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明嶸道:「最好是在今天的午時。」
……
從岳不知道劉元琴這次叫他來是干什么,但既然是老板夫人發話,他自然得來了。
同樣不知道什么原因讓他去接人的周明,卻是滿懷興奮,這說明劉元琴可能又會用到他,或者說是給他一個機會!
所以,接到電話後,他趕緊洗刷,找了一套正式而合體的衣服換上,只是原本合身的衣服,此時穿在身上卻顯得空盪盪的了——三四個月的時間里。他瘦了整整一圈。
到了政府門口接上從岳後,周明慢慢將車開到了觀音山的那座別墅里。
一下車,見到周明的模樣,劉元琴皺眉道:「你怎么瘦成這個樣子了?」
周明心生感動,道:「多謝夫人關心,可能是飲食睡眠上出了點問題吧。」
劉元琴嘴角扯了扯,想說什么卻又停下,揮手道:「一起進來吧。」
此時在客廳中間拾掇出了一塊空地,鋪了張半舊的草席。草席上此時正坐著一個短衣打扮的矮瘦之人,身前放著一只灰暗色的骷髏頭,正是查洪,而在他身邊,草席頭上。則放著幾樣貢品,貢著一只暗紅色的青面獠牙的木刻象,燃著一爐也是暗紅色的香。
等他們進來,劉元琴按了下開關,窗簾自動關上,雖是正午,但屋里一下就變得暗了起來。
她指了指查洪身邊。道:「小叢,你坐那兒吧。」
見此情景,從岳心里有些發怵,就笑著問道:「這個。今天是讓我來是?」
劉元琴沒有理他,而是問余明嶸道:「余護法,請你問一問上師,現在可以開始了嗎?」
余明嶸看了查洪一眼。見他閉著眼一動不動,就說道:「可以開始了。」
叢岳一時站在那里沒有動。劉總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找你來是協助上師施法,給我表弟……」
說著他抬下巴向坐過去的陳青龍一指,又笑道:「這次治好了我表弟的病,還能少得了你的好處?」
叢岳遲疑地走了過去,然後在陳青龍面前坐了下來,對他一笑,卻是沒換來任何回應。
余明嶸笑著走了過去,先對陳青龍道:「陳公子,請將手放在法器上。」
陳青龍見過劉元琴當時的作法,聞言就將手放在骷髏頭上。
余明嶸又對從岳道:「你把手放在法器的眼部……把手指伸進去。」
叢岳看著骷髏頭上兩只黑洞洞的眼窩,像是有什么不可知的東西在里面似的,讓他一時心里發虛,尤其手剛碰觸到骨骼,被陰森的涼意給激了一下,就又閃電般地把手縮了一縮。
劉元琴冷聲道:「快點,不要磨蹭!」
叢岳心中一凜,趕緊把手伸了進去,然後又在心里笑自己,除了顯得臟兮兮的外,有什么可怕的,就當是陪她們玩一次「游戲」罷了!
此時查洪睜開眼睛,伸手在陳青龍和叢岳的手上按了按,回頭對著木刻象拜了四拜,然後從脖子上取下獸牙項鏈放在了兩人手上——與三天前相比,這串項鏈顏色更重了些,其中有三顆牙骨上還出現了很明顯的裂紋。
叢岳看了眼手上項鏈,一時間也沒分辨出是什么動物的牙齒,就聽到耳邊響起查洪含混不清的聲音——這種聲音就像是一個人說話舌頭和上顎分不開,還沾連,又夾雜著鼻音、喉音還有胸腔的共鳴,總之,聽到後就會讓人心生煩惡之感!
他皺眉強忍著聽了幾句,就感到心臟像是掉進了爛泥里,跳動都很費力!而且,這些古怪的發音一個個的往他耳朵里鑽,他想不聽都不行!
漸漸地,他感到頭開始痛起來,並且眼前也變得模糊起來!
這時,他感到手接觸獸牙的部位像是猛地被燙了一下似的,讓他忍不住叫了一聲,想縮回手來,卻發現手像是給固定在上面似的,動也動不了!
然後,他發現那不是發燙,而是極度地冰冷!
他掙扎著縮手,一抬頭就看陳青龍面色猙獰,像是鬼一樣!
接著,他就真的看到「鬼」了!
就在陳青龍的背後,開始浮現出一個個的人影,並且開始向他飄了過來!
他先看到一個「女鬼」,赤身裸/體,胸口扎著一把匕首;後面跟著的應該也是一個「女」的,或者稱為一堆血肉更好,因為實在看不出人形了!
再後面一個胸前雙/乳已經不在,只留下兩個恐怖的傷口……+
還有男的,有一個頭骨缺了半邊,有一個又腿之間光禿禿的,有血一直流著……
這些人影飄到他跟前,繼續接近,像是從他身體里穿了過去,然後他就感到身體的最深處有寒意襲來,接著就有各種難言的痛苦在身體里爆炸開來!
他忽然慘叫著用手捂著臉倒在了地上!
劉元琴示意周明去扶他。
周明哆哆嗦嗦地拉起叢岳,發現他的手有些濕,拉開他的手,就發現有紅色和黑色的液體從他的眼窩里流了出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