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君臨皺著眉:「雲亦煙怎么會在你家?她又怎么會進醫院?出什么事了。」
霍景堯喉結滾了滾,眼眶里竟有了淚光。
這模樣,著實把傅君臨給嚇了一大跳。
都說男人流血不流淚,有淚不輕彈,這是到了怎樣的傷心處,才會讓霍景堯濕了眼眶。
傅君臨什么話都問不出口了,只是嘆了口氣,默默的走到霍景堯身後,推動輪椅,離開了醫院。
病房外,
門吱呀一聲開了,醫生走了出來。
聶銘和司桐頓時齊齊的圍了上去:「怎么樣醫生,她還好嗎?什么情況?」
醫生看著湊到自己面前的兩個人,一時間都忘記要該怎么回答了。
咳了咳,他問:「哪位是家屬?」
「我。」聶銘說,「我是她男朋友。」
「她沒什么事,應該是焦慮和壓力過大,導致的暫時性暈厥。」醫生說,「如果後續她還有這種情況的話,建議去看一下心理醫生。」
「那她什么時候會醒?」
「睡夠了自然就會醒,別擔心。」
聶銘點點頭,匆匆的道謝,走進了病房。
雲亦煙還在熟睡,唇色發白,就連睡夢中,她的眉心都是蹙著的。
到底有什么事啊……值得她給自己這么施壓。
聶銘伸手,輕撫她的眉頭,試圖把她的這一抹褶皺,給撫平。
司桐站在一邊,顯得自己有些多余。
他抱著雙臂:「看來,她和你在一起,過得也並不怎么樣啊。」
「我和她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品頭論足。」
「我要是你,就不會再讓她和霍景堯有什么來往牽扯。」司桐說道,「一個男人,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有什么用?」
他把話說得這么的難聽,但聶銘也不生氣。
「你是局外人。」聶銘收回手,搬過一條椅子,在病床邊坐下,「司桐,你認識她才幾天,這里面的很多事情,你根本不知情。」
「我是才認識她,我是不清楚很多內情。但,如果雲亦煙跟了我,我絕對不會讓她出現今天這樣的情況。」
聶銘抬眼看著他;「說完了嗎?」
「差不多。」
「門在那邊。」聶銘指了指,「我會留下來照顧她的。」
司桐笑道:「要我說啊,你們這些年紀大的男人,壓根就不會疼人。還得是我們這一代,不知道雲亦煙什么時候能夠突然開竅,發現我的好。姐弟戀,多甜啊,是不是?」
「別做白日夢了。」
「反正,你和霍景堯再這么造作下去,我相信,會有我上位的機會。」
司桐聳了聳肩,轉身走了出去。
過了半個小時,病房里來了外賣員。
兩個果籃,一束鮮花,病房里瞬間顯得不那么冰涼冷清。
花束上,還插著一張賀卡:「照顧好自己,我在等你。」
聶銘看了一眼,直接拿掉,扔進垃圾桶。
這小年輕……的的確確是挺會玩的。
他看了一眼時間,中午一點多了,他還沒吃飯,接到電話就直往醫院趕了。
也不知道雲亦煙什么時候會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