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米很想說你愛用不用。
不過本著睦鄰友好的目的,江米還是很耐心地給強子媽做了解釋,「這個抗菌消炎效果比節節草要好一些。你看看我弟身上的燙傷,就是用這個草在洗。」
江米示意強子媽走進東間來,輕輕解開江小魚身上蓋著的包袱皮。
強子媽探頭一看,頓時給嚇了一跳。
想不到江遠良竟然把自家小侄兒禍禍成這個樣子!
「他嫂子,你病的咋樣了?哎呦,瞅著臉色可病得不輕吶。」
強子媽不敢看小魚兒身上的慘狀,急忙將話頭轉移到李臘梅身上。
強子媽以前都是悶不吭聲的,今天早上不知咋地有些話多。
李臘梅撐著身子,用很勉強的樣子坐了起來。
先是唉了一聲,嘆了一口長氣,接著眼睛含著淚倔犟地望向窗外,咬牙切齒道:「死不了,不過這么折騰下去也快了。江遠良那個畜生……」
「媽,你還沒吃飯吧?我給你端飯你吃吧。」
江米不喜歡自家媽當著江小姑的面罵江二叔。
畢竟與嫂子相比,不管怎樣,江小姑向著的也只會是自家二哥。
當著江小姑的面咒罵江二叔,只會將兩家的關系弄得更僵,尤其是她爺爺奶奶等會還要來幫忙干活。
江米覺得,事情已經出了,罪已經遭了。雖然讓她爺爺狠揍江二叔一頓比較解氣,但對她目前的家來說,就算把江二叔打死也沒什么益處。相反,若是不提處罰,她爺她奶就會不斷以示好來減輕負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