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友，許久未見，可還好？」

衛老有些意外，但聲音仍是慈祥和藹的。

自從布脈的事情告一段落後，江小白幾乎是遠離了玄術界，只是專注於自己的工作，跟衛老的聯系也少了起來，倒是跟陳曦山一直保持著教學上的關系。

衛老也知道江小白的意思，所以沒有因為一些瑣事打擾過她，只是借著陳曦山學藝的事跟她有探討過一兩次符文相關的事。

現在突然接到江小白的電話，卻沒有陳曦山的事先告知，那衛老心中就有數了——

肯定是有要事了。

「我很好，衛老身體可好？」江小白問。

「我也一切都好。」衛老笑的欣慰，「這些天我們有研究從董長安那邊得來的符文，收益匪淺。不知江小友打來，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正是，不知衛老可有注意到今日網上的風波？」

江小白深夜打擾，是因為聽陳曦山說過這兩天衛老研究符文有了進展，所以晚上會熬夜工作，不然平時的這個時候他已經睡去了。

「曦山就在外面，他有跟我提起。」衛老的聲音中滿是感嘆，「江小友是難得的寬厚仁心之人，也是讓我們很是佩服。」

「我只是在做一些我想做、也有能力做的事。」江小白切入了正題，「這次給您打電話，是有一件事想跟符門相談，需請衛老向門主傳個話。」

「和符門談的事？」衛老有些疑惑，「不知是什么事，難道……是和這次網上的事情有關？」

「不錯，和我新做的設立心理部門的決定有關。其實現代有這部分困擾的人群不在少數，窮人看不起醫生，富人有錢也不一定能解決問題，所以我思慮過後決定把這個部門對所有人開放，而不限於窮苦人士，但這樣一來人手物資就肯定就不夠用了。」

基金會本來服務的人群是固定的，就是那些經濟條件比較差，需要幫助的人。江小白以前也一直是這么做的，只有那些符合條件的人的申請才能被審核通過。

但是心理疾病與別的疾病都不一樣，它從一定程度上來說就是絕症，而患者是很難通過自己一個人的努力調節正常的，就是看了醫生也不一定有效，這一點不管有錢沒錢都是一樣。

就像翠花，她缺錢嗎？不缺，可她仍然束手無策，險些因為受不了長久的折磨從而走上絕路。

所以對於這個新部門，江小白放寬了要求——有錢的人自費來接受治療，沒錢的人仍然可以申請免費援助。

不是江小白不想全部免費，而是她自知沒有這個實力，別說她了，就是全國首富也不見得能承受得起那么多人的消耗——

千萬不要小看患病人群的數量，經過統計後絕對會驚到你，況且基金會名聲在外，一經宣傳就會吸引到相當一部分人，如何安排救治是個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