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我等著。」江米顯然一點也不怕聶衛東。
夜幕下,少女唇角頑皮揚起,一雙宛若黑寶石般的眼目越發幽暗魅惑,聶衛東就覺得心口像被什么射中了一樣,越掙扎越是疼痛。
這不是他想要的。他聶衛東才不會被一個鄉下小丫頭片子給拴牢。
早熟的少年知道自己這是動心了,又覺得僅僅是動心而已。男人嘛,看到好看的女孩子難免都會心動。他卻沒想到,這個夜幕下頑皮的女孩子,會是那個折磨了他兩世卻求而不得的人。
摩托車在轟鳴聲中漸去漸遠。
江米剛要推著自行車往村里走,江朵卻用手把住了後車座上,「我腳疼。」
「我推不動你。」江米毫不客氣地拒絕。其實江朵腳崴得並不重,她檢查過,頂多也就磕傷了皮,抻了筋,疼是肯定疼。可江朵要是不作,還可以讓聶衛東給送到家門口,偏偏這死妮子不作不舒坦,竟然能跟聶衛東吵起來。
大晚上的,她可懶得跟江朵在村口磨嘰。剛要強行往前推車,江老漢在鞋底上磕了磕煙袋鍋問道:「咋了?」
「爺,我腳崴了。疼得不敢走路。」江朵委屈地扁了扁嘴。
江老漢一聽,趕緊將煙袋鍋插進腰帶上,接過江米手里的自行車把,讓江朵坐上後座,顯然是要推著江朵回家。
江米嘆口氣,只好從一邊幫她爺看著路。
幸虧進了村後,路面平坦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