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為自己做了這么多，如果僅僅是因為陸天養逝前的一句話，那么代價未免也太大了。

銀熊戰令，北疆戰區核心機密，還有八善妙……

陸凡不會傻到以為八善妙是古老他們臨時給自己湊起來的。

這里面任何一樣葯引，都不是用價格能衡量的，貴在罕見跟不可求，而陳鋒能在短短一晚上的時間就把八善妙湊齊，還熬制成湯給自己喝，很明顯這東西本來就備好的，在留給什么用人備用。

至於給誰，顯而易見，就是眼前這位剛進門時，看起來幾乎就要斷氣的古老自己。

這可是古老保命用的葯，卻在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手里神農之願到底還能不能救人的情況下，就給了自己。

這就相當於陸凡從醒來的那一刻起，就欠了古老一個天大的人情，說不還，那是不可能的。

更何況，古老只是單純地想拿神農之力救命，完全可以派海紫苑出手，趁自己昏迷不醒的時候去搶，聖德醫院，就柳家那些保鏢，在海紫苑這種十三太保面前，就跟紙糊的一樣，完全沒有必要饒這么大的彎子。

很明顯，他有事想求自己。

「呵呵。」

古老意味深長地看了陸凡一眼，問道：「你有沒有想過，身為一名古武大宗師，你的責任是什么？」

「責任？沒有想過。」

陸凡果斷搖頭：「你不會是想跟我說能力越大，責任越大那一套吧，我沒什么興趣，能跟老婆孩子安度一生是我最大的心願，別無其他。」

這一套在金陵的時候，鍾伯庸就已經用過了，陸凡早就免疫了。

「你有孩子了？」古老瞪大眼睛。

一直站在一邊不說話的海紫苑也是美眸一怔。

「額。」

陸凡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還沒有，不過我相信，很快就會的。」

「我知道你不喜歡聽民族大義，國家榮辱，在你來之前，我也沒有打算跟你談論這些。」

古老神色恢復如狀：「但是你要明白，俠之大者，當為國為民，我可以為你舍棄八善妙葯引，就證明我早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但是有一件事情我卻放不下心來……」

「是什么？」陸凡下意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