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凡放下酒杯，終於看向他。

「我是軍人。」

元正風吐出一口氣：

「殺過的人和魔族，不計其數。」

「一個人身上有沒有殺氣，我一眼就能看出來。」

他看向秦楓：「你身上的殺氣就很重，是我見過的前所未有。」

「所以你還是覺得那些傳聞是真的。」

陸凡沒有表情地開口。

「不。」

元正風否定了他的說法：

「殺氣，有很多種。」

「嗜殺之人身上雖然帶有殺氣，可那是一種邪氣。」

「和真正的戰士，勇士身上的煞氣不同。」

「體藏邪氣的人，眼神是不對的。」

「可你的眼神卻很清澈。」

他笑道：「我沒有打算拍你馬屁，只是實話實說，因為你也不可能給我帶來什么好處，只會給我招惹麻煩。」

「我看人從來只看眼睛，你的眼神我不會看錯。」

「即便是在斬殺孫耀威，吳天等人時，你雖然暴戾凶狠。」

「但那更多的是不屑和仇恨。」

「你不是一個嗜殺之人。」

「所以你的話，我全都相信。」

陸凡也沒有想到，元正風居然一直在暗中觀察自己。

「你不要誤會。」

元正風笑著解釋：

「天下危機，時刻謹慎總歸是好的。」

「不過至於你說的你那幾位朋友。」

他恢復到正色，壓低聲音：

「其實議會對三軍的掌控力並沒有你想象的那么強。」

「能掌控兵權，完全是因為中軍統帥李鳳年是他們的人。」

「而中軍在三軍地位，則是最高……」

就在這時，忽然聽見有人喊了一聲：

「快看，鶴女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