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江師這個名字聽著稍微有點……古怪，但這種一瞬間的懷念感還是讓江小白有些跑神。

提到舊年舊事，人的腦海中總會浮現出一些回憶的畫面，那可能是人，也可能是事，更可能是一幢房子一個書桌，還可能是窗外每到春天就開放的花朵。

江小白想到的則是符門那氣派的大門，那蒼健有力的符門二字，以及符門里的一張張面孔。

那些都曾朝夕相見，此時仍然清晰。

「……你叫我名字吧。」江小白卻是這樣對楊寒說，「我也叫你楊寒。」

江師這個稱呼是可以喊的，但卻不是任何人都能喊的。

楊寒還差的遠。

江小白的話讓那邊的楊寒沉默了片刻。

過了會兒楊寒才嗯了一聲，「我問你准備好了嗎？張先生催了。」

語氣比起之前顯然是要差上一些。

「好了，准備什么時候開工？」

江小白不介意他的態度，兩人本來也就沒有什么相干，她不用去管對方是喜歡自己還是討厭自己。

只要她不進組織，那組織的人也就沒辦法對她有更多的要求。

「張先生請了兩位隱世的六星玄士，他們會在一周後全部到位。」

「一周後是嗎？好，我會把時間留出來。」

江小白說。

楊寒沒有多說，直接掛掉了電話。

對於張先生叫了別人來，江小白不覺得意外。

事關果脈，事情重大，用的還不是他們組織內部的措施，江小白畢竟是外人，他們做二手准備也是理所應當的，這正是對果家負責任的表現。

在楊寒打電話的時候江小白本以為自己又得請假了，沒想到時間是在一周後，那樣還好，如果順利，說不定劇組這邊已經殺青了。

打完電話，在片場吃飯的時候就聽到那些年輕的女孩們在聊天。

「……我買到那個項鏈了，真的和劇里的一模一樣啊，太好看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發貨，好期待。」

「你買的是女款的還是情侶款的？」

「女款啊！」

「為什么不買情侶款的啊，男款的也好好看。」

「呵呵，他不配。」

被問的那女生冷冷一笑，「我算是發現了，儀式感和浪漫感這個東西對一些直男來說真的是奢望，我以前特別喜歡情侶衣服和飾品什么的，總習慣給他買，但他一點不領情，非說那些款式不好看，買了之後完全是放在那里生灰的，戴過一兩次後碰都沒有再碰！現在我也沒興趣了，買東西只買自己的。」

「也是，省下來的錢給自己買一支新口紅不好嗎？」別的女生附和。

「那個，你們女生為什么這么喜歡買口紅？」有個旁聽的男生問出了自己的迷惑，「我前女友就是這樣，明明有五支口紅了，卻還要買，在我看來那五支顏色也差不多，況且她平時也不太喜歡化妝，我真搞不懂買那么多口紅干什么！」

「不管用不用，女生對這種漂亮的東西就是沒有抵抗力啊，不同的顏色就是不同的心情，放在一起多漂亮啊！哪怕現在不用，但我擁有了，也許將來哪一天就會在特別的場合用到它。」有女生解釋，「而且只要色號不重復，那每支口紅都會是驚喜，能讓我開心一整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