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八 一念天堂,一念地獄(1 / 2)

野醫 面壁的和尚 2183 字 2023-03-01

生活中有形形色色的「結」,解開了,過去了,便是晴天,當然是好;有的解不開,過不去,也能添一份經歷,說起來也不是壞事。而有的「結」則必須要解得開、過得去,比如陳青龍的病。

今天,陳青龍又暈過去了。

寬敞明亮的卧室里,陳青龍躺在床上閉著眼、半張著嘴一動不動,床邊周尚炎正為他把脈檢查,劉元琴站在他倆身後,眼神陰鶩,喘著粗氣,就有種火山將要噴發的感覺!在三人身後,卧室的一角,還有一個抱胸蹲坐的女人,一臉的失魂落魄。

女人面容白凈,長相清純,看起來只有二十六七歲的樣子,不過此時穿著黑色的鏈頸皮革上衣,皮革襪子,皮革手套、t褲、吊襪帶,典型的女王套裝,旁邊還有皮鞭和某些情趣用品等物,和現在房間的氣氛明顯不合。

劉元琴攥了攥拳頭,有恨無處發地轉頭看了看,看到牆角的女人,眼睛里不由閃過凌厲殘忍的神色,如果是因為她才導致陳青龍暈厥過去的話……她的腦海里閃過一堆鮮血淋淋的畫面!

如果陳青龍只是單純地暈過去,劉元琴還不會如此的惱怒。但是,今天,她是滿懷期待地想等到陳青龍康復的消息,沒想到等到的卻不是預想,而是這樣一個讓她大受打擊的結果,想想就恨得要死!

自從周尚炎接手為陳青龍治療後,效果還是很明顯的。尤其服用了火山酒後,陳青龍自己都能感覺全身上下,包括那里都有暖烘烘的感覺——自從不舉以後,他那里幾乎是沒有任何知覺的。

這個消息讓他一家人都感到振奮,也讓他自己對治療也積極起來,這幾天都在周尚炎的指導下進行各種恢復訓練。而在兩天前的早晨,竟然「晨勃」了!

雖然這種狀態只持續了六七秒鍾,接著又軟了下去,但也無疑又給他們一家打上了一針強心劑!

有鑒於此,陳青龍又試著觀看了幾部他自己的或者下載的小電影,結果發現下面竟然蠢蠢欲動——雖然最終也只是像根腌黃瓜一樣,但也給了他一個靈感:或許是刺激不夠的緣故,如果是真人的話,說不定就能將那個部位喚醒了呢!

對於他的想法,周尚炎並沒有反對。說可以一試。他也知道上次陳青龍因為想喚醒下面的機能而暈了過去,但也有可能是周天一治療得不到位,又用針法催動的結果,現在是通過外界的刺激,由他的身體作出本能的反應,就算不成,也應該沒什么害處才對!

當然,結果不用說了,現在陳青龍已經躺在床上了!

周尚炎細心地為陳青龍檢查了一遍,然後放下他的手腕。

劉元琴馬上走了過去。強自壓制著心中的怒火,道:「老周,青龍好好的,怎么暈過去了?是不是她……」說著,她眯著眼看向了李環。

李環聽出了劉元琴話里的滔天恨意,卻行屍走肉一般,沒有任何心力想到底會是什么結果。

周尚炎皺眉,挼著胡須沉思了一下。然後有些困惑地搖了搖頭。

劉元琴盯著他的眼睛看了幾眼,再也壓不住心里的怒火道:「老周,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剛才還好好的……」

正說著,她的電話響了起來,看到屏幕顯示的張曉菊的名字。不耐煩地吐出一口氣,想了想,轉頭對李環道:「李環是吧,你今天先回去吧!」

聽到這句話,李環死氣沉沉的眼神動了動,扶著牆站了起來。

劉元琴手按在接聽鍵上,看了她一眼,又淡淡地道:「換好衣服再出去!」

李環又機械地從地上撿起自己的衣服。木然地走了出去。

劉元琴不再看她,接通了電話。

電話里傳來張曉菊強自鎮定而有些卑微的聲音:「是劉姐嗎?」

劉元琴神情疏淡,用沉靜的語氣道:「是我,什么事?」

張曉菊控制著自己的呼吸,聲音有些沒有底氣地道:「還是安欣的事……」

安欣就是被陳青龍縱火燒傷的女孩兒。

劉元琴冷淡地應了一聲。道:「哦。你女兒的事,找我干什么?」

張曉菊聲音有些顫抖地道:「劉,劉姐,安欣全身燒傷面積達60%以上,醫生說治好了,後面也有麻煩……說她免疫功能會受到影響,還需要後續治療。而且,安欣的臉也毀容了,嗚嗚,我們就這么一個女兒,她還年輕,後面的路還很長,我們想給她做個整容手術……」

劉元琴眯了眯眼,走到窗前,拉著窗簾道:「哦,那就去做吧,給我打電話是什么意思?」

張曉菊的囁嚅道:「我,我們……劉姐,你能不能……」

劉元琴用鼻子哼了一聲,淡然道:「從我這里要錢,是吧?」

張曉菊壓抑著哭聲道:「我們把房子賣了,找人把養老保險、公基金什么的全提出來了,親戚朋友同事都借遍了,可是錢還不夠,實在沒辦法了!劉姐,求求你,安欣她,她還小……」

劉元琴打斷她的話,面無表情地道:「你家的遭遇,我很同情!對,這件事我家青龍負主要責任,這一點,我們也認了!但是,我們兩家已經私下協商好了,連文件都簽了,再找我們,就說不過去了吧!」

張曉菊呼呼地喘了幾口氣,又陪著小心道:「劉姐,我們是實在沒辦法了……您家里開著大公司,住著別墅……」

劉元琴又打斷她的話,厲聲道:「我家里什么時候開大公司了?我們家里就住在政府家屬院里,也沒有你說的什么大別墅——你說話注意點!」

張曉菊忍氣吞聲地又道:「對不起,我說錯話了……」說完,她喘了幾口氣,又陪笑道:「我們實在沒有辦法了,劉姐,您看……」

劉元琴微微嘆了一口氣。道:「我們家就老陳一個人上班,為了賠你們的醫療費,我還把自己的首飾賣了。再說,我們已經簽文件了,以後有什么事,也和我們家沒關系了,這是合約上寫得明明白白的!」

聽到劉元琴一再提簽的那個合約,張曉菊不禁悲聲叫道:「那個合約,我們要不簽,你們就不出救命的醫療費用。我們有什么辦法?」

劉元琴冷聲道:「當時簽得時候,說得好好的,現在又不認賬了嗎?」

張曉菊聲音顫抖地道:「你們家是權勢壓人,但也不要欺人太甚!」

劉元琴冷笑道:「你什么意思?難道因為我家老陳是公務員,就要一直讓著你們嗎?」

張曉菊呼呼喘了幾口氣,悲憤地叫道:「一直讓著我們?你兒子將安欣掠到效外,差點把她燒死,如果不是因為你家……呼呼……當時全省沒有一家報紙和電視台報道……我們全家被監視著,哪里也不能去,你們……最後。你們什么也沒做,就賠了三十萬的手術費和葯費……我……你們難道要逼死我們一家嗎?」

劉元琴微眯了眯眼,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希望你能知道自己再說什么!另外,合約我們已經簽過了,以後就不要再打擾我們了——這是忠告!」

張曉菊:「你……」

劉元琴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