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一定要離開京城不可？」

雲亦煙回答：「一定。」

「好吧。」傅君臨也只能妥協，「我也留不住你。但，希望你日後，如果有什么需要的，盡管隨時找我。」

她答應了。

「雲亦煙，」傅君臨的語氣和神色，都是相當的嚴肅，「不要一個人逞強，答應了我，就要做到。我不希望你漂泊在外，有難處也不說。」

「放心啦。有傅總這么好使的一張王牌在手，我要是能夠用得上，怎么還會藏著掖著。」

傅君臨這才稍稍放下了心：「好。」

「我要說的就是這些了，離開的日期還沒定，但我走了之後會告訴你一聲。也麻煩你，代為轉告樂顏暖暖她們一聲，讓她們不要為我擔心。」

服務員開始上菜。

這頓飯，吃得不聲不響，沒滋沒味。

等雲亦煙准備結賬的時候，服務員說道：「已經記在傅先生的名下了。」

「好吧，」雲亦煙連連搖頭，「連一個請客的機會，都不留給我。」

傅君臨優雅的擦了擦手，欲言又止。

「還有什么要說的？」雲亦煙喝了口水，「我下午還有會議，最後再為傅總您，鞍前馬後幾天。」

他頓了幾秒，才問出了口：「你恨霍景堯嗎？」

「……為什么不恨？」

「嗯，」傅君臨點點頭，「恨也好，也好。」

按照霍景堯的想法，那就是讓雲亦煙恨他，恨到不再關注他的消息，恨到哪怕有一天，傳來他的死訊，她也能不為所動。

這樣的話，雲亦煙就解脫了。

她解脫，霍景堯也解脫了。

接下來的幾天，雲亦煙天天都加班到八九點鍾。

艾麗心疼她：「雲總，您沒必要這么拼的……有些工作，晚些處理也沒關系的。」

「沒事，我不累。」

艾麗也不好多說什么，默默的走出了辦公室。

何生坐在休息室里，雙手插在外套口袋里，靠在椅子上，望著某一點發呆。

見艾麗走過來，他問道：「雲總還沒下班？」

「看樣子，今晚得十一點才能走了。」

「這么晚……你熬不住了吧。」

「我還好。」艾麗回答，「雲總才是一刻都沒休息過。」

何生說道：「我也干不了幾天，就要走了。現在，就多陪陪她吧，晚上送她回家，看她進了家門，我也才安心。」

「你要辭職？」

「嗯，我不能再留在雲總身邊了。」

艾麗在他身邊坐下：「我突然劣跡了，物是人非這個詞。」

何生笑笑：「我倒是覺得，雲總這么好的女人，不管在哪，不管什么時候，都能夠收獲到幸福的。」

他是見證著，霍總和雲總的關系，如何一步步走向破裂。

在他看見，一大早，雲含影從小區走出來，徑直上了霍總的車的時候，他就明白，雲總不會再留戀，這段婚姻了。

「你才來雲總身邊幾天啊。」艾麗嘟著嘴，「以前，雲總追霍總的時候，全京城都知道。她是真的真的很愛霍總。可是，霍總辜負了她。」

「是霍總配不上我們雲總。」

艾麗可不敢說這樣的話，望了一眼緊閉的辦公室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