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家,可不是什么好欺負的人。」雲亦煙走到聶銘身邊,和他並肩,「我和聶銘,清清白白,干干凈凈,是你們思想太惡臭,才會覺得我們之間,不干不凈。」
聶銘淡淡道:「跟他們廢話這么多做什么。愛嚼舌根,背地排擠的人,永遠配不上一份解釋。因為,他們根本也不會相信。」
「你說的對。」
見聶銘和雲亦煙這么齊心,周父周母也不在怕的。
畢竟,周家往上數,三代人,都住在這個村子里。
這里是他們的根,是他們的家鄉,有不少周姓的人,或多或少都帶著親戚血緣關系,在遇到事情的時候,周姓的人肯定會站在他們這邊,一致對外的。
所以,他們怕聶銘和雲亦煙做什么?
不過是外來人罷了!
「真是囂張啊,」周父嗓門大,氣勢足,「雲承知打傷我兒子,你們還這樣百般維護。我知道你們有錢,但也不能這么欺負人吧!」
周母點頭:「就是就是。出事了到現在,一分錢都沒看見,口氣倒是不小。」
「這里怎么說,都是我周家的地盤。今天這口氣,我可無論如何,都咽不下去!」
「說兩句實話,還不樂意了。」周母哼道,「誰不知道,你們兩個的事兒?私底下,不知道亂玩成什么樣子了,面上還裝著一派清高……」
周父周母是徹底的,得罪了聶銘和雲亦煙。
什么話難聽,他們就說什么。
村子里背地里議論的那些八卦,這會兒,他們全都給說出來了。
雲亦煙都好幾次想要沖上去,縫住周母的嘴。
對女人惡意最大的,永遠是女人,她現在無比深刻的體會到了這句話的含義。
「說完了嗎?」等到周父周母都罵累了,停歇了,雲亦煙才冷冷開口,「說完了,就該輪到我說了。」
周父蠻橫的看著她:「你想說什么?啊?」
「我要說的,可多了。最想告訴你們的,就是周子俊的這筆醫葯費,我們,一分錢,都不會出!」
雲亦煙一字一句,擺明了她的態度。
「你說什么?你不出?」這瞬間猜到了周父的弱點,「我兒子的血白流了?我以後在這村子里,還要不要見人?要不要混?」
「不出。想要錢的話,可以,打官司,我們法庭上見。」
周父罵道:「你……你這是欺負人!」
周母嚷嚷道:「對,這點事情,你還要請律師打官司,你根本就是不想給!」
「對啊,我說了啊,我就是不給。」見他們這么跳腳,雲亦煙就越是滿意,「不服,就法庭上見咯。」
「你,你……」
周父周母,都沒讀過什么書,更沒什么文化,這要鬧到法庭上去的話,他們肯定吃虧。
更別說,還要請律師,還要上訴等等,這些復雜的程序了。
雲亦煙笑了起來:「明天呢,我的律師就會過來,跟你們詳談。之後,法院的傳票會寄給你們,通知你們開庭時間。周先生,要記得出席。」
頓了一下,她又補充道:「對了,你知道法院在哪里嗎?需要我告訴你具體位置嗎?」
周父周母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像是打翻了調料盤,難看到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