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再說。」江小白沒有回答。

那個人情是屬於小時候的原主的，莫名的，江小白並不想用掉它。

「那你說吧。」

「你也算半個娛樂圈的人，應該知道最近的動盪，污穢太多，得抓些典型出來。」江小白道。

「典型？你所說的是什么？」

「所有的。」江小白直視她，「誰是做臟事最多的人，誰的事情曝光之後會引起小地震，我都要知道。」

「能引起地震的人，那可不是一般人。」鍾璃挑眉。

「不錯，頂流最好，最差也得是一線的。」

鍾璃沉默下來。

「這對你來說不是難事吧，你是知道的，否則你的第一反應就是直接說你不知道了。」江小白道。

「我……是有所聽聞，但是這是致人於死地的事情，去做它，不太好吧？」

鍾璃皺起了眉。

這話要是別人說可能是虛假或者是抬高價碼，但是對她來說，可能是真的心有不忍。

因為鍾璃知道一個人想要爬到這么高會有多艱難，不管做的是什么錯事，但是只要一曝光，那些所有的努力都白費了。

她會不禁去聯想到自己，走到現在步步艱難，要是她曾經的那些算計都曝光，那她會怎樣？

「這種時候好心了？你想保護他們？那也行，要不我跟你二姐打個電話吧，好久沒跟她聊過天了。」

江小白瞥她一眼，然後就拿起了手機。

「……一條手繩。」

鍾璃開口。

江小白停下來，看著她，「喲，不好心了？」

「總是與我無關的。」

鍾璃勾起唇，調整了一下坐姿。

「看，人人稱贊知書達理、溫柔善良的鍾璃小姐其實只是個自私涼薄的人罷了。」江小白不知道是嘲笑她還是可憐她，「我無比懷疑，假如我要曝光的人是你的父親，那你也仍然願意跟我繼續交易。」

鍾璃要開口反駁，可是江小白卻補充了一句，「假設這時候你已經得到了他所有的財產。」

鍾璃沉默了，然後就笑了。

江小白也笑了。

看似最溫暖的人，其實是個最殘忍的人，在她心中只有利益算計，什么親情友情愛情，在她看來根本都微不足道。

因為在她最卑微的時候是沒有一個人站在她這邊的，她現在所有的這些關系都是她靠虛假得來的，所以換句話，這些關系也都是虛假的。

只有自己擁有的一切物質才是真實的。

「名單和資料我會整理好給你。」鍾璃終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