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七章 我們可以爭取!(1 / 2)

今晚的戛納喧囂異常。

媒體、粉絲、電影人,無數看熱鬧的各國觀眾

像一場浩大的狂歡派對,在落幕的煙花中手舞足蹈、激動癲狂。

「來了來了1

「要出來了1

張根水的喉嚨便已經沙啞,他猛灌了一口水以後,看著一個個出來的國際名人們,眼神充滿著興奮。

他的後方是寶麗手機的門店。

此時此刻,一台台包裝精美的寶麗手機被瘋搶,短短的兩個小時裝滿手機的玻璃櫃變得空盪盪,連內存卡都消失得一干二凈。

夜風吹拂。

張根水深吸口氣,肥碩的身體抓起了一桿旗幟,借著夜風,猛然揮舞。

旗幟迎風飛揚。

旗幟上的圖片是電影里周洋破土而出的震撼模樣。

煙花忽明忽暗,本該悲壯與哀沉,此時此刻卻充滿著凱旋與勝利。

一個個來自各國的粉絲在旗幟的揮舞下熱淚盈眶,拼了命地對著戛納的大門口歡呼。

隱約間。

那個拿著獎杯的身影越來越近,隨著燈光驟然亮起,眾人發現他跟好萊塢恐怖之王詹姆斯.邦特並列前行似乎在聊著什么東西。

攝影機的燈光照耀著兩人,周洋甚至有種刺眼的感覺。

記者們蜂擁而至,互相推搡著往前擠。

不可避免地有記者被擠倒摔在地上,如果不是反應夠快的話,甚至都被後來者踩踏了。

然後,爬起來後卻繼續往人群中瘋擠,仿佛他們眼中只有紅毯邊上的身影,已沒有任何東西。

詹姆斯.邦特雖然喜歡跟人聊天,但是他並不喜歡這幫聒噪的記者們,甚至很少接受采訪。

對他來說,這幫吵吵嚷嚷的記者們像是夏夜里一群嗡嗡響的蒼蠅,不但影響他的思緒,更是會浪費他寶貴的光陰。

世界上總是這樣。

有些人喜歡一夜成名,喜歡出入在媒體前,肆意地表現著自己所有的一切,享受萬眾矚目的感覺。

而有些人則喜歡安靜,沉浸在自己世界中,享受著孤獨給與的饋贈。

「周洋先生,晚上就要離開了嗎,一起喝一杯嗎?」

「不了,以後有機會的。」

「那太遺憾了,跟你聊天讓我獲益匪淺。

保鏢們保護著詹姆斯.邦特,當他即將登上那輛商務車的時候,他看著周洋,眼神閃過些許遺憾。

他其實很崇尚華夏的儒家文化,更崇尚孔子。

三人行必有我師

自從他年輕時候讀到這句話的時候,他茅塞頓開仿佛摸到了電影大師這條路的門檻。

他確實非常欣賞周洋,隱約竟有種知己感。

這個華夏年輕人對恐怖電影,對鏡頭語言有自己的獨到理解,並且能通過鏡頭畫,勾勒出困擾他許久的另一種拍攝方式。

跟周洋聊天的短暫時間里,詹姆斯.邦特對新電影大白鯊的脈絡和框架已經非常清晰。

他手中握了握那張紙。

短短的一百字左右的劇本大綱,已經足夠讓他拍攝出相應的劇本了。

在上車前,詹姆斯.邦特張開手,狠狠地給了周洋一個擁抱。

「詹姆斯.邦特先生,其實,我才是學到東西的那個人」

周洋跟他擁抱了一下,隨後臉上露出幾分汗顏感。

大白鯊畢竟是年少時候看過的電影,年代久遠,他記得電影的大致走向和一些零碎的深刻鏡頭。

他能與詹姆斯.邦特聊電影,更多是站在記憶基礎上和作為一個影迷的角度上,而他僅剩的那些東西,已經完全被掏空了。

戛納頒獎典禮的結束恰到好處地將他從聊天中脫離出來。

不過,有掏空的東西,也有學到的東西。

詹姆斯.邦特擅長用音樂、用懸念的方式推動觀眾們的情緒,短暫的聊天中,他跟周洋聊了數十種拍攝方法

周洋如同海綿一般,拼命地吸收著。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聽完以後,他隱約間對鏡頭語言的掌控更為透徹,之前對無間道鏡頭語言的掌控有些不安感,而現在,這些不安的感覺已經完全不見了。

「咔嚓」。

攝影機記錄下兩人擁抱時候的畫面。

盡管周圍非常嘈雜,但兩人的對話卻被錄了下來。

兩人分開,周洋對著他揮了揮手,隨後,他看到了遠方正在瘋狂搖曳的旗幟與扯下上衣,赤著上身露著啤酒肚的張根水。

他對著張根水和遠處的粉絲們揮了揮手,更炙熱的尖叫在周圍響了起來。

置身於歡呼的海洋之中,周洋心中竟開始有種熱血澎湃感。

「華夏導演周洋於昨日晚上七點三十分鍾,在戛納國際頒獎典禮連獲兩獎,載譽而歸1

「據悉,這是華夏電影在國際上又一次零的突破」

四月二十六日。

戛納和燕京時差約六小時。

戛納凌晨一點,燕京早上七點鍾。

周洋又一次上新聞了。

繼法治新聞、早間新聞以後,央視電影頻道的朝聞國際欄目用三十秒的篇幅,播報了周洋在戛納的消息。

新聞畫面中,有周洋跟邁克爾.摩根、伊薩.貝拉在一幅幅經典電影的長廊下合影,有場外粉絲揮舞著旗幟瘋狂怒吼,有站在舞台上用平靜的口吻說著獲獎感言、自然也有周洋跟好萊塢恐怖之王詹姆斯.邦特交流與擁抱。

電視機前。

徐麗喝了一杯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