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晗源的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么葯，她不懂。

從姜懷思的角度看過去，他正閉著眼睛，雙手抱臂，一副疲憊至極的樣子。

但他的意識又非常的清醒，能夠和她對話。

「是，我們以後都不會見面了。」姜懷思回答，「這輩子都不會出現在同一個地方，同一個場合，連遠遠見一面都不可能！」

顧晗源笑了：「那么，現在就顯得格外珍貴了對不對？」

「呸！」

「別恨我了，真的，我錯了，我道歉還不行嗎？」他懶懶的笑了起來，「是我叫尹清雪把你送到我床上來的，事情因我而起。這一點，我認。只是我沒想到，她那個瘋婆娘，說做馬上就去做了。」

「你和瘋婆娘在一起，能是什么好人？」

顧晗源笑得更開心了：「不，我和她是有區別的。她想害你，想要讓你死，但我不是。」

「你想要我，這比讓我死，還要難堪。」

「但我現在不是收手了嘛……」他回答，「姜懷思，你剛才說，我沒有為你做過什么，沒有站在你的角度想過，更沒有付出過。那，現在，我為你做一件事好不好？」

顧晗源的語氣忽然溫柔，更讓姜懷思覺得不安。

她沒出聲。

他倒是也自顧自的說了下去：「我幫你把尹清雪除掉，好不好？」

「除掉……尹清雪？」

「嗯。」顧晗源娓娓道來，「你是她抓的，她之前應該還做了不少的錯事，沈遇安不會輕饒了她，應該會新賬舊賬一起算，夠她吃不了兜著走了。」

「照片的事情……是她發布在網上，並且買了水軍攻擊你，想要抹黑你的名聲。」

「但是照片，是我給她。說起來，也不算我給的，但跟我脫不了干系。」

姜懷思聽得雲里霧里：「照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們在拍《寫字樓里的愛情》這部劇的時候，有狗仔在拍我，被我抓包了。之後，我就和他達成了一個交易，他去拍你，把照片給我，我付報酬給他。」

「你……居然是你指使狗仔去拍的！」

「嗯，那些照片，都在我手里，狗仔沒敢留底片，他知道你和沈遇安關系匪淺，得罪不起。」顧晗源回答，「但後來，不知道尹清雪怎么知道了這件事，找到了狗仔，狗仔把我給供了出來。」

姜懷思看著他：「然後，你們就勾搭在一起了？」

「勾搭什么，就她那樣，脫光了在我面前，我也不會對她有半點興趣。」

「那你們……」

「她找到我，說要跟我聯手，利用這些照片搞垮你，我答應了。」

「呵呵，」姜懷思冷笑，「我就猜到會是這樣。」

「但輿論被你和沈遇安給扭轉了。」顧晗源忽然睜開眼睛，看著前方，眼神是空洞的，「你突然承認已婚，在網上引發了消息爆炸，再加上星騰的公關也不是吃素的，很快就扭轉了。尹清雪的如意算盤，落空了。」

「但是，你為什么會提出要她把我綁來的要求？」

他皺眉：「因為沈遇安查到我了啊，她怕我把她給供出去。姜懷思，說你蠢，你還真的是蠢。」

「哦……我知道了，」聯系前後事件，姜懷思終於理清了思路，「你們兩個，還真是兩個瘋子。」

「尹清雪大概是想利用這個，抓住我的把柄，在房間里布下了好幾個隱藏攝像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