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都很想當雲承知的盔甲,保護著他,無堅不摧,刀槍不入。
卻原來……
雲承知也想當她的盔甲,給她保護著,遮風擋雨。
「嗯,對,」雲亦煙又拍了拍他的後背,「所以,今天的事情,你可以跟媽咪如實說嗎?」
雲承知點了點頭。
他歪頭,靠在雲亦煙的耳邊,把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毫無保留的說了一遍。
「好,我知道了。」
雲亦煙彎腰,把他放了下來。
她抬眼,看見聶銘站在自己面前。
在這幾分鍾內,已經走上前,和周父在交涉了。
「有什么事,都可以談,這么凶一個孩子,不妥當。」聶銘說,「快帶子俊去醫務室看看,有沒有傷到哪里。」
說著,他還拿出了濕紙巾,遞給周母:「擦一擦。」
周母沒接,哼了一聲;「去醫務室就夠了?這要是一拳把我兒子的鼻梁骨,打歪了,或者,受了點什么重傷,怎么辦?要是大醫院,好好的做個檢查才行!」
「可以。」聶銘答應了,「醫葯費,我們來出,畢竟是承知打的,這個責任,我們擔下了。」
見聶銘這么爽快,又這么好說話,周母沒有答話,而是看了周父一眼。
周父眼睛一轉:「只看醫生就好了?我兒子,我都沒舍得打過,更別說見血了。這次給他留下陰影什么的……怎么算?」
聶銘問道:「這是想要賠償費?」
「我沒說啊,但,這件事,不可能就這么算了。」
「行,」聶銘微微一笑,「那就慢慢算。不過,我再問你一遍,你確定不去醫務室,先擦點葯?」
周父周母心里是有數的。
周子俊現在還能哭得嗷嗷嗷的,這恰好說明,其實沒什么嚴重的傷。
自家兒子什么性格,父母都是清楚的。
這傷治或者不治療,耽誤幾分鍾半個小時的,不礙事。
但這一次,是給雲承知家里,一個下馬威的好時候。
聶銘和雲亦煙算是外來人口,搬到村子里,生活了好些年,兩個人不見工作上班,但是,吃穿用度,從來不見節儉,還經常接濟村里的孤寡老人,留守兒童什么的。
上次,村子里要修堤壩,聶銘還出了兩萬塊錢。
這兩萬塊,對他們來說,相當於,半年的工資了。
他們家,卻是眼都不眨就出了。
時間一久,村里人都知道,聶銘家有錢,而且是非常有錢,有羨慕的,自然也就有眼紅的。
周父周母,是又眼紅又羨慕,現在,趁著這個好機會,一定要狠敲一筆。
周父雙手叉腰,看著聶銘:「別把話題給扯遠了。今天發生的事情,就今天說清楚。我們家兒子一下午都待在家里,好端端的,你兒子突然來我家打人。這事情傳出去,我們多沒面子?啊?」
聶銘沒說話,只是抿了抿唇,側頭看向雲亦煙。
雲亦煙走到他身邊,手牢牢的牽著雲承知。
「周先生,」她客客氣氣的,「剛才,我問了承知。是他先動手打的人,是他的錯。但,你們家子俊,不是什么錯都沒有。」
「他犯了什么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