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這么說。」

「很多事情，不要只看表面。」雲亦煙笑了，「霍景堯這個人的心，很難走進去的。」

看看，她花了這么長的時間，把自己的婚姻和身體，都搭進去了，也不敢拍著心口，信誓旦旦的在人前說一句——

霍景堯愛她。

雲亦煙沒有這個自信。

「你已經比很多女人都幸運了，至於婚姻里的酸甜苦辣，只有自己在品嘗。」莫盈盈說，「霍太太，很多女人，哪怕只是想當霍太太，都沒有這個資格。而你，不僅是他的太太，還占據了他的心。」

雲亦煙笑而不語。

只能說，霍景堯在外人面前的表現力，太過強大了吧。

所有人都覺得，他愛她。

可她卻不敢挺直腰桿的說，他愛她。

「好了。」雲亦煙閉了閉眼，神情有些疲憊，「你想說的，我都明白了。」

莫盈盈也是一個識趣的，當即就站起身來：「我不打擾了。霍太太，我們之間的交易……別忘記了。」

「我盡力。」

得到雲亦煙這個回答，莫盈盈滿意的往外走去。

起身的時候，因為她今天穿了一件外套，但沒有穿好，只是披在肩膀上，一轉身，衣袖掃過了桌上的水杯，「啪」的一聲掃在了地上，水杯四分五裂開。

「真是不好意思，」莫盈盈低頭看了一眼，「回頭，我寄給你一對新的景德鎮陶瓷……」

「杯」字還沒說出口，辦公室的門，猛然被人從外面撞開了。

何生身手敏捷的沖了進來，動作很快，腳步穩當，沒一會兒就跑到了雲亦煙身邊。

莫盈盈錯愕的看著她。

門外，艾麗和其他幾個秘書，也都涌了進來。

大家都面面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雲亦煙更是莫名其妙。

大概沉默了十來秒鍾，艾麗終於出聲了：「那個……何生，你剛剛不是還在工位上的嗎？怎么，怎么突然就沖進來了。」

何生回答：「有異響。」

雲亦煙和莫盈盈，同時看向地上的那只碎杯子。

「是我轉身的時候，衣袖不小心掃到的。」莫盈盈說，「你該不會是以為，我要對雲亦煙怎么樣吧？」

雲亦煙也點了點頭，表示莫盈盈說的沒錯。

何生有些尷尬，低下頭：「抱歉，是我的判斷失誤。」

莫盈盈看著他：「我就算是想對她怎么樣，也不會這么愚蠢的，選擇辦公室里啊。這可是她的公司她的地盤，到處都是她的人。」

何生的頭更低了。

「行了。」雲亦煙站了起來，「都出去吧，各自忙吧。莫小姐，慢走不送。」

莫盈盈挑了一下眉：「這位是……你的保鏢？」

「嗯。」

「模樣還不錯。」莫盈盈說，「挺俊秀的一個男生，就是曬得有點黑了。」

莫盈盈一走，辦公室里，才恢復了安靜。

何生有些手足無措：「雲總，我……我去把碎掉的玻璃杯，清掃干凈。」

「不用，保潔阿姨會來打掃的。」

「我是不是驚擾到你的朋友了。」何生問，「真的很抱歉，雲總，處於保鏢的本職，我……我不得不沖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