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膽子做，沒膽子承認了嗎？」劉潮勾了下唇，似是在笑，但卻沒有笑意，「你做的遠比曝光的更多。」說完，瞥了她一眼就要關上里面那層門。

「劉潮，你住手！你怎么能這樣對我！」

卓曦急了，她察覺到劉潮的態度後就心中發顫，因為她已經發現他的變化了，這種超出預期的事讓她不安，更有些惶恐，此時見到他的動作後就忙伸手拍著門來阻止。

「這才只是開始。」

劉潮淡淡看了看她，手下的動作只是一頓，隨即就毫不猶豫的關了起來。

「砰！」

這一道聲音很響，卓曦呆呆的站在原地，眼前這道關上的門讓她鼻子一酸，莫名的就有淚落了下來。

網絡暴力還在繼續。

不少人涌到她微博底下謾罵，網店生意更是一塌糊塗，身邊的朋友都離她遠去，有一些往日還有些利益往來的人也全都消失不見了。

不，消失不見還是好的，最怕的就是他們突然轉過身咬你一口。

事實上這么做的人已經不少了，除了吳山還有譚如雪以外，還有一些人也把和她相關的黑料都給捅了出去，就是想要借此機會吸點粉絲紅上一把。

比如，有說她店鋪里的衣服偷工減料、質量不好的，還說她請有水軍在商品評論里刷好評的，也有說她忽悠粉絲花錢，暗示她們多買店鋪里的東西，哪怕她們並不需要……

卓曦很煩，因為她覺得這些事情根本就不算什么問題，這么做的人又不止自己一個，明明別人都是這樣，怎么到她這里就成有罪了？

她就不信別人的網紅店就真材實料質量超好，別人就不刷好評，別人就不鼓動粉絲花錢了。

真是有意思，以前自己因為劉潮紅的時候那些人都吹捧著自己，哪怕款式不好看也都說好看，現在她跟劉潮一鬧掰，那些人就開始全方位無死角的挑毛病了。

卓曦一想到這里就愣了一下。

她似乎才剛剛意識到，劉潮粉絲的支持對她來說究竟有多大的助力。

以前她習慣了那些人的簇擁，一堆人趕上來一口一聲的「潮嫂」，時間長了也就泰然處之了，似乎那些人粉的並不是劉潮，而是她自己。

她也以為那是因為自己的魅力大，所以才吸引了那么多人。

但現在，她一下子清醒了。

原來她擁有的一切都是虛無的，看似在她手里，但實際上全都不由她，而決定這一切的人是劉潮。

劉潮，劉潮……

卓曦忽然有些後悔了，如果她不走出那一步，那這一切是不是現在還會存在著？

不，不，她回不去了！

卓曦搖搖頭，把這個可怕的想法從腦海中驅離開來，因為她清楚的知道現在已經回不了頭了。

她咬咬牙，開始拿出手機，切換到小號，開始跟那些人罵了起來。

這一罵就是一兩個小時，不知不覺間竟然到了清晨，她也有了困意，就打算放下手機去睡了。

就在她即將陷入夢境中時，卻是聽到手機的鈴聲忽然響起，她被驚了一下，一看手機，來電人是她的媽媽。

「媽，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