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含影慢悠悠的問道:「那什么時候才是時候?」
「我會通知你的。」
「你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啊。」雲含影略帶嘲諷的說道,「我在老家,天天被人指指點點,用異樣的眼光打量著。尤其我還在家待這么久,都不知道把我傳成什么樣子了。」
這下子輪到雲亦煙笑了:「難道不是你自作自受,活該嗎?」
「我活該,我自作自受,但也輪到別人來說三道四。」
「老家就是這樣。村頭死了一只雞,傳到村尾就是死了一頭牛。」雲亦煙說,「流言蜚語最能中傷人。不過,你是怎么能夠有今天的,你心里沒點數?」
「行了,別諷刺我了,我要回京城。」雲含影拉回話題,「我既然在那里落了腳,就不會想要再離開。」
「等我消息。」
雲亦煙說完,迅速的掛了電話。
她現在還和霍景堯處於對峙僵持的階段,這個時候,她要去是找霍景堯說雲含影的事,那不就是有求於他么。
霍景堯的尾巴,還不得翹到天上去。
雲亦煙要守住這一關。
除了治療,她會主動去找霍景堯,和他見面有往來,其余的時候,她就晾著他。
她一定要等到霍景堯來找她,認錯低頭,敞開心扉,以積極的心態接受治療。
她可以主動的朝著他走九十九步,只是這剩下的最後一步,必須要霍景堯來走。
雲亦煙就不信了,霍景堯能夠無動於衷的,看著她和聶銘生活在一起,養育著雲承知。
最先按捺不住,吃醋跳腳的人,肯定是他霍景堯。
事實上……的確如此。
只不過,霍景堯從不在她面前展現出來。
霍氏集團,總裁辦公室。
霍景堯拉著一張臉,跟誰欠他千八百萬似的。
「表格做成這樣,是給人看的?重做!」
周望:「是。」
「上周的匯報表呢?還沒交上來?」
周望:「馬上交。」
「我不催你就不交了?」
周望:「不是的霍總……」
「明天的行程表做出來沒有?」
周望:「還沒有。」
「那你一下午在做什么?發呆?」
周望:「……」
霍總是吃了火葯桶嗎!
工作上的刺挑完了,霍景堯開始挑其他地方的了。
「辦公室里為什么這么干?不會弄個加濕器?」
周望:「我馬上加。」
「噴的什么香氛,太難聞了。」
周望:「我馬上換一個味道。」
「地毯上這么臟,都沒人來打掃的?」
周望:「我馬上叫清潔部門的人,來打掃。」
可是,霍景堯的心情還是相當郁悶,完全無法紓解。
他看著面前的咖啡機,臉色沉沉,最後還是把杯子重重的往桌上一放。
「霍總,」周望都快要哭了,「您要是有氣,就直接撒出來吧。您這樣折磨自己,您難受,我也難受啊。」
霍景堯瞥了他一眼:「我挺好的。」
「人要勇於面對自己的內心。」周望說,「您要是想太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