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八一 解鈴還需系鈴人(1 / 2)

野醫 面壁的和尚 1693 字 2023-03-01

「冷勛……趙陽……」

送冷勛出門,鄭黎站在門口停留了一下,想著他的病由趙陽來治正合適,但是,作為中醫聯盟里和趙陽關系較近的一家,趙陽和冷家的事他不可能沒有聽說過……

再想到剛才卜到的雷澤歸妹卦,它的判詞正是:「求魚須當向水中,樹上求之不順情。.受盡爬揭難遂意,勞而無功事不成。」

這樣看來,冷勛找他看病找的方向明顯是不對的,而卦詞解為「征凶,無攸利」,如果所求的是身體健康,更是大凶之卦,往往預示著大限將至!

想到這里,鄭黎臉色微變,回頭對夫人道:「以後這個人再來,就說我不在!」

……

冷勛從鄭黎家出來,在車里停了一會兒,想著鄭黎剛才的解釋未必沒有道理,雖然自己沒有感覺到,但或許是心情過於亢奮的緣故,實際上是真的過於疲累了,再加上遇到了趙陽,所以才老是回想起往事,這樣也說得通。

於是,他讓司機開車,去鄭黎在燕京的葯店里抓了葯,回去煎葯服用,然後在家小憩了一會兒——真的是一會兒,因為剛閉上眼不久,那個怪夢又出現了,他也馬上驚醒過來。

下午繼續辦理交接,情況不比上午好多少,但因為有了「經驗」,他也沒有出什么糗。

鄭黎給他開的葯也顯出了作用,晚飯剛吃沒多久,他就感到睡意襲來,而且身上的疲憊也顯現出來。

這樣反倒是好的,有睡意就是好事,如果能夠睡一個好覺就更好了——這樣不僅讓他的身心得以休息,更能破除他現在的擔憂。

但是,這一個晚上,他一直處在一種半夢半醒的狀態當中,而那個怪夢就像是清晨林間的霧一樣在他腦海里盤旋,雖淡了幾分,但卻一直存在著。

第二天醒來,疲憊並沒有減少,身上還有了明顯虛弱的感覺,與之對應的,那個車禍場景好像也減輕了些。

接著再服葯,晚上又早早感到了睡意,今天比昨天睡得還沉,那個怪夢雖然還在,但也只是以幾個片段的方式存在。

第三天醒來,他就感覺疲憊的感覺少了幾分,只是還是感覺懶得動彈,但讓他略感欣慰的是,一直糾纏著他的車禍場景好像變得沉寂起來!

意識到這一點,他的心情不由振奮起來——這說明確實是他身體的原因,是病,只要是病就好辦了!

但他振奮的心情只持續了十幾分鍾,等他對著鏡子整理頭發的時候,董海血跡模糊的臉突然又在鏡子中間出現了!

不提他嚇得將杯子砸到了鏡子上,在接下來一整天的時間里,隨著他的身體和精神的恢復,那個盤旋在他腦海里的車禍場景也愈發清晰起來!

一直到晚上,當睡意來臨,一切又歸於沉寂起來。

只是,到了第二天昨天的經歷又一次重演……

難道車禍場景隨著他的身體狀態的好壞而減弱或者增強,卻一直存在?

這樣一想,一個詞就出現在了他的腦海里:附骨之蛆!

隨著這個詞在腦海里浮現,一股毛骨悚然的陰寒感覺就出現在了他的身邊!

這絕對不是病!

冷勛叫來他的私人助理,強自鎮定地對她說道:「京城或者華夏其他地方,比較有名的大師,你都給我找出來!」

一個小時後,他出現在了華元寺延明大師的門外。

一見冷勛,面如滿月的延明大師胖眉一動,緩緩地道:「施主身上好重的怨念啊!」

如果放在平時,冷勛自然會以為這是大師們慣用的伎倆,還知道有個名詞叫「敲山鼓」,但此時他卻感覺這句話正說中了他的隱憂:董海車禍的場景一直糾纏著他,可不就是因為怨念太深嗎?

於是,在許了雙倍的好處後,一個「臨時加急」的法事就在大殿里開始了。

木魚、銅鈴、紙香、禪唱,坐在正中間的冷勛沒有什么特別的感覺,但延明和尚臉上的表情卻發生了變化,先是慈悲祥和,隨後變得威嚴剛猛,接著開始冒汗,誦經的速度也不由加快起來,但臉色還是越來越差,十幾分鍾後,他敲木魚的手停了下來,整個人像是從水里撈出來似的,喘了好大一會兒呼吸才平復下來。

延明將木槌放下,將卡拿出來遞向冷勛,嘆氣道:「冷施主身上怨氣太重,老納佛法修為不夠,不能化解,還請另請高明吧!」

冷勛自然不會接那張卡,伸手推了過去,笑道:「大師是京城佛法修為最高的禪師,還請一定救我,本人病好後一定會選個好曰子前來上香!」

延明在冷勛臉上看了一會兒,搖了搖頭,還是把卡遞了過來,道:「冷施主還是另請高明吧!」

冷勛微皺了下眉頭,仍然沒有接那張卡,微笑道:「這么晚了,還要麻煩大師,這張卡就當是打擾大師清修的補償吧!」

說完他站起身告辭,回頭見延明仍然皺著眉頭,就問道:「大師,我身上的怨氣從何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