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重生後遇見聶衛平的驚喜,終究抵不過江米此時因為兩人家境不同而產生的些許自卑和唏噓。
仿佛熱碳塊落進冷水桶,江米心情復雜,思維卻很快冷靜了下來。
「我不認識你啊。」
「不認識?那你怎么知道我叫聶衛平?」
「聶衛平?我不知道你叫聶衛平啊,我是叫你活雷鋒呢,嗯,活雷鋒謝謝你啊。」
「活雷鋒?」還是聶衛平?難道是他聽錯了?嗯,八成是聽錯了吧。
聶衛平這個時候,雖然直覺對方有些不太對勁,可也不覺得對方會認識自己。
一個從小生活在村里沒見過啥世面的鄉下小丫頭而已。只是這丫頭怎么這么瘦?怎么這么小家里就舍得讓她干這么重的農活?
瞅著汗流浹背面色漲紅,因為推車給累得直喘粗氣的小江米,聶衛平竟然有些禁不住心疼起對方。
「你家大人呢?怎么讓你個小姑娘家推玉米棒子?」聶衛平瞅了一眼筐子里的玉米,雖然只是兩半筐,但顯然也已經超出了小姑娘的體力負荷。
「吶,南邊地里跪著的那個就是我媽,都病的站不起來了,只能我來干這推玉米的活。」
前世江米跟聶衛平差點就滾了被窩成了夫妻,熟的不能再熟,雖然重生後聶衛平對她還沒啥感情,不過在聶衛平眼前她也毫無鄉間丫頭的羞澀拘束。
見聶衛平問她受苦的源頭,不由用尖尖下頜往南邊的玉米地里示意了一下。
她家里窮,她媽有病,這些江米此時不覺得有什么見不得人的。尤其對方是聶衛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