓肚子!面對這種情況,各位將心比心,是不是應該給予一點實際的支持呢!?我再重復一次,價格上調,實在是逼不得以,其實就算再調高一倍,也不能緩解閃金鎮入不敷出的財政困境!?」

一口氣說完這些話,摩根再不管這些人什么表情,押著酒館原老板斯多林回去復命了。

刺客維特不知道自己的運氣是好還是壞!

一路上,他曾動搖了無數回,想就這樣偷偷地逃走,但想了想那堆黃澄澄的金幣,他又迫使自己堅定信念同,為了二百五十個金幣搏上一把。

提心吊膽的來到莫爾森邊境軍營,在出示了自己的身份之後,他立刻遭到了野蠻的莫爾森士兵的羞辱。

維特感到很窩火,他身為一個中階刺客,可以很容易的將這個吐他口水的雜種放到在地,但是他卻不敢,這是必竟是人家的地盤,他能干掉一個,卻干不掉一百個,而在這里,至少有五萬莫爾森的軍隊,其中包括三萬精銳駝騎軍。

好在,這種羞辱並沒有持續多長時間,隨著兩個大胡子莫爾森人的出現,這些莫爾森士兵們立刻變得鴉雀無聲,一張張臉上寫滿了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