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江朵。聶衛平上前一敲門,一個滿頭銀發的老太太自院子里走了出來。
「呀,是平平來了啊。今天不上學了?啊呀,怎么胳膊受傷了?快讓奶奶看看,這是怎么傷得啊?傷得重不重?有沒有傷著筋骨啊?」
聶奶奶胖乎乎的,慈眉善目,見到大孫子胳膊打了石膏吊在胸前,頓時變了臉色,一迭聲地問個不聽。
聶衛平趕緊閃身指了指身後的江米姐妹,對他奶道:「奶,我沒事,我同學有事,被村子里跑出來的瘋狗給傷著了。」
「被瘋狗傷著了?呀呀,快進來,快進來。」
聶奶奶這才看到大孫子身後還跟著兩個形容狼狽的女孩子。趕緊把大門推開,把人讓了進去。
聶奶奶可是個老人精,雖然聽大孫子說,這倆女孩子是給瘋狗傷著了,卻覺得事情不是這么簡單。
尤其是那個高個子女生的樣子,上身還穿著大孫子的外套,褲腿也不像瘋狗咬得,反倒像是人強行撕扯開的。
不過老人心腸好,見女孩子哭得兩眼紅腫,也沒有多問。
老太太裝著不知道的樣子,趕緊給燒了熱水,讓聶衛平幫著清洗干凈洗澡用的大木桶,又從箱子底拿出兩套女式干凈衣褲,讓姐倆躲進西廂房里清洗清洗。
等到姐倆進了西廂房,關上了門,聶奶奶把大孫子拉進了堂屋。
「平平啊,你是平平吧?」
聶奶奶翹起腳來,有些不太自信地上前捏了捏大孫子右側的耳朵根。
等發現大孫子耳朵根後面沒有凹眼後,方才確認這的確是老實聽話的大孫子平平,而不是那個惹禍精小孫子東東。